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一片昏暗,外面还有狗在叫,很恐怖、很无助。
大厅里灯火通明,但是坐在长桌子的两边的人东倒西歪,袖子都翻到胳膊上露出了长长的纹身,一个个斜着眼睛的、叼着牙签的、脸上有刀疤的。这种友好的欢迎方式足够让人喝一壶的。不同心里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叫金安的房地产公司,他们在不同这里有大的投资,而且给不同打电话不同关机。到公司见不到不同的人,所以,他们的老总怒了,他们一监视到不同回到塞看洒兰醉,马上就扣了下来。这时一个脸上有刀疤、个子不高,浑圆的家伙说:“怎么地,你挺难请啊?费我们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想赖帐啊?”说着就掏出一把刀,刷一下扎到桌上。不同一看,他本不畏惧。于是笑着说:“这怎么说的,我这不是在这吗?你们公司的事和任何公司的事儿我都会处理妥当,谁的钱都是血汗钱,我是谁的钱都不会赖掉的。只是现在情况挺复杂……”“别说那没用的,再复杂也得给我们钱,要么给钱,要么舍命,你选吧!”不同一看就笑着说:“你们要我命有什么用?要你们就来拿吧!反正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们,你们的目的不就是要钱吗?等我回公司就会切实地拿出方案偿还你们的欠款,你们怕什么呀?我一个大活人也跑不了,实在不行,如果楼抵账让你们老大觉得太繁琐,我还有很多块土地,你们家也做房地产,难道我还能亏待你们吗?只是你们要给我时间呀!这个刀疤胖墩一听,就出去打电话了,屋内的人别看都是混的,还都挺佩服这个不同的。于是对他说:“坐吧”,大家把刚才的姿态都收了收,静待指示。过了一会儿,刀疤回来说:“我们老总说了,你给个时间解决这件事。”“这我说不准,”不同刚说完,一看刀疤脸都绿了,就接着说:“你先别急,因为我会全盘考虑,分控债务,但我会尽快安排你们公司的事儿,最迟后天上午,等我电话。”“好,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不是孬种,你走吧!”这时不同说了一句:“谢谢兄弟了!”回头就走了,阿兵在走廊外边看到不同出来,边跑着追不同,边回头回脑的。
不同回到了家见到了蛟公子和小一样,小一样已经酣睡了,不同摸着小一样嫩嫩软软的小脸,蛟公子就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其实她对他更多的是心疼,不知为什么?他们年龄相差很大,她其实很是敬佩他的才华,虽然他知道他有过一次婚姻,这都是不同据实相告的,但她还是选择了嫁给他,但他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虽然她知道他的先生始终和前妻有来往,因为他或许刚开始发迹那个妻子也没少出力,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不太爱想的。现在不同已经不在家一个多月了,和逃亡的生活无异。但事情也并非不可解,所以她也认为不同直面人生或许能站在风口浪尖处获得新生。小夫妻俩晚上自然聊了很多,甚至聊到如果有危险,蛟公子和小不一样的一部分财产将如何保全的问题,蛟公子也告诉不同,不要担心他的生活因为她有自己的事业,但气氛总是多了一些悲凉。
第二天不同直接去见国王,国王对于房地产新政的出台一直是持肯定态度的,所以自然认为不过是一个开发商的事儿,不会亲理。于是不同被吩咐去见市长,市长就是熟人,因为在最近几年他一直在听市长的汇报,市长是个年龄比不同小从其他地方的小部长直接晋升为市长的,所以上位之快,缺不了金钱做后盾的,可这不同偏偏不懂事儿,就是不知道市长如何能通融,并能更快地帮助不同批下建筑用地,这使得市长很是恼怒,其实在昨天的会议上他已经明确指示过司法机构直接辑拿不同,他说要保证百姓利益,其实真实含义大家都懂,就是保证他有利益,老百姓的利益可以稍后再议,因为他的职权可以允许他这么干。并且他有把握这么干。可没想到今天不同就出现了,显然司法机构已经有人给不同通风报信了。所以他来了也好。市长见到他就说:“老叔,你这麻烦可大了”,这老叔也是七拐八拐吝来的,其实没有亲戚关系。不同也说:“市长,我也知道给市长,国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我这不是来致歉来了吗!”“那倒不必,可是你准备怎么办呢”?市长坐在大的办公椅上,不同说:“您放心,百姓的房子我会尽量如期交工,其余的小贷公司我也会再想办法,我已经新聘请了律师,研究后的方案我会再向您汇报。”市长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有信心吗?不同说“有,我的资产远远超过我的债务,而且今年国家政策突然改变对房地产的冲击确实太大,我始料未及。但还不到末路穷途。”“那好吧!你尽快去吧!”“是”不同应声退出。
不同回到公司,公司门口堵着很多人,大家都谣传不同逃跑了,所以大部分是听说这个消息才来公司围堵的。这一看不同又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其实还算松了一口气。因为不同这个开发商和其他开发商还不太一样,他对穷人向来仁慈,而且他开发返还给老百姓的都比别的开发商给老百姓的多,而且他为人豪侠仗义,很多人听到他的大名之后,家中有真过不去的难事都会求他伸出援手,他也总是会尽力去帮人。比如家中有人有得重病了,却无生活来源的,只要去找不同,总能得到金钱援助。所以不同到现在为止是没有民愤的。大家看到他依然笑容满面,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也都不太想为难他。听到他说:“大家都回去吧!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这些老百姓的气儿也都消了,偶尔有一个回过头问他那等到什么时候时,不同只说:“先回去,放心吧!”也就堵住了这些人的嘴。
不同回到办公室把公司的所有高层包括财务以及律师都召集到一起,但大家的焦急劲儿和他的不同,因为大家着急自己的投资会不会泡汤,谁也没想和不同共度难关呢!所以都用怀疑抵触的态度盯着不同,信任和不信任给人的力量是不同的,不同深深地感到了压力。这些自己公司运营红火时就富得流油的下属们,显然对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含着敬意去听的,不同看到这架势,就留下了律师,库管,制图设计、财务、总经理五个人,他首先分布任务:律师研究小贷到期不能还款及居民到期不能入住的法律责任;库管清查资产,完成现有地块施工还差多少资财;设计重新改变地块楼房布局,看可以新增多少平方的面积;财务呈报数据状况及明年四月份在开工前的必须支出;总经理负责给各个小贷公司打电话,先安抚民心。他正在布置工作,就见楼下的保安没拦住,一个人带着几个小嘎子就冲了上来,还边打不同的保安边大吼大叫的,不同知道是给自己下马威来了,于是就对他说:“哎,兄弟,有事冲我来,和孩子较什么劲儿。”不同看了一眼手下说:“你们都下去吧”。那几个保安其实没敢还手是忌惮来人的名号。说到名号,不是善名,却是臭名昭著的社会无赖叫讹人。他脸上头上遍布刀疤,就靠讹人打架、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积累了大笔资产。前年不同生意形势好时,他就托人找不同让用他的钱。其实不同知道他是无赖,所以不想用他的。他就大哥长大哥短的,三天两头通过别人找不同吃饭,不同又不能硬不给面子,而且那时没有任何危机,想着用谁的都是用,和给别人的利息也一样。后来不同终于进了圈套。刚开始就月月给拿回利息。讹人见不同是块肥肉,也就和他没有露出自己那泼皮嘴脸,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完了,大哥?什么狗屁大哥?谁是谁大哥?他于是走近不同,后面的两个小弟伸腿拉胯像个不规则圆规一样杵在那,满脸嘲讽与不屑。讹人,你坐呀!“不用,我呢!现在要用钱,我现在要拿走”,“现在呀!还真拿不走,财务在清查账目”。怎么?放大哥这还不放心?还怕没了呀?这两年你的利息拿走的比本金可多出很多呀?”“哈哈哈”讹人一阵狂笑,他手下的两个小嘎子上前一步说:“你听着,我大哥要现在拿走钱,别整那些没用的,我们大哥他没时间听你胡扯。”讹人佯装怒了,说:“退回去,我们说话哪有你的份?滚后边去”。那个小嘎子急忙低头陪笑,但退到后面还斜睨不同。不同知道这是来吓唬自己来了,也是翻脸不认人了,因为讹人身边常带的人不同都见过,可这两个是生巴愣子,也就是故意带的,想到这儿。不同笑着说:“放心,别人的钱我都不坑,你这叫我好几年大哥的,我能亏待你吗?你先回去,等我理出头绪,先研究你的钱,看是开房子还是怎么样。”讹人见他说自己叫他几年大哥明显是讽刺他,但他这种人哪要什么脸呀?但也想,不用怕他跑了,他也跑不了。就说:“你弟媳妇儿有病了,急用钱,不然我也不会催着要,那行,我等你电话,要尽快啊!”说完带了两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刚一走就又进来一个难缠的,这位和刚才那个差不多,但这个在不同这的投资更多,也是个硬账户,此人叫交不透,他呢稍稍比讹人文雅点,但以为他有好心思就错了,他那就更是六亲不认的主。他是个有妻子的人,但妻子在他那儿得到的都是拳脚,他就依仗打架、砍人而博得了黑道的前三,而前二是讹人,可这也毕竟是那个时代,因为不同的时期又会塑造出不同的新人,在这个道上也得是有点虎劲的,可偏偏蛮力气也有能赚钱的时候。他们现在控制了好多生意,比如国计民生的日用酒水都被他们垄断,不允许其他人销售。其他人销售的结果不但是店被砸毁,人被打后还要补偿他们经济损失。也就是被人欺辱还要点头哈腰,所以只要是这些混人垄断的行业,就没有人敢去碰触。也犯不着啊!因为那就等于会陷入无止境的纠缠之中,谁正常过日子的人也承受不起。而就连杀猪场都被他们垄断了,自祖上传下来的杀猪手艺的小老百姓都失业不说,凡杀猪都必须进入他们办的屠宰场,否则就是一场恶战,最后当然是恶人胜利,小老百姓还得卑躬屈膝。
再说交不下,他在外边又强占了一个小他很多的女人叫失乐,失乐家虽然也有些资产,但一直也没和交不下这种身份的人粘过边。可是那天失乐正在街上走,正巧被交不下看到了,就是觉得她挺顺眼,就派手下给强拉硬拽到他身边来,强迫她和自己云雨,那失乐年龄尚小,还爱看一些武侠书,竟然对黑帮众人并不排斥,当得知他是鼎鼎大名的交不下时,竟然亦喜亦忧,交不下一见她并不全然鄙视自己,心想也可慢慢来,没事儿取个乐子。于是就假绅士的对失乐各种殷勤,失乐误以为真,于是回家拼死拼活要跟了交不下,硬说他是大英雄,父母兄长都反对,可她铁了心。她说他铁骨柔情,至于做的那些打架玩命的事儿,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已。父母无奈只得应允。
两人在一起不出十日,原形毕露,交不下强迫失乐父母拿出所有财物不说,还当众人面大骂失乐父母:“你们这两个老东西,没有我你们早他妈饿死了。”失乐心中悲苦,已无法挽回。所有失家人在交不下身边如同儿女,咒骂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