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寰趵看了李晓君一眼,没有说话。
李煌也知道家里的事情,他心中不安,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晓君反倒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他立刻说道:“我也可以去,现在这个破工作,我早就不想做了,我和你去,还有你刘阿姨也跟着去,照顾你去。”
李寰趵站起来,认真说道:“我没有要带你去的意思,至于其他人,更是不可能。”
“什么?”李晓君大怒,差点把手机的电视遥控器扔在李寰趵身上。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
“你给我站住!”李晓君见李寰趵就要走,心中怒气更重。
“我可是你父亲,你一个人去XC区享福,却把我就在这儿,太不像话了吧!”
“父亲?”
李寰趵冷笑,问道:“你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
李晓君被他问住,他确实不像一个好的父亲。
“我生了你,你妈很快就死了,是刘翠阿姨把你带大的,我们两个的生养之恩你不准报了吗?”
李寰趵说道:“那一百万已经准备好了,过几天就会划到你们的账户上,有了这些钱,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要我什么?”
“哼!你这逆子!我要打死你!”
李晓君就要冲过来,可还是李煌抱住了他,没有让他平白受苦。
这时,刘翠从厨房里冲出来,一下子打在李晓君一个巴掌。
“你这个没皮没脸的货!人家就是讨厌你,就是巴不得离你远一些,你还上赶着追过去干什么?”
刘翠对李寰趵说道:“你放心,一百万联邦币到了帐,这个家就再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李煌为不会和你走的,他就在LC区上大学,我看也挺好的。”
李寰趵绝对不能容忍李煌在LC区上大学,这里的大学就是糊弄事的,远远不如XC区的大学。
“不可能!等他明天高中毕业之后,我一定会让他去XC区。”
“哥,我还是不去了吧,凭我的成绩,也考不上太好的大学,去了XC区,也没有意思。”
李寰趵冷着说道:“这件事由不得你。”
“哥!”
“好了,不要再说了。”
李煌仍旧不肯,说道:“哥,你把我带进了XC区,却不让我父母跟着进去,我能在那里住的安心吗?我成了什么人?”
“你要是肯努力,求上进,进了XC区之后,能够混出模样来,自然有一百种方法把他们带进去。”
李煌没有话说。
“我走了,你明天必须去上学,我会在楼下接你,亲自送你去。”
…………
李寰趵离开这里,回到福寿路,小曲爷早已准备好了践行的酒菜。
“虽然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可我们提前为你践行。”
“过一段时间,你就要走了,到最适合你的世界去,我非常舍不得你,但也恭喜你。”
小曲爷一口喝干杯中水酒,其他人也跟着干了。
一夜醉酒,第二天李寰趵早早醒了,捂着疼痛的脑袋,连忙把李煌押送上学。
一天时间过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砍手魔头就要走了,他们中有的人不舍,自然也有人兴奋激动。
他们中很多人觉得,福寿帮因此人的出现而兴盛,自然也会因此人的离开而衰败。
福寿帮如今成了庞然大物,人人觊觎,但也人人恐惧。
等到了下午五点钟,已经有一些人到了定好的酒店。
今天整个酒店都被福寿帮包下,外人一概没有。
酒店最大的宴会厅里,李寰趵早就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正是钟璐。
“上学了吗?”李寰趵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上学了,明天就开学。”钟璐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老头,你可要她好好上学,难不成将来和你一起捡垃圾去?”
“哼!”这个老头还是一副坏脾气。
小曲爷走过来,说道:“各处的兄弟来报,各家老大都已经动身了,一个小时之后就能到齐。”
“咱们的施副处长呢?”
“谁念叨我呢?”施云康带着叶旺,从大门进来。
“我今天的场子要是没了施云康副处长,可就没人压阵了,我可不得经常念叨一下吗?”
施云康让叶旺找地方去坐,小曲爷却拦住叶旺,说道:“你是施副处长身边的红人,等过几年他下台了,我们福寿帮可要指望你呢。”说着,就把叶旺安排在了最大的桌子旁,紧挨着施云康。
“我说,该来的人都来了吗?”
李寰趵抬头一望,对施云康说道:“不该来的人也来了。”
大门被推开,来的人却是赵副处长。
这里无人待见他,可他还是凑近过来。
“云康啊,今天有这么好的一顿酒席,怎么不和我说?”
“没人告诉你,你不是也来了吗?”施云康讽刺道。
“哈哈哈!”
李寰趵指着座位说道:“赵副处长也是贵客,就坐在叶旺旁边吧,你们保卫处的人坐在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赵副处长拍了拍椅子靠背,说道:“确实该有一个照应!”
不过片刻,便有各个帮派的老大入场,他们神色平静,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有小曲爷在前面照应,一一把人送到主桌旁,安排大家坐好。
许钧今天一直跟在李寰趵还有小曲爷身边,每个来的人他都要看上两眼,只要对方稍微使用异能,他就能够感受到那股波动,并且认出异能者的身份。
又过了一会儿,丁峰姗姗来迟,他的脸上一片阴沉,看不出半分喜色。
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严爷也跟在他后面。
严爷本是不准备继续帮助丁峰了,可是他实在架不住丁峰苦苦哀求,丁峰在他家门前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严爷再次心软,只好答应丁峰前来。
但是他有一个前提,来这里只保护丁峰,不会帮他做其他事情。
丁峰被让到主桌,严爷坐在一旁。
这时候,恰逢钟璐过来找李寰趵,那老头也跟在后面。
严爷本身没有注意,还是那老头没站稳,扶了他的肩膀一下,严爷这才看见老头。
他张着嘴,惊讶地问道:“你是……老钟吗?”
老头看见严爷,刚开始还是愣着的,最终还是想起来了,喊道:“是我啊,我是老钟!你是老严吗?”
严爷擦了擦眼泪,哭着说道:“我不是老严还能是谁?怎么也想不到还能见着你!”
老头也哭了,说道:“我本来以为当年一别,你已经……”
“我也想的一样,你儿子他……还好吧?”
老头指着钟璐,说道:“他早就死了,只剩一个女儿,我在照顾。”
严爷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哽咽道:“当年两个糊涂蛋,何苦拼了命,年轻人都死了,只剩我们俩老头人苟活,唉!”
两人相见,哭也止不住,众人见他们伤心,也不好劝慰,过了好长一会儿,严爷才说道:“今天是人家的喜庆日子,我们两个不该哭,等今夜过后,我们再好好叙旧。”
“应该的。”
李寰趵见这两人认识,便吩咐人,把老头还有钟璐的座位调到了主桌,挨着严爷。
他看了看时间,见时间快到了,便问道:“胡英,胡大厂长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