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经老爷子冷吼,左傲然才卒然地看向自己的无名指,那里确实空空如也,他隐约记起,结婚那一晚,他愤怒的把戒指随便一放,后来也没有去找回。
也就是说,那枚戒指在哪里都还不知道?该死,他怎么能犯这种低级失误,尤其还是在精明如虎的爷爷面前。
单立夏努努地咬咬下唇,左傲然左手那抹空白刺伤了她的眼,心里的酸楚肆意地泛滥开来,早就不该抱有太多的想法,他从来就厌恶着这场被逼迫的婚姻。
他表现得那么强烈、显著,甚至从不顾及到她的处境。
“爷爷,戒指在我这里,我替他保管起来了,因为前些日子他帮我种花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刚好割到手指,所以我给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先替他摘了下来,后来我就忘记给他了,这都怪我。”单立夏说得极为认真,甚至一副想要上楼找给他们看的架势。
其实,单立夏跟本就不知道他的戒指去了哪里。但她知道,一定是被他这个主人给遗弃了,就像她一样,从一开始都不曾被他放在心上过。
“是啊,爷爷。”左傲然伸手握紧单立夏的手,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种紧窒的桎梏感觉实在令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被这场无衷的婚姻束缚着一样,同样无法脱身。
“老婆,不要去拿了,爷爷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左傲然知道她根本就拿不出什么戒指,只能配合着瞒过去。
单立夏抬头,目光停留在左傲然的身上,并没有遗落他俊眉上那抹稍纵即逝的紧凑,莫名地,心被狠狠地撞击,带着致命的痛意席卷全身,但是她却只能微微作笑。
“我还是去拿来给爷爷看看吧,免得让爷爷担心你是不是欺负了我。”她知道老爷子的精明,而她此刻更是骑虎难下。
“哈哈,看来是我老糊涂了,丫头,你不是说做了蛋糕要给爷爷尝尝吗?怎么,舍不得了?”老爷子似乎释然地一笑,对着单立夏开口。
轻轻松了一口气,可是左傲然却失去了胃口,食然无味地咀嚼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余眼时不时地飘向单立夏身上,太多的复杂。
其实,他们两人都不曾发现的是,老爷子那双精明的眸子泛着不同寻常的光亮,随即又快速地黯淡下去。
有时候,假使人能永远活在梦幻编织的谎言中,那未尝不是件好事呢!
左悟待了许久,因为和人约了打球,看时间都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开。
左悟一离开,他们两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试着开口,只是看着彼此,不发一语。
“戒指的事,我很抱歉。”倏地,左傲然有些抑郁的嗓音飘过,想到爷爷那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让他感到无奈。
如果刚才不是这女人够聪明,编了这么一个谎言,那么恐怕,他很难才能逃脱爷爷的质问与纠缠了。
他突然很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女人,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宁愿对爷爷撒谎而也要选择帮自己,难道这又是她耍的手段吗?
“不必,我想很快,我会习以为常。”单立夏哽咽了一下嗓子,风轻云淡般地说道。
想起戒指,就会想起自己在这场看似风光的婚姻中,她留了多少的泪水,花了多少的心思,却在他眼里竟是这般的一文不值!
其实觉得抱歉的话,完全没那个必要,如果下次,甚至还有下下次,她依然会相信左傲然伤害她的本事,那么所谓的的道歉又有何用呢?
“我已经说了抱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左傲然的胸口堵着一团无法言明的火气,满脸的暴戾,足以显示了他隐忍的情绪。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她却还不领情,试问他左傲然从小到大和谁这么低声下气过?该死,他就不该同情心泛滥,更不该对这个女人抱有丝毫的歉疚之意。
“我并不想怎么样?我知道这段婚姻并不是你愿意的,但请你不要让爷爷知道,我怕爷爷会心脏病发,我……”单立夏知道此刻左傲然已经愤怒到极致,但,这并不是她的错。
“够了,你敢说爷爷今天会突然来这里不是你叫他来的,你又在耍什么手段?说。”左傲然彻底被激怒了,站起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直把她逼至角落,让她身子抵着墙,动弹不得。
“是你想怎么样吧?”他疯了,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心底延伸的害怕,那种窒息的感觉似乎正与死亡擦肩而过,单立夏睁大杏目,毫无血色的唇瓣颤抖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老公……老公,放手,给我放手!”
这一刻,她真的能感觉得到毛骨悚然的颤栗,那窒息的瞬间,正凌迟着她身上每一个扩张的细胞,即使她已经多么用力想要将他的手挪开,但始终都是徒劳无功。
左傲然默不作声,整个空间彰显着他磅礴的怒气,紧抿着薄唇,俊脸上不带一丝温度,鹰眸虽然平静如水,却越发得深沉,深沉到令人猝心,然后嗜血的戾气。
脸色苍白如纸,单立夏感到整个人已经头晕目眩,呼吸渐渐变得微弱,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死去。
在好似永无止境的欺凌折磨中,单立夏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只有身体强撑着微弱的意志,无声地等待死亡的解脱。
忽然,左傲然手一松,新鲜的空气顿时被灌输进来。
许久之后,单立夏才恢复呼吸,才赫然发现是左傲然一直将新鲜空气传给自己。而此刻,他的唇正紧贴着自己的唇。
“以后学聪明点,别企图反抗我,否则……”突然,下颚被一阵强势的力度挑起,单立夏被迫与左傲然阴晦的视线齐视,惊恐地看出那双眸之中的嗜血之色。
满意看到单立夏乖张不作声的模样,左傲然手掌拂过她的脸颊,指尖在她破皮的红唇上游弋、摩擦,眼中光芒闪烁,他的眉轻轻蹙起。
久久,他靠近她,覆上她颤抖的唇瓣,轻触!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耳际一阵酥麻,左傲然状似亲昵地俯首呢喃,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至深的鹣鲽情侣。
身子一阵猛颤,慢慢地变得僵直,单立夏突兀地望进那谭深邃的蓝眸,想要探视出更多潜在的情绪。
只是她完全失望了,那幽深的眸中除了偶然显现出来的厌恶之色,再无别样情感。
左傲然,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爱你真的很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