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焱天才知道何天这两年一直呆在地底世界的原因,他正想多了解一些元素人和魔蝇方面的情报,只听一个蛇人过来,发出嘶声:“女王命令你们,立刻前去面见!”
诸葛焱天从何天的口中得知女王对外来人的猜忌和敌意很深,当下牵着姜妤伞的手,跟着蛇人朝小湖前走去。
在那片空地前,蛇人女王站在间,两旁各有一排蛇人,廖莎和路莎也在其。
诸葛焱天来到蛇人女王跟前,带着姜妤伞一起低头行礼:“尊敬的殿下,作为友谊的表示,我已经基本治好了你的族人。”
蛇人女王微微点头,说出的话却相当不友善:“很可惜,你的表现只能勉强保住'性'命,但无法摆脱囚犯的身份,以后必须继续提供治疗物品来维持自己和同伴的生命。”
诸葛焱天吃了一惊,这翻脸也太快了,标准的抹完嘴就不认人!
跟来的何天勉强能听明白蛇人女王的意思,连忙解释,诸葛焱天和姜妤伞并没有恶意,是一同对抗土元素人和魔蝇的伙伴,还曾救下路莎一命,廖莎和路莎也出来求情。
“何天!”姜妤伞女王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让路莎去干什么了,还牺牲了好几个族人!”
何天低下了头,廖莎说道:“母亲大人,不要责怪何天,是我让他这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
“放肆!”蛇人女王怒道:“你以为到地面上去,你和孩子就能够平安的生活?地面上的生物更加狡诈凶恶,视我们为仇敌,就算你和路莎都出去了,也无法生存!如果借此引来与何天相关的大批外族人,那么连整个蛇人部落都可能遭到覆灭的下场!”
廖莎还要再恳求,蛇人女王金'色'的蛇瞳透出丝丝杀气来:“廖莎,带着你的丈夫退下!否则我就杀了你!我不仅是你的母亲,也是蛇人部落的女王!”
诸葛焱天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部落的首领,蛇人女王的顾虑不无道理,但对于他和姜妤伞来说,却是大大不妙,赶紧开口道:“尊敬的女王殿下,或许你还不知道,通往地面的通道已经被我的敌人破坏了,只能下来,无法上去了,这一点路莎应该可以证明。我和同伴现在也等于是地底世界的一份子,我们愿意帮助蛇人对抗土元素人和魔蝇,请殿下相信我们。”
“你们那微不足道的力量,能帮助蛇人?”蛇人女王'露'出轻蔑的表情,“你们这些外来人,狡猾无比,何天现在是我女儿的丈夫,而且必须依靠生命泉水生存,我勉强可以信任他,至于你……这样吧,你杀了旁边的女人证明自己的忠诚,然而成为蛇人的男人,我可以饶了你的'性'命,甚至给予你何天同样的特权。”
杀了旁边的女人?诸葛焱天看了姜妤伞一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暗黑之意志”已经出现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反问道:“女王殿下,难道你认为一个为保命可以杀掉自己女人的家伙更值得信任?”
蛇人女王冷笑着吐了吐蛇舌,喝道:“卫兵,抓住他们!”
这里是蛇人的巢'穴',对付这种小角'色',蛇人女王不认为需要自己亲自出手。
“保重!何天,我会设法帮助你的。”诸葛焱天长叹了一声,和姜妤伞的身影开始变得扭曲和模糊起来。
蛇人女王见势不妙,瞬间出现在诸葛焱天面前,金'色'的蛇瞳放'射'出诡异的光芒,与诸葛焱天的眼睛对了一对,然而已经晚了一步,诸葛焱天、姜妤伞、还有那条肩上的“绳子”齐齐消失在视线。
蛇人女王没想到这种“小角'色'”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愤怒地嘶叫了一声,将目光落在何天身上,似有祸及池鱼的打算。廖莎赶紧护在何天的前面,'露'出哀求之'色',蛇人女王的目光渐渐软化,不满地“嘶”了一声,转身而去。
地底世界的某处,空间一阵奇异的扭曲,两个人影凭空出现在地上,正是姜妤伞和诸葛焱天。
姜妤伞只是感觉视线一阵模糊,身体仿佛被排斥开来,瞬间清醒时间,蛇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周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刚要开口,就觉得身旁的诸葛焱天有异,只见他的身体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僵直,皮肤、头发连同身上的衣服在内,竟然变成了淡灰'色',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石化!”姜妤伞大惊,想到蛇人令人闻名'色'变的最强天赋,整个人如坠冰窖。
现在已经无法返回地面,除非杀死蛇人女王,否则根本无法解救诸葛焱天,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不该进入主矿坑!刹那间,姜妤伞心掠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男人失去了生命,她也不想再生存下去。
幸亏这种僵直状态只维持了片刻,死气沉沉的灰'色'渐渐褪去,又恢复了原本的活力。
诸葛焱天大口喘着气,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蛇人的石化能力果然可怕,尤其还是实力“无法判断”的蛇人女王亲自施展的。刚才那一瞬间,不仅是意识,连全身的血'液'流动都被凝固了,幸亏有生死双气,才消化了这种异力,否则就算传送成功,也肯定会变成一具失去生命的石像。
姜妤伞长出了一口气,诸葛焱天发觉到她手心的冷汗,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两人所在的,是一个靠近石壁的石梁上,地势很高,光线比较昏暗,能较好地观察到看清附近的照明较清晰的状况。
“这地方应该暂时安全,”诸葛焱天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个厚厚的坐垫,拉着姜妤伞一起坐了下来,“先休息一下吧,你昨晚战斗了一夜,刚才又经历过那种战斗,一定很累了。”
刚才很多外人的时候,姜妤伞被他牵着手,感觉还没有这么紧张,如今两人独处,反而觉得格外忐忑起来,但没有收回被握住的手。
“姜妤伞……”(“诸葛焱天……”)
“恩……”(“恩……”)
两人几乎是发问,同时应声。
“你先说……”(“你先说……”)
又一次异口同声。
“你先说吧,姜妤伞
姜妤伞。应了一声,却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恩,没关系……”
半晌后。
“对不起……”
“没关系的。”
片刻过后。
“对不起……”
“……”
“对不起……”
“都说了没什么,别老放在心里了。”
姜妤伞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去:“是我没有听的你话,进入了主矿坑……”
“这不能怪你,是二营长的阴谋,是他唆使矿工们偷偷去采矿,引你来救人,然后破坏了入口的结界,能进不能出。”
姜妤伞一颤,头垂得更低:“你明明知道能进不能出,为什么还要进来?”
诸葛焱天知道她难过,轻松地笑道:“我说过,傻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我已经被你传染了。”
可惜这种轻松无法缓解姜妤伞心头的沉重,反而加剧,她的肩头微微耸动,一滴滴泪水落了下来。
“是我太笨,了诡计!”
“是我让你陷入了绝境!”
“是我害你刚才失去生命!”
“是我没有听你的……”
“对不起!是我……”
“对不起!”
“对不起……”
姜妤伞的话语戛然而止,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只是传来小动物般的“呜呜”声,渐渐的,连这个声音都没有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圈“碍事”的半透明“绳索”被远远地扔了出去,跌落在某个地方。
“哎哟!”
“绳索”痛呼了一声,渐渐变成洋葱头的模样,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那石梁上两个重合在一起的人影,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虽然史莱姆有心过去看个清楚,但想到某个无良主人之前在意识的威胁,打了个寒颤,终是没胆子凑近过去。
眩晕。
这是姜妤伞现在最强烈的感觉,眩晕得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在美丽的空间飘'荡',其余的视觉、听觉什么都消失了。
刚才在这个男人凑近过来的时候,她的心跳变得前所未有的剧烈,明明有很多致命杀招可以使用,肘击、锁喉……但忽然仿佛失忆一般,一招都用不出来,甚至连躲避都忘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伙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贴近了脸,然后毫不客气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生平以来第一次,姜妤伞和一个男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太可恨了,竟然在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这样对她!
不过,难道有思想准备,就可以……
很快的,这一点点奇思怪想就淹没在那种奇妙的眩晕。
眩晕终于慢慢地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红'潮'。姜妤伞胸口微微起伏着,感觉呼吸的节奏都变得有些紊'乱',相对应的,是“咚咚”的急促心跳。嘴唇犹存的温热湿润,使她居然有些不舍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
恢复清晰的视觉,是男人那双明亮的眼睛,甚至还掠过一缕促狭。
“还敢说‘对不起’三个字,就再吻一个。”
该死的男人!这就是夺取姜妤伞初吻的拙劣借口吗?
男人的眼神又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那张脸再次凑近了,已经能感觉到他炽热的气息,她又开始心慌意'乱'。
不出所料的,再次忘记了攻击招式。
不出所料的,刚失去初吻的双唇再一次被攻占。
紧接着,又是那种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奇妙眩晕。
良久,双唇方才分开。
'迷'离的眸子恢复了一些清晰,蓦地掠过一丝气恼这次明明没有再说“对不起”,他居然还是吻了,连个拙劣的借口都没有!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眼带着明显的笑意:“虽然你没有说‘对不起’,但我忽然觉得,如果不继续亲你,才是真正的对不起。”
混蛋!无赖!姜妤伞的眼睛瞪得有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