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聚灵？”
“对啊，三长老没和你说吗？”缪文垂下眼皮，似是假寐，缓缓说道，随后将那传单一样的灵力直接送入了陆成体内。
“我是唯一一个能教人聚灵的人啊。”缪文平静说道。
“没，三长老只是……让我来见你……带着这封信……”边说边速读了整封信，陆成快速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一个月，学会聚灵，虚拟装置，巡查官等等。
等一下！难道说三长老认为自己学会了聚灵，就可以和蔡勇那头巨人相较胜负了？
真的可能吗？
蔡勇巨人仅仅两拳，就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于战力的理解。除了如同核弹一般的元素释放，自己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反制手段。
他清醒意识的到，自己与巨人之间的差距。两者之间需要弥补的差距有如深渊。仅仅依靠一个聚灵，真的强到可以弥补两者之间那鸿沟吗？
“我明白了。”缪文说道：
“三长老没和你说清楚，我这里自然也不能强迫教你。”
“我个人其实是无所谓的；老实说若是能偷得半日闲，我也是乐意看到的。所以决定权还是在你这里——想学就留下来我教你，不想学我也无所谓的。”
“能先解答我一个问题吗？聚灵到底是什么？”陆成问道。
“聚灵吗……首先是细胞体内的一个部位。众所周知，这个世界是有灵力的。当万物有灵的时候，我们沐浴其中，身体不断被灵力‘侵蚀’，久而久之也就获得了一个和上一个世界完全不同的‘器官’，系统已经为其命名，叫做【聚灵】。”
“聚灵可以过滤吸收侵蚀我们身体的灵力，管理那些元素，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放出吸收的元素成为技能。”
“当然这些都是聚灵被动的效果。我们的意识无法控制它，甚至是无法感受到聚灵的这些行为。”
“但就如同自主呼吸一样，平日里你无需将意识放在呼吸上就已经自动完成了——呵呵，若是生物的呼吸都需要意识控制的话，那基本上每分每秒的精力都得放在呼吸上才能生存——当然人们有事也可以主动介入，有意识的加快或减缓呼吸。”
“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经过训练，聚灵的能力是可以被主动开启的。在开启聚灵后，细胞会获得超乎想象的力量——或者说解放它们原本的一部分力量。主动开启聚灵后，整个人的气势，实力，以及对于灵力的运用都会暴增，同时还会获得独特的能力。”
“怎么才能主动开启聚灵？”陆成忍不住长叹道。
“要开启聚灵，两点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点，聚灵其实归根结底和技能和法术是差不多的——都需要‘喂’给它元素，也有一定的配方。其实只要聚灵不断吸收元素，总归就能满足开启的条件。”
“大概要多少个元素？”
“嗯，聚灵比一般的法术所需元素多很多，但是也就几百个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正确的顺序……”
陆成暗道，自己这些年一直喂给聚灵元素，怕是早就已经满足条件了，看起来自己还没能觉醒聚灵的原因还是在那第二点上。
“那第二呢？”陆成问道。
“想要开启聚灵，第二步至关重要。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算复杂。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让聚灵认可你】。”
认可？聚灵难道是活物？
“怎么才算认可？”
“嗯，这个界限其实很模糊，而且我们其实也不能完全确认，只是根据氧气会内觉醒聚灵几位的经验总结出来的。”
“濒死体验，异常坚毅的意志，不屈的决心等等，这些都有可能让聚灵认可你……每一个人聚灵能力不同，它们所认可的条件自是完全不同。”
“那缪先生……”
“叫我老师吧，毕竟还是要叫你聚灵的。”
“好，那老师，开启聚灵的方法是？”
“呵呵，濒死体验，而且从我个人角度是不推荐的。”
“那老师是想让我用其他方式觉醒聚灵？”
“是，‘濒死体验’这东西，毕竟不好控制，若是我不小心失手把你打死，就得不偿失了。”
陆成有点汗颜，这真的靠谱吗？
“那老师觉得，我学会聚灵的几率是多少。”
“一个月内学会的概率……一成左右。”缪文掏出一根手指说道，然后又觉不妥，补充道：
“如果木长老如此相信你，相信你也有一定实力！若是把这个因素算进去，我大概能给……一成五吧。”缪文平静得出结论。
陆成此刻甚至想要直接扭头就走。
一成，或是一成五……
这有何区别？
本质上都是不可能的啊！
“一成…五？”陆成不可思议的问道。
“哎，看起来，你并不清楚掌握聚灵意味着什么啊……”缪文叹道。
“整个氧气会——所说我很久没有统计了，但是成员至少也得成千上万了——你觉得这其中能有多少人真正学会了聚灵？”
“不过十个人左右，一只手数的过来……我看看，除了我，三位长老以外，也就那几个人了……新一代更是只有一个人会聚灵，叫做……”
“蔡勇！”陆成说道。
“对，就是蔡勇……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够氧气会的千分之。原本千分之一人口才能学会的聚灵，我此时此刻给你一成五的几率，从概率上，已经翻了十几倍了！”
“那老师以前教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个人成功了？”
“算上你吗？”缪文煞有介事问道。
“算……吧？”
“算上你，我看看……一个人，目前还没有人成功。”
“啥？难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没教过其他人？”陆成无语道。
“你知道为什么木长老要把你送到我这里吗？”缪文问道。
“因为我……”
“是唯一一个，可能【在一个月内】，交给你聚灵的人！”
………………
木长老此刻收拾着自己被打砸得破烂不堪的实验室，一边不断叹着气。
突然散落在地上的一堆文件吸引了木长老的注意。
抽出其中的一张，赫然写着缪文的名字！
“哎，但愿小陆能成功吧！毕竟，缪文可是……”
“唯一一位能在一个月内掌握聚灵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