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华海市真是变了啊,怎么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敢在人面前狂吠了?”苏凡看都没看阿豹,语气淡然。
“我尼玛!”阿豹闻言,终于忍不住了,手中的酒瓶往桌上一磕,拿着半截瓶身,朝苏凡的胸口狠狠的捅了下去!
但就在即将扎到苏凡的时候,苏凡手中的筷子一翻,直接洞穿阿豹握着酒瓶的手背,顺势将其钉在了桌上!
“啊!”
阿豹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手中的半截酒瓶,也落在了桌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当众人反应过来时,阿豹已经被苏凡给制服了。
阿豹脸色涨红,双目布满血丝,死死的看着苏凡,“我曰你……”
话未说完,那半截酒瓶,便被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破碎的酒瓶边缘,锋利程度不逊色于利刃,再加上那碎裂的玻璃碴,瞬间将阿豹的口腔,给割的鲜血淋漓。
“老大!”
众小弟见状,纷纷想要上前。
但当他们接触到苏凡那淡漠的双眼时,却都如坠冰窟一般,脚下无法挪动丝毫。
他们有一种感觉,谁敢上前——必死无疑!
苏凡将瓶子缓缓拔出,看着满嘴鲜血的阿豹,苏凡淡淡开口。
“现在,你会说人话了吗?”
“我,我姐夫是鼎爷,你敢伤我…啊!”阿豹话未说完,那半截酒瓶,又塞进了他的背部。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此刻的阿豹也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个善茬,自己再嘴硬下去,恐怕今天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你刚刚影响了我的胃口,你说该怎么办?”苏凡没有理会阿豹的求饶,而是淡淡的问道。
阿豹心里暗暗骂娘——你特么刚才吃得比谁都欢,影响尼妹的胃口啊!
但这些话阿豹是不敢说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小子就是给姓周的找场子的,现在形式他也只能认输了。
“我赔钱,赔钱行吗?”阿豹苦着脸说道。
“五千万。”苏凡嘴里吐出了一个数字,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五千万?!你杀了我也没有啊!”阿豹都快哭了,他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子不是要钱,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啊!
“那就跟你姐夫说,今天晚上,去华海市南郊的庄园交钱!”苏凡哼了一声,将阿豹拎起来,甩到了他那帮小弟的脚下,“要是今晚他不出现,以后华海,都不会再有鼎爷这个人了!”
“是,是是是。”阿豹被小弟们扶起,一句狠话也不敢多说,转身朝外走去。
那帮小弟酒都被吓醒了,跟在阿豹屁股后面,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看着远去的一众人,苏凡将杀意给压了下来。
放阿豹他们走,只是因为苏凡不想在周叔面前杀人。
否则的话,苏凡也不会和对方说这么多废话了。
回过头来,苏凡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周叔,笑了笑,“不好意思,弄乱了你的地方。”
“没,没关系。”老周摆摆手,目光却紧紧盯着苏凡,迟疑了片刻,他才开口询问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不是认识?”
“我以前在您店里吃过几次饭,可能时间太久了吧。”苏凡笑了笑,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老周点点头。
“对了周叔,嘉峰他受伤了是吧?”
老周原本还在回忆眼前的这个少年是谁,但听对方提起了自己儿子,脸上不由得一黯。
“唉,高位截瘫,这辈子恐怕都只能躺在床上了,那群天杀的混蛋啊。”
“周叔,我是学中医的,要不您带我去看看,或许我有办法能够治好他也说不定呢。”苏凡讲道。
听到苏凡这么说,老周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很快便暗淡了下去。
“小伙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嘉峰那是高位截瘫,大夫也说了恢复的希望不大,你现在得罪了那个阿豹,他回去后,肯定会让鼎爷的人找你麻烦,你还是赶紧离开华海吧。”
“不碍事,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苏凡笑着摆摆手。
“这……”
“周叔,您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大半辈子都躺在床上吧,让我帮忙看看,总归是多一分希望不是?”
周叔被苏凡的话给说动了,这一年多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心如刀割,为了照顾孩子,妻子也长时间呆在医院里,日渐憔悴,这种日子,他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那好,我现在就收摊。”老周点点头,开始收拾了起来,苏凡也上前帮忙。
不多时,二人收拾妥当,乘坐出租车,赶往了华海中医院。
而就在二人进入医院的同时,一道有些狼狈的身影,也小跑着进入了医院。
不是别人,正是给冯谦找人的张医生。
此刻的他灰头土脸,身上的白大褂,沾满了尘土,额头和手掌,也被蹭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迹。
就在不久前,他被一伙人从医院里带走,途中什么也没说,接了个电话后,就把他给扔下了车,险些把他给摔死。
这让张医生很是愤怒,殊不知自己刚刚躲过了一死。
要不是苏凡出现在冯谦面前,张医生此刻说不定已经被冯谦怀疑欺骗他,给弄死了。
“呦,这不是张医生吗,怎么了这是,医院待遇不行,你这是出去扮乞丐赚外快了啊?”一些早已看张医生不顺眼的大夫,纷纷出言嘲讽道。
张医生冷哼一声,毫不理会。
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看他赚了大钱,眼红他而已。
正当张医生准备去办公室换件衣服的时候,目光冷不丁扫到了旁边独自一人的老周。
老周的儿子,正是他负责的病人,而且是个穷鬼,儿子高位截瘫送到医院一年多了,连个红包都不给自己。
之前张医生就看老周不爽了,加上今天自己被打,心中早就窝着一股火了,借着这股劲儿,张医生径直走了过去。
“喂,老周!”
老周正低头想事呢,冷不防被人喊了一嗓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