程墨一直在付出,从自己出示开始,保护自己,接送自己。纵使在一起是因为狅奦被牵扯,却从来都是不留余地的对自己好。
小心翼翼的告白。害怕自己拒绝,而她却还是犹豫一直没有在提这个话题。
泪水滴落滑在碗里,手指十分用力,想要捏碎这个碗,最后一饮而尽,丝毫体会不到药的腥腻,只有心头难以下咽的苦涩。
“那他现在在哪里。”
许悠悠一手扶住胸膛,身体因为药物而泛着暖意,心口的疼渐渐感受不知。
夏晚接过她手里的小碗洗净:“在南山。”又从一旁的煲里盛出一碗银耳羹,让她去去舌尖的苦味。:“别吃泡面了,眼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修养身体。”
许悠悠食不知味的舀了一勺羹:“晚晚,我现在可以去找他吗?我想见他。”腾腾的热气熏红了眼眶,泪水悄然滑下。
“暂时还不行哦,你虚弱的同时他也很虚弱,我敢打赌,你去见他以后,他肯定会不顾自己跟过来。悠悠,你也希望他好好修养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完成我定的任务,一定带你去见他。”夏晚抽出一旁的纸巾,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学着程墨的模样摸了两下她的额头。
许悠悠努力憋住眼泪,委屈的说:“什么任务。”
“修炼啊大小姐,明天开始,前进的动力就是与程墨见面,怎么样,够诱惑吧。”
修炼,是啊,自己只要好好修炼,以后就绝对不会再如此轻易的落入狅奦的计谋里。程墨也不会一边对抗它们之时,还要分心就我,也许自己还能助他一臂之力,更快的救出赵意,她一定会努力,回报他的付出。
两人之间的相处虽不是有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但是他一心对待自己,回报才会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她想,她不会再退缩的。
许悠悠问及夏晚怎么修炼,夏晚沉思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方才带出的古书,书古旧斑驳,夏晚说这里白篱的秘书。里面的图画和文字皆是许悠悠看不懂的古老写法。
夏晚翻到其中一页,对许悠悠比划着:“悠悠,我知道程墨一直在寻找如何与你白首的方法,我们白篱虽是个小地方,古老的法术还是有的。我记得这里面记载着永葆青春的方法,虽不能让你永生,还是会延年益寿的,并且样貌始终如初。”
许悠悠感到惊喜,声音也拔高了几分:“真的?晚晚,你没有骗我?”
夏晚胸有成足的昂起头:“当然是真的。我们兔子一迈寿命不长,能得道长生者也是寥寥无几,大部分都只能幻化成型,依靠着秘法活上数百年。躲在这灵力充沛的白篱之境,不管这大千世界的纷纷扰扰。你放心,这秘术绝对真,只是这几百年来没有新的生命诞生,也都怨我。”夏晚长叹一口气,显得落寞悲凉。
许悠悠不知她在悲伤什么,只大抵听程墨说过她与罗浩也异常困难猜走到一起。
“晚晚,我如果这样做是不是不合所谓的天理。”
“天理?悠悠,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天理。我们一行人行善千年,与魔界对抗,从未伤害过他人。饶是程墨有过错,何尝不是一直被痛苦困扰。一举一动只要不违背心,对得起天地,何来违背天理之说。定数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不用担心。在我们白篱,我们只是运用自己所学,造福自己罢了。”夏晚边说边指着图里的植物给许悠悠看。
许悠悠好像看见了如栩如生的一株金色莲,泛着光芒。夏晚说这是永生花,至今无人找到,食之不仅修为倍增,且能永生。
断肠草,七星萝,这两种相结合,便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加上双生兰鸢,就能保住容貌不变。
夏晚突然严肃的合上书:“我们原本的打算是让夏言带着你魔鬼训练,我哥那个人可是修炼狂,很有一套法门。这秘术一开始本是我与罗浩的私心,一是你体制本就平常,无论如何修炼也不会有如何成绩。二是衷心希望程墨的这颗铁树开花成功,不用因为外在因素而夭折。现在你受那么重伤,更为虚弱。我们时间本就不多,这个方法,我们没有与程墨提及过,因为过程会很辛苦。悠悠,你愿意试试吗?“
许悠悠无言,她明白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本就与修炼无缘,妄想能助程墨一臂之力,恐也是遥遥无期,辛苦,做什么不辛苦,何况辛苦能够带来的是多少人羡慕不及。
“晚晚,能不能告诉我医院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长发红衣最后有没有说出什么。”
“红衣是狅奦的追随者,能够活于阳光下的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应是探到你去医院的消息,控制了医生...换了你的...心脏。”夏晚说的极其慢,许悠悠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没能明白夏晚说的话,换掉心脏这荒诞的言论,如果狅奦要它,直接取走杀了自己便可以,何以还需换上另一颗供她使用。只是心口顿时传来的怪异刺痛感,提醒着这话的真实性。
狅奦换走了自己的心脏,那眼下自己用的是什么,还能清楚的感知到有力的跳动,夏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只调查了到了红衣的背景,却无从得知她的目的。
狅奦许久未曾有动作,在她以为忘了得时候又如此出现,令她惊恐的不是换掉心脏,而是对她生活的了如指掌,知晓她的动态,知晓她何时开始修炼。
“晚晚,我不怕辛苦,能快则快吧。我心里很乱,不知还会出什么差错,这颗心,有什么寓意吗?”许悠悠无奈的看着夏晚,脸色苍白无力,抑制不住自己得发抖。
夏晚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她唯一没有说明的是,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许悠悠俨然像一只人形的傀儡,充满魔气。
“悠悠,别担心,都会好的。这三株奇草都长在白篱境地的最西边,很好采摘,稍作准备后我就动身,处理以后明日便开始。”
知晓许悠悠答应,夏晚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告诉程墨,也没有告诉许悠悠,这方法因为是捷径,因为不违背天理,所以自身承受的痛苦,不比剜心少几分。
许悠悠点点头,央求夏晚可不可以带自己一同前往,自己就在远处瞧瞧散散心。
夏晚斩丁截铁的拒绝了她:“不行哦,悠悠,那里路不好走,你还是在这里多多休息。如果你想玩,大草地上有那么多兔子,不会无聊的。”
许悠悠哼了一声,孤零零的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浑身都不自在,宁愿去看看风景,走未见过得地方。白篱境地如此多的兔子,男女她都分不清,怎么玩。打定主意偷偷跟着夏晚,她只是想瞧些风景,
假装理解的点头应到,做虚弱样回到床上挺尸,并要求夏晚陪同,可怜兮兮的说自己是病人,一个人害怕。
待到夏晚准备出发时,才假模假样的起身相送,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小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