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兮起床的时候,苏韵锦已经不在了。
“殿下去哪了?”孟随兮看着在一旁不停抹眼泪的南冠,问道。
南冠抽噎的声音顿了一下,恭恭敬敬的回答:“殿下进宫去上朝了,让您起了之后好好吃饭,等她回来。”
孟随兮这才注意到南冠的变化。
因为南冠从小跟着他长大,所以几乎从来不用敬称,而今天他居然规规矩矩的,没闹,还用了敬称。
“冠儿,”孟随兮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南冠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孟随兮。
“说话。”孟随兮没什么耐心,语气已经加重了。
南冠知道他要是再不说,公子就要生气了,便急切的开了口:“南冠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帮过您什么,还老是给您添乱……所以,我想跟希灵好好学礼仪,这样至少不会给你添乱……”
孟随兮笑了,这次出门回来,似乎很多都变了,但是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苏韵锦那边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刘尚书,”苏容语高高的坐在龙椅上,沉着脸俯视自己的下臣,“你身为户部尚书,居然私自挪用国库中饱私囊……”
苏容语冷嗤一声,所有大臣都不由为户部尚书吊着一颗心。
“好的很呐!”
队形里的刘尚书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连忙连滚带爬的从队伍里跪了出来。
“陛下,臣冤枉啊!臣……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挪用国库的银子啊!”
刘尚书如今也是五十多的年纪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很多一路跟着苏容语走来的大臣都不由升起了一丝怜悯。
不过,就是她这个控制不住的目光……
苏韵锦看了一眼孟睇箩的方向,见后者一副淡定的样子,丝毫没有同党被抓的紧迫感。
苏韵锦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刘尚书,也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苏容语被刘尚书哭的烦了,便将手中的证据狠狠的砸了过去。“冤枉?好哇,那你给朕解释解释,解释清楚了再继续哭!”
她生平最见不得的就是这般哭个不停的人。
苏韵锦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虽然没说话,身边的人却怎么也忽视不了她。
实在是这位主暴躁的情绪太明显了……
别人都感觉到了,苏容语自然也感觉到了,挑了挑眉,却也一句话也没说。
“陛……陛下……”刘尚书说话都开始打颤了,苏容语的丢下来的奏折砸到了她的头,留下一道血痕。
她颤抖着双手看了起来,渐渐的眼睛越睁越大,却明显镇定了一些。
“陛下,这是冤枉!”
刘尚书这下镇定多了,她一度以为是她跟孟睇箩的交易被发现了,如今看来这证据上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就算真的治罪,也不过是罚俸。
“哦,这么肯定?”苏韵锦开口了,她已经很不耐烦了。她现在对于苏容语可以说是满满的愤怒,可她不能直接对苏容语发难,不过对刘尚书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