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简言无力和娜娜争辩,转身上楼。
简言心中的不祥之感已经达到了顶点,她慌张、焦虑,不管娜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少有一句话,她说的很对。
这个情况下,自己根本出不去。
楚轩走的时候,将房中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带走了,自己就是想找江洲也没有一点办法。
怎么办呢?
刚才和江洲分开的时候,简言担心江洲送自己回来会被娜娜看到,所以拒绝了他的要求。
若是刚才让他送自己回来就好了。
江洲一定一回去就买好了明天的机票,只等着自己和他一起离开法国呢。
简言心烦意乱,她站在窗边往外看去。
那几个大汉正站在古堡的外面,自己的窗户下站了两个人,门口还有两个人。她打眼看了看古堡的外围,那里停着几辆从前没有见过的车。
看来,楚轩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走出这古堡了。
楚轩正坐在古堡外的车中,手里还把玩着从简言那里缴获的“战利品”。
“喂。”楚轩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温容的声音。
他将自己手中简言的电话放在一边,看了看车窗外:“人我已经搞定了。”
“你没有伤到她吧?”温容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急切。
楚轩只是笑笑,他打开简言的手机屏幕:“温容,你知道我有多想把江洲发给她的消息读给你听吗?”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温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你见到江洲了吗?”
“没有。”楚轩拉开车门,对着车门外的人挥挥手,那人上前为楚轩点了根烟,又退回到一边。
楚轩砸吧了两口烟:“我正在派人查江洲的行踪。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温容却拒绝了楚轩:“不用了。他很快就会主动回来了。”
“什么意思?”楚轩下意识地看了看简言房间的方向,“国内出什么事了吗?”
温容没有回答楚轩的话:“不要伤到简言。”
楚轩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
这个温容,只知道说不要伤到简言,难道简言真的这么重要吗。
在他正准备揶揄温容两句的时候,突然听到简言的手机发出叮咚的声音。
他点开讯息,对着电话念叨:“明天见,简言。”
“你说什么?”温容诧异楚轩的话,他提高音量问道。
楚轩觉得很是讽刺:“看来,你的简言一早就和江洲约好了。”
“江洲?”温容不知所措。
“恩。”楚轩扔掉自己手中的烟,重新钻进车中,“我现在定位他的位置。”
“不用了。”温容没有想到,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这样严密,竟然还是被江洲找到了简言。
他挂断电话,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白雾的茶水杯:“江洲。”
温容手中的笔啪嗒一声从中间断开,那是被人用外力夹断的。
而江洲对于简言现在的处境丝毫不知情,他还沉浸在与简言重逢、又相知的喜悦之中。
明天过后,自己和简言便不会再分开了。
江洲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规划自己和简言的未来了。
他不知道,一场声势浩大的阴谋,正在他和简言的身后一点一点地蔓延。
第二日,机场。
飞机一早就起飞了,江洲却依旧坐在机场外的长椅上,手中的手机依旧停留在拨给简言的界面上。
电话始终没有通。
简言留给自己一条短信之后,又没有了消息:江洲,你走吧。
江洲不相信,简言昨天已经答应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卦呢?
她一定遇到了别的事情。
江洲打了无数通电话给简言,可自从那条短信之后,她的电话便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不用想,江洲也知道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事情定然是楚轩做的了。
“保罗。”江洲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保罗,“带我去楚氏。”
“江少爷。”保罗的双唇微微发抖,他似乎很害怕听到楚氏两个字,“您冷静一下,楚氏集团可不是能够随便闯的地方啊。”
江洲的双眼通红,他抬头看着保罗,那双眼睛之中写满了怒气:“带我去楚氏集团!”
保罗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带路。
巴黎是个全球各地所有人向往的城市,这里的商场也是全球最残酷的地方。
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楚氏集团依旧是一枝独秀,单凭这一点,就可知道楚氏集团不简单了。
江洲冲进楚轩办公室的时候,楚轩正在和自己新来的白人秘书调情。
“boss,这位先生一定要进来,我拦不住。”跟着江洲进来的亚裔女孩低着头,对楚轩道。
这是江洲第一次见楚轩。
可是,那种感觉却像是认识多年的人一样。
楚轩似乎一点也奇怪江洲的到来,他拍了拍白人秘书的臀部,对亚裔女孩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江洲没有和楚轩说多余的话,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楚轩办公室的沙发上,打开放在一边的咖啡,一句话也不说,倒像是到了自己办公室一样。
“江少爷果然名不虚传啊。”楚轩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整个人窝在椅子之中,转了两圈,对着他笑了笑。
江洲依旧没有说话,他的心思飞速转动,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张口道:“楚氏集团想要进军国内的市场,温家是帮不了忙的。”
“这么直接?”楚轩停下自己转动的椅子,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两只手放在桌子上,“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江洲放下手中的咖啡, “温容能给你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温容给不了的,我也可以给你。”
“可是,温容是我的朋友。”楚轩盯着江洲的眼睛。
在楚轩没有见到江洲的时候,他始终觉得,自己和江洲旗鼓相当。
可是,如今见到江洲,楚轩却有点慌张。
别说是自己这种没有经历过国内商场的人,恐怕就算是温容也不能和江洲抗衡。
果然,江洲脸上依然是淡定自若的笑容,那个笑容和任何时候都不同,多出了几分商人的谋虑之感:“朋友?楚总这么做生意,是想挥霍完楚家的家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