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几天真损似乎对若梦又格外的好起来,整天说女人不容易,没事儿也在若梦这屋泡着。也不像刚开始若梦回来时,若梦以前不让她的小虱子豆豆在美容院里面呆,但现在她必须让小虱子陪她在这屋,甚至最开始那臭虱子晚上在这屋睡,粪便满屋拉。这时候几经战事,美容院已经再没有美容师了,所以天天收拾屋子的若梦自然要负责清理工作。她这时什么都不能说,因为知道说了就会听到愿意呆就呆,不呆就滚,你能滚,小虱子也不能走。所以没办法若梦还要清理,忍气吞声的日子真难过呀!接着是这个虱子豆豆每天都在若梦拖地的时候来回跑来跑去,刚擦完的地总让它给全部踩花,她只能再擦,如此往复四五次,若梦甚至想一拖布打死它们俩,但没办法,她还是不能,因为寄生说它是真损祖宗,而真损每到这时都会心满意足地说:“你看这牲口都知道该欺负谁,谁不得脸。”若梦心下只有暗气暗憋,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她都给她鄙视到地底下,但表面上只能闭口不言。所以她现在更多的觉得活得没有意思。当她惊恐的发现自己是否得了抑郁症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要调整生活状态了。因为长期的屈服不会换来尊重,即使骄兵那真损也只有老死而败不到哪里去,因为她自己心软,到她真的老了,可怜的时候,她又不忍心给她气受。而现在关键是得寸进尺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居然敢拿畜生来欺压在自己头上,所以有时她的忍也同样会换来蛋蛋的不尊重,因为就在前几天,她在和蛋蛋玩,蛋蛋要把玩具扔进鱼缸里,若梦当然不许,来回挡了几次,蛋蛋就生气了,转身去求他爸说:“打,打”因为他还说不全话,意思是说她不让我玩,你收拾收拾她,我要怎么玩儿不许让她管。她打我的手了。寄生当然听明白了,就忍不住笑了,说:“她是你妈,别人我能管,她我怎么管?她怎么管你我也不能管她,她打你也白打,我也不能打她”蛋蛋眨眨眼,似乎听懂了。于是自己又凑回到若梦跟前来,想和若梦玩,可是若梦刚开始不理他,他就又去拿了好多玩具,塞到若梦怀里,然后努力地和若梦沟通,嗯嗯阿啊的,若梦才又教育他两句,才好好的在一起玩的。就连自己生的小孩子都想欺负她,那等他长大了,觉得妈妈在家没有地位,什么事情都得听别人的,看别人脸色,他也会把他妈妈当成一个佣人使唤了。所以若梦意识到自己如此委曲求全的要和儿子在一起却失去了尊严,真的对儿子的成长有利吗?对于自己来说患病,抑郁而死的几率更大些。
可是真损又突然示好,也主动把小虱子往出撵,这让若梦心里提高了警惕,又出新招了,自己准备接招吧!
果然在示好的第二天下午,寄生回家下午就不去上班了,又是若梦和蛋蛋在一个沙发上玩,真损在另外一个沙发上,寄生坐在电脑前,真损开口了:“若梦,你别整天整你的美容院了,多累呀?伺候人的活见谁都叫美女,见谁都得笑,你说咱家这些房子咱们租出去干啥呀?”若梦笑着说那不租出去你要干什么呀?“你和寄生自己开旅馆呗!你看邻居租着咱家房子开的2+2旅馆,一天挣多少钱呢?人家那养小姐,就是提供特殊服务的。轻轻松松一年就又买了楼房了。若梦说:“旅馆那我可开不了,根本就睡不着好觉,我现在照顾蛋蛋都睡不好,好不容易他睡了我才能睡,开旅馆谁敲门都得给开门,那我还睡不睡觉了?再说也不知道敲门的是什么人,要是抢劫的怎么办?我可不干。我就干正常上下班的工作,我还得好好休息。还要好好照顾蛋蛋呢!你问寄生他干吗!他上班上的好好的。”“让他开呗”真损笑着说。寄生抬头说我才不干呢。“你们开旅馆,我给你们收钱”真损还沉浸在无限憧憬里,一听说她儿子说不干,她就说若梦那咱俩干,你开我帮你收钱。我也睡不了几个小时。若梦说:“我不开,我挣的钱够我和我儿子花了,我可不做那又吓人又操心的买卖。”
真损一看又急忙说:“那咱们就开歌厅吧!你看看你老姨一个女的不也开歌厅了吗?那也不少挣,咱们家这是500平方的房子,就谁都不租了,就自己家开歌厅吧。”若梦又摇头说:“那歌厅可不是好开的,今天打仗,明天打仗,一个个都喝的醉醺醺的,到那儿万一摸一把掐一把的,自己家的买卖,你还能和他打仗啊?我好好的开美容院,我做那些行业干什么?美容院都是女人,而且还有素质。你说的这两个行业都不敢恭维,我也驾驭不了,那要是有人摸我你说行吗?真损说:“摸就摸一下呗,又不少啥,挣到钱是真格的!”若梦冷哼一声说:“骂,那我可不干,寄生你干吗?”寄生也说我不干。若梦接着说:“我有老公,有儿子,好好的一家三口为什么干那些不能正常休息,不能正常生活的工作呢?”真损还像没听明白一样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那他不干咱俩干,到时候让他滚犊子,咱们娘俩过。若梦笑了说:“我可不干,我就一家三口,他上班我做我的生意,稳稳当当的教育好我的儿子就算行了!你说对不对?”寄生笑着说对呗!他俩一笑,真损似乎还是不死心说那你姨不也干这行了吗?“我姨她是没丈夫,没办法,她要一个人带大自己的儿子,实在生活没出路,才受这种煎熬。我一开始就选择了我的事业,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家庭,女人吗!休息不好很容易老的,所以我就做这个行业了。”这住一个房子还整天要房费、水费、电费、取暖费、安暖气还得自己掏钱呢!这要是把你整个几百平都占了,租户都撵走了,我这辈子挣的钱都给你再给你家当一辈子佣人都不够给你房费的。她心里说嘴上当然不能说。真损一看实在说不通,就说:“你就装个旅馆吧!我给你看着,不用给我工钱!”若梦笑着说:“我不费那劲儿了”说完抱着蛋蛋就进里屋了。就听见真损说都是懒家伙,开美容院,雇个美容师什么活都不用自己干,连家里的活也不干。转而骂向儿子:“你就知道吃香喝辣的,靠老娘给你攒下这房产过日子,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废物?”若梦当没听见,心想,怎么着?我不干,我就有这福,气死你。
过了一天,真损开始在外面张罗着往出租房子,租寄生和若梦现在住的房子,若梦也不说话,到了晚上吃完饭全都坐在美容院里,那娘俩一唱一和的,他们本以为若梦会和他们大吵大闹,就没想到若梦跟没这回事似的。于是他们实在忍不住就问若梦,这房子租出去房租给你。若梦冷笑道:“给我干什么?我不要,我有钱。”那真损说:“那就不给你了,反正你开美容院这么多年,也没交我房费。”若梦说:“没事儿,你随便租,寄生上哪住我会带上蛋蛋上哪住,我做生意我去塞看洒兰醉王国里找房子,本来我也想结婚后大干一场,现在我儿子再将就一年就能上幼儿园了,其实早教班现在也收我儿子了,前两天我都领蛋蛋去过了。只是你们不同意把孩子送去。但过一段我儿子上幼儿园我也该好好干事业了。这两年这美容院生意直线下滑,再不好好干就要关门了。”真损一听挂在脸上的笑也不那么自然了。说:“那你去找吧!”
本来这娘俩就是想法算计若梦的钱。有一次聊天真损就说寄生,你媳妇儿在哪儿你就住哪儿呗!这个房子租出去还能换钱。若梦说:“哎呀妈呀!哪有女人嫁老公没有房子的,没房子他让孩子老婆住哪儿啊?”真损一挑眉毛说:“就是寄生不是那样的,那女的养活男的不是有都是吗。”“妈呀!我也没看见过几个那样窝囊的男的,连个房子都没有,还跟人结什么婚呢?那样的女人我可不是,我不倒贴。”真损被怼的一言不发了。
第二天,若梦带着蛋蛋溜达,本来安乐窝离塞看洒兰醉也不远,就在最繁华的街道看了几处房子,可是毕竟若梦自己钱也不是很多,于是她相中了一个两楼之间的夹着的一个楼。是个小窄楼,但是若梦认为对卖日化品来说并不会有太大影响,所以就和人讲好房租,准备第二天来定下来。但是她还是留点心眼儿,说好明早交定金。
晚上吃完饭她就说了:“妈呀!我看好了一个房子,明早就去交钱了。”这时真损一听说:“交吧,”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就和他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掐起来了,两个人都怒气冲冲,她就说,若梦,你别上塞看洒兰醉干了,你去干蛋蛋谁给你照看,你要继续用这房子你就和别人一样交房费就行了。若梦笑了说:“妈,那美容院里你的豆豆成天在我那屋,哪还有一个顾客呀?你不是看到了吗?我这没有顾客了。这三天两头打仗,所以呢!我不用你的房子,你随便往出租吧!”“啊,那你有钱租别人家的房子,那为什么不能把钱给自己家呢?这不还是分心吗?不想一心过日子吗?”若梦也笑了,边走边回头说:“我从小到大也没听说过用自己家房子还用交钱的”那你住这么长时间白住哇?真损追出来问。若梦回头一笑说:“那你得跟我丈夫要,我嫁给谁,都得有个住的地方”说完就向美容院走去。
若梦也仔细考虑了一下,这样对打也没好处,毕竟那疯子的杀手锏是动手,可她不会。后来若梦想了想,和寄生说:“这样吧!我再全心照看儿子一段,然后我把美容院兑给大姐,让她干算了,等儿子大点我再重开一家。她说是这样说,其实心里是想就是让大姐顶个名,先去寻个便宜的房子,然后只要雇美容师就好了。自己本来每天都要带蛋蛋溜达,就直接去
调整每天的营业收支情况就好了,而且现在发货也方便。美容师也能做。主意定了就和寄生说了,寄生就像不长脑袋一样听什么就会两头传,剩下啥都不会。若梦其实也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真损连中午时间也不来替她看会蛋蛋了。所以中午若梦会锁上门,带儿子出去买饭。但是儿子确是那么可爱。若梦总是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但她也想好了,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