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真面上浮现出些微的惊讶之色,小姐怎么知道殿下刚刚传了消息来。
“小姐怎么知道的?”心里想着,她便忍不住问出口。
慕以婳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你心里说的呀!”
慕真一瞬间面上有些迷茫,她心里想的又没说出来,小姐一定是猜测的,难不成她能知道她心里所想不成?
不得不说,慕真无意间知道了一些真相。
自从昨天回来,她又暗自测试了几次,发现有时候认真聆听,她能听到很远处的声音,甚至能听到身边人的心声,但有时间却失了作用。
她不知道她这个能力与她这次昏迷,也就是与这块玉佩有关。
慕真收正神情说道:“小姐,殿下说他七日后不能来赴约了。”
慕以婳把玉佩放在几案上,眉头一蹙,“宁州还说了什么?”
她与宁州相识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失约过,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一定是事态紧急的大事。
慕真摇头,“纸上只写了这个。”
殿下有一只专门驯养的鸽子,平日里就用它在郡王府和将军府来回传递消息的,但是她不能主动传递消息。
慕以婳用手轻轻抚着几案,忽然说道:“信烧了吗?”
“还没有。”慕真摇头。
“给我。”慕以婳说道。
慕真从袖子里掏出卷起来的纸,交给了慕以婳。
慕以婳将其放在几案上展开,看了看忽然一顿,将桌上茶碗里的水倒在上面。
“小姐!”慕真惊呼。
忽然,她发现纸上原有的几个字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八个字。
“有事暂别,他日相见。”
慕以婳怔了怔,心里忽然有些空荡荡的。
这个世上如今唯一认识她的朋友终于离她而去,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相见。
他去了哪里?
为何,不与她说……
慕真悄然离开。
当一个人特别难受而你又无法安慰她的时候,就给她独处的空间。
这是殿下曾经跟她说的。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有仆妇送来早膳。
“放这儿吧。”
仆妇应声是将饭菜放在桌子上。
慕真犹豫了一下,却见屋内传来声音。
“洗漱吧。”
慕真一喜,忙叫人送来洗漱物件。
洗漱过后又吃了几口饭,二人便往琳琅阁走去。
过廊处遇到同往琳琅阁的黎玉纷,黎玉纷避开视线加快了步伐。
慕以婳身子微微一顿。
慕真忍不住纳闷道:“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慕以婳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两人到达琳琅阁的时候,黎夫人刚刚用完膳漱了口,眼下乌青。
“母亲,你又做噩梦了?”黎玉纷担忧地问道。
如果不是自己偶然从下人口中听到,她还不知道母亲这两年受的煎熬,不知道母亲为何要瞒着她们。
黎夫人微微笑着说道:“无事,只是昨晚梦到一个讨厌的人罢了。”
张开双臂任丫鬟换衣的黎锋顿了顿,接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会做同一个梦,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黎玉纷说道:“那纷儿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