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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2)〉涉江湖初遇江湖事 听奇事扮角唱大戏

余江南道:我到朋友家中已是中午了,我那朋友是城里的防卫营的一个统领名叫金宣,人长的高瘦,也算正直,最擅长攀爬纵越的功夫名为架云手。

午饭时他果然抬出一坛十斤的花雕,开了封泥香气四溢,让脾胃大开,精神抖擞。

金宣让下人取出二三斤热了,再盛出二三斤冷的放在桌上。一会丫头上来几盘冷菜无非是一些豆腐鸭蛋腊肉等,热菜上来几盘竟然有一个鲫鱼豆腐汤,还有一个红烧鲤鱼。我吃了一块鲤鱼肉笑道:金兄!这天寒地冻又有旱灾,外面都人吃人啦!你这竟然能有鲜鱼吃?。

金宣笑指着我道:你老弟又来打趣我了,外面人吃人的事我能不知?。不过说到鲜鱼我不是吹牛,就是他开封府台老爷也未必能吃到呢?。我玩笑道:金兄莫不是自己养的吧?。金宣道:非也,非也。我说这难不成有个说头?。金宣哈哈道:余老弟你喝了杯中酒,我便说于听。我也哈哈道:好好,就饮了。

金宣道:几个月前灾荒还不像现在如此地步。朝廷拨下两万石赈灾粮,府台大人在两个城门口搭粥棚,赈济灾民,又恐饥民闹事就着我带营中兄弟和府兵一起济民,不料竟然上疟疾,真病来如山倒呀!。一个多月喝了几百服药终于转好。我感慨道:金兄还有此遭遇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我说:金兄这和鱼有什么关系?。金宣举杯道:别急嘛!来喝了此杯。喝好金宣道:刚病俞后身体虚弱胃口不好总想喝酸鱼汤,可这正是灾年树皮都给啃了,那里来的鲜鱼呢?。用咸鱼做了,喝后一会便呕了,犬子孝顺快马加鞭去洛河买来七八尾鲫鱼,可到家随不至于坏但鲜味全无。我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啊!。

金宣道:也该我有此口福,一日我家后厨吴老倌的孙子来看他,带了一个羊腿给他。吴老倌拿了羊腿向我献殷勤,说给我补气血。我很高兴就让他叫来孙子我看,吴老倌把孙子拉来,那孩子见我还怪乖巧,磕了头让站着回话。金宣看他十五六岁模样,黑红色脸盆,上身短些下身长些问道:你叫什么?他回道:俺叫双子。金宣笑道:我问你大名呢?。俺叫大双子。金宣哈哈道:你姓啥啊?双子回道:姓吴。那叫吴双是不是?。双子看看他爷道:都叫俺双子。金宣哈哈笑的腰疼,对吴老倌说:你这孙子莫不是傻子。吴老倌陪笑道:老爷你有所不知我们乡下人没什么正经大名,即使有一辈子也用不上。

金宣笑问双子:从哪里来的?。他回,龙潭谷。金宣道:洛阳?他回,是。又问,你怎么来的。他回,跑来的。又问:跑了多长时间?。他回道:天刚亮俺吃三个馍馍就来了,到这儿大老爷你刚吃过晌午饭。

金宣惊讶道:这儿离龙潭谷有四五百里,你只跑了两个多个时辰,你以前来过?。吴老倌道:老爷他以前来过几回,第一回边跑边打听跑了一天才到,后来路熟了也就多半天了。老爷我这孙子就是有这本事,打小跑的就很快,大了就更快啦!。

金宣对双子道:龙潭谷里有鱼吗?双子回道:有啊!红尾鲤鱼。金宣道:吴老倌你带他去厨房吃饱就让他回去,明早你若能带来两尾活鱼,我便信他,还会重赏他。双子又看他爷,吴老倌道:可以,可以,快谢老爷赏饭。

明天大早金宣洗漱完,丫头端来热汤,丫头拿开碗盖,金宣就闻到一股股鲜香味,他端着喝了两口,把碗放在一边笑道:快叫送鱼的人过来。

那双子磕了头跪着,金宣并不让他起来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在留在我身边做事你可愿意?双子磕头道:小的愿意。金宣嗯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双子磕又下头回道:谢老爷赐名字。金宣道:看你还一双好腿脚又身似猿猴,就叫吴飞猿吧!。双子道:谢老爷赐名。

从此吴飞猿便在金府中,为金宣常常去龙潭谷抓鱼。金宣体俞后也偶尔教他几回架云手,他学的很快加之本来的优势练出来很有胜于蓝的意思。

金宣说完看,余江南哈哈大笑,问其缘故,余江南道:你把吴飞猿叫来便知。

余江南在金宣处盘桓了两月有余,这两月中最后十几天,余江南要吴飞猿带他去龙潭谷玩赏,在龙潭谷余江南教了吴飞猿一套十步连环拳。余江南看他练出七八分,就不辞而别了。

聚群之处,必是江湖,而漕运体制就是自运河南下江南的首个江湖,水系复杂的江南,漕运码头林立,大量水手、纤夫、舵手群聚在这些码头地带为生计奔波,而这里也逐渐愈发复杂,漕帮这个特漕帮这个特殊的灰色地带则在其中渐渐成形,而其中又分各大派系,分枝而其中又分各大派系,分枝,又南北之分,又有三祖之分而三祖又分各枝,总之规模之大,规矩之严密,利益链之复杂实属罕见。

到光绪皇帝时才禁止漕运而改官运,有一部分上岸过活,而纵多漕帮兄弟又不会上岸谋生,故而改到各个河道湖波中讨生活,也是一股让朝廷除之不尽灰色组织,但其中也不乏豪杰。

一年后漕帮江淮帮主柳南风,招人暗算避祸开封,在金宣处见了吴飞猿很是喜欢。数月后柳南风得以昭雪便像金宣讨吴飞猿。金宣很是舍不得但想国家动乱自己也是朝不保夕,总不能把他拴在身边,他现在已经成人是时候出去闯荡而还是在柳南风身边。

一年后柳南风在长江里和云南的运铜船相撞后丧生,他的干儿子挂天神手吴飞猿击败从多相争者接帮主位。

老乞丐看看外面天已黑透说道:娃娃走看戏去。杨起起来伸个懒腰道:唉!天都黑了。杨起看看许世祖嘿嘿道:老前辈!你说今晚是一场大戏是不是?,许世祖道:是啊?,杨起道:这一般唱大戏的都是名角或很多名角的?。

许世祖哈哈道:娃娃今晚就让你看个尽兴,你要是想,我可以让你做这场戏的大角,杨起大笑道:好,好再好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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