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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圣精灵海的海域传说。

“海与风纠缠着怒吼,无人知道其下有着什么样的阴影。”

圣精灵海的海域传说,流传在精灵族的渔港镇、莫米兹、东方角、黄金口,以及所有流言可到之处。至于是真是假,请君自可判定。

一引路者

这个故事的第-一人称版本不一,有时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水手,有时是一一个首次出海的毛头小子;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在渔礁群岛附近的海域遭受了暴雨袭击。结实的船桅撑过了半个晚上的海浪汹涌,但阴云密布使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而周围日所能及之处一片碧蓝,没有半点陆地的影子。

当船上众人在一筹莫展之际,月亮升上天空最高之处,而月光在海面上泛出异样的波纹.眼尖的老水手发现它的真实身份,一条人鱼,渔礁群岛的神秘族群,居住在深海中的美丽生物,只有最幸运的出海者才有机会在海面上见到它。起初许多对人鱼一无所知的人有些惧怕,担心那锋利的爪牙会撕碎他们的船只;但随着周围聚集的人鱼增加到五条,且五条人鱼都在向着同一个方向摆动尾巴时,人类明白了好心的引路者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一天后,遭遇事故的船只安全无恙地驶出了那片海域,人鱼为他们规划了回往渔港镇的航线。懂行的老水手将船上所有能找到的新鲜果蔬全部抛入水中一那些海中生长不了的食物是人鱼唯一的诉求,而知恩图报则是智慧物种都应具有的品德。老水手认为,若受了引路者的帮助而不予回报,那么这艘船便不可能第二次交到这样的好运了。为了与大海和睦相处,这是非常值当的价码。

二、失光之海

没有人知道这一片海洋是何时出现在北圣精灵海域的,恶魔三角的东北方是一片没有任何陆地的深洋,只有自认为掌控了海洋的船只才敢前往那里,而这则传说故事的主人公自然就是这样的人之一。

那艘已失却了名字的船只上有两个人物一个白魔法师,和一个黑魔法师,这是屠龙战争时发生的事情,而二人的名字早已在口口相传中遗失。能够确定的是二人大吵了一架,原因也许是黑白魔法之争,也许是对将要发生的屠龙战争的规划不同,但二人的争执与魔力的躁动使船只偏移,本应顺着东大陆海岸线航行的船只向西漂走,到了一个连船上最好的水手也分辨不了方向的地方。盛怒至极的黑魔法师咏唱出了他所知道的最强大的法术一他要让这群水手都和该死的白魔法师一起葬身鱼腹。而白魔法师奋力反击,千百个精巧的小法术拼接着已经支离破碎的船体,坚持寻找着航行的方向,在白魔法师费尽心力将一船人送出这片死亡海域时,阴暗的黑魔法师无法忍受船员对白魔法师的赞誉他将一把匕首插进了白魔法师的心脏。白魔法师在震惊与不甘愿中死去,附着在船体上的白魔法碎裂了,所有人只能登上小艇逃生;而黑魔法师的阴暗术式席卷了一切,包括他自己、白魔法师的尸体、沉没的船只,以及这一整片海域。

在此之后,这片海域被称为“失光之海”,因为黑魔法师的术式遗留下来的只有不敢见光的黑暗;而于此航行时,天空中没有日月星辰,偶尔在一片黑暗中闪耀光芒的亮点,那是当初白魔法师留下来教了全船人性命的法术。

三、不老泉

是谁第一个在亘古的遗忘后又想起它的名字来?

曾有一段时间,从黑鸽子酒馆到东方角的码头,人们狂热地谈论着不老泉。有人说它在没有光芒照耀的海底隐藏,反驳他的人声称它在巨龙的巢穴深处,冷笑的声音说它被神灵安置在梦中,痴迷者述说它在无星无月的夜里浮出恶魔三角...你听不出来它到底在哪里,但可以从中听出短寿种族对于无限寿命的热望。

下面这故事你在任何一个圣精灵海域的老水手嘴里都能听到:几乎快要散架的老水手从遥远地方的一次海难中生还,他在岸上快乐地活到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岁数,直到秘密败露。一般它是这样讲的:尽管形容枯槁,一百五十六岁的老人还能与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拼酒。他对海难的描述十分轻松,但总有人不相信:毕竟这太反常了,哪有人能用这么一具满是毛病的躯体活这么久的?不过老人在守口如瓶这方面做得很好,直到来自外乡的人用蜜酒将他灌醉,打开了老水手的话匣子。据说,当时老人用他的家乡话自夸道:“我饮过了青春之泉!”,不巧的是这些商人中正有一个来自老人的偏僻故乡。不久后,一艘装备齐全的商船出现在灰沼的破烂码头,当天夜里就离港了。到两天以后人们才发现那老酒鬼也失踪了,于是各种猜测在灰沼的街头巷尾流传,人们最后相信,是那艘商船把老人掳走,要他带他们去寻找传说中的不老泉。但不管不老泉究竟在哪里,他们一定没有找到,因为再没有人见过那艘大船回来,我们也再没有听说有反常寿命的人出现。不过这故事在港口和甲板下的吊床问流传了很久,有很多版本。

“我告诉你,那老家伙在甲板上时被一群乌鸦啄瞎了眼,当场就死了。”其中一个老水手神秘兮兮地说道.

四、盐神的洞窟

这则传说只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能听见。

洞窟传说是盐与泪水之神苏拉伊曼的古老祭坛。苏拉尹曼,海上的古老邪神,他代表着自然对于生命的古老恶意,海水蔓延之处,盐神之手可掌握之处,他在海中几乎和水神一样无处不在。老水手说他肆意地掀动巨浪摧毁船只,掌控船上水手和乘客的情绪,思乡成疾或背叛的恶念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你站在船头而感到眼眶湿润,那是盐神的注视。

因此,盐与泪之神苏拉伊曼与水神轩辕秋、游鱼女神兰西亚并称为海上三神,水手们出海前常常要向他们祈祷,但西厄兹是恶意的神,要获得他的宽恕或者他的赐福需要额外的献祭。盐神的祭坛正是这样出现的,它隐藏在恶魔三角的一处礁岩之下,随着朝水的涨落而出现或者消失,水手间传闻说这可能是出于盐神的意志。

迷信的船长是这样危言耸听的:那天然溶洞可以驶入一艘船,穿过狭窄的水道进入深处,除非你足够幸运,能找到古时人们用来给盐神献祭的祭坛来献上你的祭品,否则误入盐神洞窟的船只将在迷雾中徘徊直到死亡。

但是,你可以给盐神献上什么呢?灵魂,带血的眼珠?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五、女巫之眼

你是否听说过血魔法一种古老而残忍的魔法,比魔法禁咒更加邪恶。牺牲与献祭是血魔法的代名词,血魔法师用血液中流淌的生命力量来完成他们颇具威力的术式,而代价是别人的性命。

就在屠龙纪中期,一位著名的吸血鬼魔法师研究出了新的发现,她发现她可以通过特定的魔法术式,抽离智慧种族身体中一部分的血液生命力,将那一部分化为晶体,也就是特殊的宝石。于是开始疯狂地捕捉战败的俘虏,送到魔法师的研究室,在这途中机缘巧合地,魔法师发现了一同为魔法师或术土的眼睛若被晶体化,将形成独一无二的法术宝石,几乎所有用眼睛制作的法术宝石都能达到史诗以上的等级,并且能拥有绝妙的法术平衡力。

魔法师靠着这一发现,在当时以魔法研究界获得了无数的金钱与荣誉,但她最后喝醉了,被一个不认识她的血魔法师抓了去,将双眼也做成了传说等级的法术宝石一这一对被后世称为“女巫之眼”,如今已失落于世间,但当时所有用这种方法制作的法术宝石都可以叫作“女巫之眼”,因为制作的材料大多数是女性魔法师或术土;虽然男性也可以制作,但在被残忍地将眼睛晶体化后,男性魔法师或术土总是活不久。

这个故事已不仅仅是海域传说了,虽然历史久远,但它仍然在大陆四处流传一原因是这传说背后铺满了年轻法师与术土的鲜血。这段历史的残忍难以用文字详尽描述,连后世赢得了战争的人们都不忍提起,最终的结果是让这一段历史流为传说,不再有人铭记。

六、默者

钧天大陆各地沿岸,都有类似的传言。一艘乌黑的船,有人说,上面居住着以月光为食的精灵,他们通晓过往与未来、所有已发生与未发生的事迹。不,也有人会反驳,那是一只漆黑的巨鲸和与它共游的人鱼族群,他们在寻找一颗失落的星星。修习术法、钻研神秘的人们则知道的更确切:那是术土的圣地,他们说。藏有一切巫术密典的宝库,追求极致者的去处,命运留于凡间...

但他们都同意:无论他们是什么,是术土、精灵或人鱼,默者的性质都一样。他们偏执,为预知本身的喜兑而活;不能言,却能窥破迷雾重重的前路.

他们能为你指明星光,只要你求助。他们是永无差错的占卜者,和命运的信徒。

但是一曾有一位老妇;她的儿子出海捕鱼,却迟迟未归来。日复--日的盼望无果,她最终向停靠在岸边的黑色巨轮恳求。于是默者派出一位他们的弟兄,在云层厚重、不见星月的夜晚一众多灰袍的人影站在甲板上俯敢,由一位嘴波缝起的男人为她占卜。

水晶球中的景象将他震撼。他拿起笔,却不忍为痛苦中的母亲写下预言;回望同伴,却不能在完成任务前离去。死亡成为他唯一的救赎。如默者一贯偏执的作风,他用匕首刺穿脖颈,以鲜血书写回答。

为时已晚。他们的首领叹息,带走了他的尸体。他为你窥探时,命运就已有定数。第二日,海浪将年轻渔夫的尸体冲至礁石上,可怜的母亲在接连的刺激下发了疯。

“在丰饶的海,在圣精灵海,寻找一艘乌黑的...拜无声的哨兵,仰望星辰的人一”自此以后,人们说:默者能回答世上一切问题,只要你愿接受任何答案。

七、盐猫图腾

“漆黑的海面上,一块礁石悄无声息地浮出的尖角如同海兽的背脊,那生物就好整以暇地蹲坐在礁岛海兽的骨鱗上,白如连8曝晒后礁石上的盐晶。可你知道失光之海并没有光。它的身体

在礁岛海兽的骨鳞上,白如连日曝晒后礁石上的盐晶。可你知道失光之海井没有光。它的身体蜷缩着,细软透明如同毛发的触须覆盖整个体表。你在与它对视。在本来不该有眼睛的地方,有--双圆的、极大的、在黑暗中莹莹发亮的绿眼睛。

我这样费尽心思地描述,只是因为看到它时你能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猫”,但称它为一只猫又实在有损它的危险与诡秘,也许此时我已经冒犯了海中三神中最可怖的那一位。”

以上文字摘自一封寄向东方角航海古老协会的信件,写信人声称自己航至失光之海,在那儿见到了传说中盐神的宠幸之物。

在丰饶的西尔姆林上驾驭风浪的老道水手中,或许有人见过峽湾群岛的图因人聚落的图腾。刻在礁石上的图案笔划虔诚又饱含恐惧,你可以从中一窥这代表航程不幸的神秘形象。不过对于大部分在甲板下听老水手讲故事的年轻人来说,盐猫只能存在于从他人言语中窥得的想象里,作为盐神的宠物,一般来说,他们的形象相当恐怖,往往伴着风雨、船难和海兽袭击。作为水手厄运的象征,它们上身非常像猫,而下身缠绕着如同乱麻的触手,身体内侧有生满尖牙的幽深血洞。它们会用那些尖牙咬断被它们迷惑的水手的喉咙。老水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吐出舌头,瞪着眼睛,指望能吓着你。

总而言之,没人知道这匪夷所思的传说由哪阵海风刮到了灰色沼岸的酒馆。他们说盐猫出现代表着盐神的注视、不可避免的厄运和血光之灾。那封曾经引起不小骚动的信一落款是“赫林德船长”,航海协会的结果是查无此人,也没人相信有船只能从失光之海安然无恙地航出。所以,那封信的写信人被定为骗子,学者们言之凿凿,但往往又会咬牙切齿地在私下里偷偷研究。

另外不值得一提的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收藏家兼商船主人听闻此事时的态度非常平静,他把望远镜从眼前取下收好,又小心地擦了擦最外层的镜片。“海洋的恶意有时无可估量。他说。

欢迎来到,圣精灵海海域,旅人

请扶好栏杆,小心脚下,风急了,船会更颠簸的。为了防止你现在就吐出来

好吧,让我来给你念念旅游指南手册吧,这可是全海域独一无二的,由我作好了笔记与注释的旅游指南。

顺我的指引,去西方古老的海港,去看希望的港口、自由的城市,那里的原住民有着独特的风情。但小心你的脚步,不要踏上龙的陆地,那里不可随意进入;不要与灰色沼岸扯上关系,除非你想丢了小命。

远离那恶魔盘踞的礁群,不被光芒照耀的深海,受诅咒而冰封的坟冢;远离那汹涌的浪涛,与斩不尽杀不绝的猖獗海盗。远离那些耸人听闻的故事,远离那些空穴来风的传说,远离未知,远离恐怖,但也远离这壮美与伟大吧

因为海洋,本来就是这四者的结合。

来自精灵国度黑鸽子酒馆里的窃窃私语:

您愿意听我讲几个零散的小故事吗。离这儿数万千里之遥,这片海洋的对面被称作西大陆,是的,精灵的起源地。你总能在这见到南船精灵,他们都有深色的皮肤和精妙绝伦的造船技术,不过我跟你说..最寒冷的冬日,北境边城的雪原精灵就会从雪山中走出,他们有着银白色的长发与眼眸一一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你可以偷偷瞄一眼黑鸽子酒馆的老板娘,看到了吗,她也有同样的白色头发。东方角的人都说她是个雪原精灵的孩子,但你看她头上那对狐狸耳朵,就知道是胡说八道了。

冬日的钧天大陆不会有海域被冰封的,你听这号角声,准是精灵王的海军舰队归港了。这次回来的是哪几艘舰船呢?不知道一一你可以问一下吧台那边的黑猫小姐,她有一个羽族的男朋友在白星号上服役,他的名字嘘,和海军没有渊源者可不敢妄提他的名字。

喂,你初来乍到,可别瞎碰这里的文件,更别拿手蹭脏了墙上的布告,那些都不是我们敢随随便便提的名字。最近我听说克拉肯号气焰又嚣张多了,打沉了好几艘商船……等等,别去碰那张一一你知道这上面画的是谁?曲折的龙角,是的,他并非本地人...龙陆也不承认他是那里的居民。我只能告诉你他叫奥诺,但你最好祈祷永远别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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