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中,三人都是沉默不语。半晌,苏德吉才开口道,“二位道友有何对策。”
二人沉思片刻,袁望开口道,“你看这样如何。”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那化神来此只为拦你,若然我等离去,他又没有理由拦着我等。你不妨将四大宗位置所在告知于我,我替你去四大宗跑上一趟,那丝若是脸皮薄些,便不会拦我。你看如何。”
二人都曰,“妙极。”
当下苏德吉便把四大宗所在告知袁望,又定计片刻,袁望才离了山洞。
人在空中,袁望四处看了看,定了方向,然后向北飞去,显然是存了先去北寒宗的意思。这也是先前的定计。当下不再犹豫展开遁术一去就是几十里。
且说张宝华时时刻刻关注火山那边的动向,见得一人从火山那边飞出,定睛一瞧,认不出是谁。但见其也是化神修为,稍微思虑片刻,便也明白了。心里暗骂一声,催动遁术,不一时便赶上了那人。
袁望还飞得有二十里地,便见一人拦在前方。当即询问,“道友如何阻我?”
张宝华心下暗骂,却还是厚着脸皮说道,“道友和苏德吉本是一伙,诓我不知。”
“苏德吉?道友此言从何说起,我听不明白,也听不真切。”
“你若不是和那苏德吉一伙,何以会从那边火山而来。”
“道友此言却有偏颇,这天下的路何其多,还有走了哪条路就是哪边的人不成。”说完便不顾张宝华又向着北方而去。
刚一动身,却又被张宝华拦在前面。
袁望退开少许道,“道友恁地这般无礼,却是有些过分了。我便从另一边离开,道友若在拦我,便不好收拾。”说着便又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此话一出,张宝华心下狐疑,少时片刻便又拦住去路道,“任你如何奸猾,也休想从这里离去。”
袁望做出一副诚恳相道,“道友你真的认错人了,别再阻我了,我还赶着有事儿呢。”张宝华却不管其他,依旧只拦在前面,也不说话。
袁望见得如此,却知它是笃定心思不让自个儿离开了,却也无法。他三次阻自己的道路,心下也多有些恼怒。
当下跳开身形道,“既如此,你这般无赖,却也要损你一损。”
话毕,便取出飞剑,迎身而上,和他斗了一斗。张宝华又岂会惧他,二人斗了二十三个回合,袁望讨不得好,处处受制,跳开场中。
张宝华道,“道友切莫逞强,还是乖乖回了火山洞府。”
袁望见奈何不得,却也无法,转身回了洞府,心中却已有妙计。
话说苏沈二人,时时刻刻窥探那边的行动,见得张宝华不为所动,却也无奈何。
袁望回了洞府,脸上却有笑意。两人便问,“袁兄如何笑意满盈。”
“当下却有一计。”袁望道
“何计。”二人道。
“对方只有一人,我方却有三人。二位想一想,我会有什么计策。”袁望道。
二人想一想,却都摇了摇头,想不出来。
苏德吉问道,“道友要说便说,何必这般卖弄关子。”
袁望嘿嘿笑了两声道,“我等有三人,先就占了人多的优势,我等只要朝三个方向而去,他只有一人,却也分身无术,又能够怎么样。”
二人异口同声的道,“妙,秒啊。”
过了片刻,便又听沈封吾道,“不妥,不妥。”
苏德吉问道,“如何不妥。”
“苏兄,你想,我等有三人,他才一个人,我等这般分头而动,这不就有怕了他的意思嘛,三个怕一个,却是丢了面皮。”
“沈兄说的极是,那当如何。”苏德吉道。
“我等三人和他一战,便又何妨。”袁望说道。
沈封吾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妥,不妥,我三人打他一个,先就坏了面皮。”
“确是如此。”苏德吉道。
“那当如何是好。”袁望道。
沈封吾道,“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他既不是化神中期,何以灵力会如此深厚,倘若是化神中期,我等三个打他一个,便也不丢面皮。他是化神初期,灵力又这般深厚,一个又打他不过,着实烦恼。”说完便摇了摇头。
袁望又思虑片刻道,“我看不如这样,反正也有十天的功夫,我等不妨绕一个大圈,那厮将灵力完全散放在周围距离也有限,我等只要绕过这个距离,从另一个方向去到目的地,不就行了。此所谓暗度陈仓。”
二人都道,“妙绝,妙绝。”沈封吾道“如此计策,既能保全我等面皮,又能达成目的,实为妙计。”
袁望却在心里暗笑,如此却和分头拉扯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不和那厮照面而已。却不多言。
沈苏二人都是没想到这层,是以高兴不已。
当下在袁望的建议之下,三人分头行动,为了掩饰目的,袁望在山洞里,起了个灵力结界迷惑张宝华。便也相继离去,袁望往北北寒宗去,苏德吉往翠屏山去,沈封吾往天南殿去。
张宝华将灵力散开,照住了方圆百里之地,那火山周围的一切动向,全都在他的灵力范围之内。
他未有将神识之力散开,他怕三人暴起发难,伤了自己的神识。也是如此,才让三人借助器物躲避了他灵力的探察。
方圆百里之内,凡是有能影响到灵力波动的事物,在他细细感知之际,都能推算其位置所在。
话说至多磨道人陨灭之后,众人都推举魏忠作为掌门人。到如今他已经有了元婴的境界,身为掌门,他要比中立的其他人,所得到的资源都要多得多,是以他的境界成长的也最快,现下已经是元婴中期的境界,离后期也不远了。
前几日胡歌愁来这里拜访他,和他诉说了两宗的事情。魏忠本来百般推脱,但胡歌愁故意露出了苏德吉的消息,这就让魏忠一直耿耿于怀。
翠屏山本来是这两千年里,才崛起的宗门,本来就是通过掠夺其他门派的资源。才在魏忠苦心孤诣的经营下,成长起来。毕竟根基较浅,不说宗门内元婴有限,就是门下结丹也少之又少。毕竟不好和连云宗交恶,便也答应下来这件事。魏忠却没有任何,出手帮忙的心思,顶多吱个声表明一下意思,也就是了。
今日他在洞府里修炼,一直到未时有筑基上来通报,“掌门,大殿里有人相见。”
魏忠一听,心下辩猜的七七八八了,一般来人,都是要层层通报。如今只报一次便在大殿里了,想来便是苏德吉了,唯有化神才不把我等中门放在眼内。
当下急急忙忙出了洞府,快步来到大殿内,却见一人,独自坐在桌子旁。略一感应,打了个稽首道,“不知前辈前来所谓何事。”
这人却是苏德吉,只听他说道,“上次我徒来过,你便也知道了罢。”
“正是如此。”
“关于我宗和炼狱中合并的事情,你怎么看。”
“炼狱宗为诸天大宗,这般明目张胆的行那并派之事,却为不妥。”
“正是此理,我今日前来,便是邀道友去连云宗参加我宗的会议,就那并派一事,做出分教。”
“那好的很,晚辈定当携带门人前来,不负邻里之意。”
“魏宗主果然是明事理的人,那会议便在本月十五号召开,请一定要来。”
“不负前辈所托。”魏忠拱了拱手。魏忠还要再言语,苏德吉将手一摆,大剌剌出了门,离地而起,向着东方而去。
天南殿坐落在东南海域之内,离大陆较近的一个巨岛之上,何谓巨岛,占地有方圆千里。
岛上有诸多国家,都是小国,有城池关隘。天南殿就在岛的正中心一处山脉之上。
这山脉上到处都是一个个房屋,山脉里面四通八达地道房屋纵横。这山脉有一座最高的山峰高一千二百丈,便是天南殿的主峰。
此地到处都是地道,远了一看密密麻麻,似乎是一个工业大国一般。
沈封吾来到此地,见得如此情景,也是感叹一番良田美景,颇为繁荣。
接下来他就有些不知所措,思考了一下,便直接向山峰顶出而去。
当他快飞到顶峰的时候,却有两人驾剑过来问道,“前辈此来所谓何事,我天南殿主峰不能乱入,还望前辈从半山腰上去。”
说完指了指山腰一竖开阔的地方,那是一个广场。
沈封吾见得此人说话,便是一笑道,“孩子你不要拦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们家掌门说。”
“前辈就不要为难我等了。”其中一个结丹说道,“这样吧,前辈随我来,也浪费不了功夫,我亲自带前辈去见掌门如何。”
沈封吾一想,却也罢了,正要人带路,便道,“如此,你便在前面带路罢。”
那人随听得此话转了身,像那个广场落将而去,沈封吾随即跟上。
沈丰吴跟随着两人兜兜转转,终于还是来到了山峰顶上的一个大殿里。
这个殿建在山峰顶上,巨石围墙,高有十丈,红墙壁瓦,端的气派。
沈封吾的目光在店里四处游弋,雕梁画栋,色彩纷陈,有珠光宝玉,缨络垂帘,案几上点的有香烟,纷纷绕绕,趣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