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九洲出了茶馆天已大黑拐进一条小巷,撕掉一长衫里子蒙了脸,一跃上了屋顶。跳到茶馆斜对面的二楼了,箫声还在,向对面看阁楼的窗户是半开着的门都是关的。二楼有弱弱的光线是有人的,若是那毒妇也在就难办了?不过毒妇受伤不轻应该不会很快到这里。哼哼!一翻身轻轻落在楼顶,顺势下来脚勾吊着随着推劲顺势钻进阁楼里。
进来阁楼里自静了片刻,渐渐适应黑暗,看到墙边有个人躺着惊的一身冷汗,那人有没动静?悄悄到他身边见嘴被噻住了!手脚也被帮住。探探鼻息活的,睡着啦!下药?。毒妇!。再看这人在哪里见过?再看看,咦?六哥?怪不得这里有天地会的人。。。六哥你怎么在这?六哥!对不住了!现在不能救你,想来他们把你弄晕了关在这儿,暂时不会杀你,你再委屈几天。转身到窗口向外看一圈,往对面窜去,落在屋顶又是往下跳轻轻落在小巷里。取下脸上的布,抽出腰间的纸扇,边摇着走了。
回到客栈取了大内腰牌,往库司衙门去了。
明天大早有人敲门,轻叫:侍兄弟?。侍九洲起来开门让他进来问道:人来了吗?赫章道:五百人一起进城太多,现在和我一起进来的有两百人都各种办法分散进来的?到晚上差不多能进来完。见侍九洲看着他,又说:两千人太多啦!不方便!哎!实说吧,人家不给,就五百人还是我量出了皇帝腰牌才给的。侍九洲道:他们有人不给?。赫章呵呵道:人多着呢!都在给老佛爷看寿礼呢?侍九洲哼道:几十万银子,一堆宝贝几千人看着?这不是告诉人家我有钱快来抢吗?。——赫章哼!可能被抢怕了吧!。
侍九洲道:赫大哥你现在就去告诉带的人全都去库司衙门东南边二里有个“学士学堂”里集合,那里面后院柴房地窖里有兵器,切记只能进不能出。后天以响箭为号直扑库司衙门。
——席四海看着下面坐着的二个年轻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能发火。强压着怒气说道:近来也怪得很?。梁博达与柳冲同时问:那里怪?。嗯!近来这苏州城里来了许多生面孔又突然消失了?有兄弟在各处都有见到,一两天就都又不见了?狗得全昨天见有人三三两两进了学堂,想混进去看看发现门口有人收他们手里的一枚铜钱。狗得全赶紧趁人不备溜了。
梁博达道:那还等什么?又看一眼柳冲,六伯一定在里面。柳冲也发急:是呀!席堂主快把六伯救出来。要是六伯有好歹我俩就完啦?。席四海心里轻笑,哎!若不赶紧告诉总舵主,六哥真有何万一,担不起不说,要是错过救人的时机以后岂不要自责?。席四海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这就安排。啪~一个东西飞进来落在席四海桌腿边。谁——?梁,柳二人想往门外看看。席四海道:走远啦!。捡起桌边一个纸团展开见写着,“六安勿动”。写的什么?席四海把纸给两人看。
初一深夜,十六个大内侍卫一起杀进库司衙门,仿佛刀枪不入。他们一直杀到钱粮银库无人能挡,里边二三十兵勇被砍的干干净净。库门已经大开又进来五六十人,前边两排男的,穿一身短打白衣,手握钢刀,个个五大三粗,一脸杀气。后边都是女的个个也白衣,头戴红花,手持两尺剑,也是横眉竖眼杀气腾腾。男的四处站着,女的散开两边进来一个老妇人扶着一个一席白衣,头戴红花,披红色披风似笑非笑的美妇人。美妇人被扶着往里走这时听见夜空中一闪!啾~啪~的一声响箭。美妇人,自语!不好,连忙把一个尖哨放嘴里,细长的哨子声响起,里边的十六个人就跳出来窜来窜去,就是不靠近这些白莲教的人。
登时百支火箭齐往院里射来,美妇人在众人包护下跳出墙外,此时院子已被团团围住,里面已是一片火海,跳出来一个就射杀一个。侍九洲在见美妇人跳出来轻喊,这个要活的。他摇着扇子对妇人道:七娘子别来无恙?。七娘子惨笑道:呵呵!你还没死?!侍九洲哈哈!你没死!我怎么死?你这毒妇,我师叔本就被你害死,而今你又掘他们墓的!?我轻信你死不足惜!定要先杀了你为两位师叔报仇。哈哈哈哈哈!七娘子大笑指着侍九洲,“他们本就没死”。侍九洲一愣,毒妇,胡言乱语。七娘子笑道:我胡言乱语?你问问你师父!看他会不会告诉你~哈哈哈~。
侍九洲将信将疑转身走开对旁边的兵勇道:先留她半条命,绑了。跑过来一个头领对侍九洲道:大人!里面苏州府台来了要见你,还有赫大人让你去看看十六人有十几个已烧成碳灰。侍九洲道:你告诉他们我还有事没做完走了。
到了芝麻街下起小雨,茶馆早已打烊,到旁边的房檐下躲雨,听见屋里有马嘶声。心道,准备好了!可惜用不上。
一看果然从外面上了眀锁,双手上下一发力扯开了。轻轻进来马儿见有人又嘶叫几回,趁机上楼。灯还亮着,轻轻推开门,一阵清香扑面而来,床上的人面朝里睡着感觉有人赶紧回头。侍九洲一闪身到近前,朝肋下一点,人滩在床上,见玉箫在桌上旁边有一个针线篾箩里边有把缠着红布条的剪刀。把剪刀柄在灯罩上一燎,红布条烧开了!把布条打了六个结,左手握着玉箫与剪刀合口。把人用被子一卷,抱在肩上下来。又把她放在马背上靠前,解开绳子出来门前,右手拿过剪刀向上一甩斜刺在阁楼窗边,红布条随风飘荡。双脚一夹缰绳一抖马儿跑将起来。
——当赫章可惜的和侍九洲说七娘子跑了时,他并未觉得惊讶。只说受了重伤,还是个女人跑不远的,看着赫章有些高兴的表情,接着说道!不过即使跑不远你也找不到的。为什么?赫章问。哈哈!侍九洲道:靠她自己当然跑不远。赫章道:昨晚你说有事?什么事?。侍九洲呵呵道:嗯!偶遇一老友,正赶上他为尊堂做寿,不管多晚定是等我一叙。哈呵呵呵!门外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道:听说侍大人回来啦!声音到了,看着门口并不见人来?侍九洲看着赫章。赫章微笑道:是苏州知府吴旻之。这时才见两个男仆扶架着一个圆胖似球的人,咧着嘴眼睛只有留一条线了。进来门要行礼,侍九洲看他为难道:罢罢!。坐定叫两仆人退出去。侍九洲道:吴大人我看你不像知府,倒是像巡府啊?。吴旻之哎呀呀!赶紧起身抱拳又站不稳。赫章笑道:侍兄弟就不要吓吴大人啦!此次也多亏吴大人协助,对吴旻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吴旻之恬笑道:此次能大获成功全赖两位大人内外配合,下官写了一个折子给两位大人看看,若是两位大人满意下官这就加急报去京城。说着从袖套里取出来,下官给两位大人读一读?侍九洲心里发笑说道:赫章你看看吧。赫章接过边看边笑递给侍九洲道:侍兄弟我看不错。侍九洲粗看看说道:活捉的人供出的几处贼窝,捉的几个头脑切要看好、防止自杀,防被贼人营救。还有明儿吴大人把库司衙门里搬出的东西让我们看看,有什么宝贝让她们不顾死活。
吴旻之呵呵道:那里的东西大多都是被抄家的与朝廷下拨的物质反正乱七八糟,好东西要么送进京城,要么被私昧了。我也奇怪她们为什么?。
侍九洲与赫章互看看道:嗯!明天看过再说,还有吴大人找些心腹和两百兵丁跟我们兄弟一起把他们押上京城。吴旻之呵呵应道:是是,一定一定,不过~江苏总兵不是给大人五百兵马吗?。侍九洲笑看看赫章,赫章呵呵道:吴大人不会是装傻吧?让他们押送还有你什么事儿呀?。吴旻之又站起来哎呀呀!两位大人是吴旻之的再生父母呀!啧啧!两位大人今晚谁也别出去,下官给两位大人摆一桌庆功宴,唤几个伶儿来给二位大人陪酌不知怎样?。
——刚过巳时,三江药铺早已上板,后院茶厅里孙能笑道:老弟啊!这次又立大功咯!。侍九洲啧啧嘴道: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当我是宋慈!三哥你这儿有刘基茶吗?。孙能道:碧螺春不好喝?。侍九洲道:好喝,好喝。孙能笑说,柳冲那儿像带了些,明早我去取些?。侍九洲道:罢了!嗯,萍姑娘今天怎样?。孙能笑道:她还没睡可能在等你,问你去哪儿了?又问她阿姑,阿婆是不是已经死了?。侍九洲道:你怎么说?。孙能无辜轻声道:我能怎么说?我总不能说她们都被你一网打尽了吧?不过这个女娃儿虽是什么圣女却没什么本事,心也冷的很。侍九洲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咚咚!萍儿姑娘歇下吗?进来吧。侍九洲进来见萍儿已坐在桌边,自坐下笑道:萍儿姑娘住的可习惯?。她淡淡说:都一样。又问:姑娘是想回河南还是等七娘子一起?她微紧张看着侍九洲,见侍九洲正对她看又低头脸趁着烛光已粉红,说道:‘她还活着’?。你知道她会死?她自己说过官府里的人都是饭桶不可怕,她本来说可能会死在潜龙岛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总无姑大笑说天不亡她。说完见侍还在看着她,又觉得自己话多了便低头不语。侍九洲道:萍儿姑娘为什么跟我说着这些?。她低头像不愿多说了!侍九洲不急自倒了一杯水给她也倒一杯。萍儿道:我知道的本不多说了也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个假人,只是长得像圣女,圣母。她停顿一下见侍九洲在听继续说,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会找很多我这样的人。
侍九洲道:他们给你下毒了?萍儿道:没有。侍九洲心想那还好。萍儿又说,不过他们给我父母下毒了,每三个月需吃一回解药。侍九洲把杯子用力顿在桌上肃声道:我定要把他们那些妖人都杀尽。看着吓得一慌的萍儿轻道:萍儿姑娘可否高诉我芳名,能把令尊大名也告诉我?。她迟疑不决说,我父叫,金双全,在在鲁山县西大街双门巷开个喜饼铺,我叫金萍。侍九洲喜道:萍儿姑娘你家父母可是七娘子下的毒?上次吃解药是什么时候?河南白莲教的总教在什么地方?
是,一个月零三天,鲁山弥勒寺。侍九洲道:萍儿姑娘你在此处先住下,两月内我定将萍儿姑娘父母送完好无损的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