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突然明白了季如笙故意说着这些话的用意，但是季如笙用力扯住了她的手，她知道他不想她开口阻止，这样的季如笙让她心痛得咬牙切齿。
“现在明白了吗？你想的不过是你自己的幻象，你对于我连伊伊一根发丝都比不起。”
很甜，但是乔伊切哭得一塌糊涂。
“你……”沐曦将刀子丢在地上，阴冷的光随着它的坠落滑出一道刺眼的光斑，直到刺耳的“哐啷”声传来，乔伊才浑身一颤。
“你就真的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
沐曦一巴掌扇在季如笙的脸上，三个人之间的空气瞬间静默了，沐曦突然看着自己是右手，刚刚就打在季如笙的脸上。
发疯的沐曦可不知道个度，一巴掌扇下来之后，直接扇得季如笙的嘴角滑出一道血水。
“阿……阿笙，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说着，沐曦便要向季如笙伸手，“阿笙，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沐曦小心翼翼的模样，乔伊心中一窒，这女人爱到了疯癫该是多痴迷的一段爱恋呐？
“拿开你的手。”
季如笙的脖子被她这样一扇，又没有稳住，就再次创伤了，这一次即使是坚强如季如笙也没有忍住，脸上的痛楚让沐曦慌乱如麻。
乔伊慌慌忙忙地要将季如笙往肩上扛，可是无果，反倒是沐曦，飞快跑了过来，给季如笙简略地包扎了一道，血流总算是止住了。
“阿笙，曦儿再也不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乔伊蓦然发现，这一次，沐曦是真的疯了。
“如笙。”
看着季如笙满脸的痛楚和浑身的血渍，乔伊眼中的慌乱毫不掩饰，大喊着，但是季如笙已然半昏迷。
“阿笙，你别走太快，我来找你。”
沐曦突然大笑着捡起刚刚的刀，正要插进自己胸膛，就被乔伊一脚踢飞了刀刃。
“沐曦，你别自欺欺人了。”
“现在赶紧叫救护车，再迟一点，如笙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呵，阿笙我自然会救，不用你管，我要和阿笙双宿双飞，没有你，那里没有你！
那里没有你！”
沐曦再次捡起刀，这一次乔伊没有畏缩，她一把扑倒在季如笙的身上，怒瞪着沐曦，“你够了，理智点！”
“我！偏！不！”
沐曦舔了下不小心擦在嘴边的血，模样嗜血至极，“你去死吧。”
手起刀落，乔伊下意识地盖在季如笙身上，但是许久之后疼痛依旧没有传来，脖子上却有液体慢慢滴注。
“我说过……不准伤害她。”
季如笙利用最后的神智将沐曦捅过来的刀给抓住了，刀锋被他紧紧地握住，血顺着他的臂膀留了一路，透着他的西服，染红了乔伊身上的连衣裙。
“里面的人给我们住手！”
一群警卫从外面涌进来，全都是配枪的，对准了站着巍巍颤颤的沐曦，团团围住。
“季总！”
随同前来的助理看着血泊中的两个人，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只觉渗人无比。
“先救她们。”
乔伊眼眶酸涩，季如笙刚刚晕在地上的最后和医务人员吩咐的也只是这样的一句。
不过足够了，他们的爱情有这些就足够了。
“沐曦，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感情不能勉强。”
乔伊被担架抬着经过了沐曦身旁的时候，用尽了气力才挤出这么一句，她费劲了半生才悟懂的话。
眼看着沐曦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落败的模样深深地刻在乔伊的眼中，但是她更加坦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