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回到妈妈新租的屋里,因为原来的屋子已经差一周就到期了,要经营马上就要搬到新租的屋里。这新租的正好在原来屋子的对面,中间隔着小区绿化带。若梦回家,心里正在难过,她的蛋蛋才几天不见她,看见她就往真损身后躲,可今天说真话,她太想蛋蛋了,就没想走,以为有个台阶就不走了。毕竟想儿子受不了,可是那一句:“你回来干啥”就和之前的50块钱一次一样让人只能转身。她正在难过,就听见外面传来大声叫骂的声音,还有很大的撞击声。她仔细听,怎么这声音那么像真损的声音?她急忙又穿上了粉色风衣开门去听,可一开门就看见真损抱着蛋蛋咣咣的踹着妈妈的门,边踹边骂,你个老不正经的,老养汉子的………'一切不堪入耳的话都从对面传过来,而妈妈的门应该在里面上的铁链锁,还是没踹开。可是若梦本来心里憋着气,这个疯婆子就没干过人事,现在又来妈妈门口叫骂,如果听之任之,那这个疯子就能一天来叫骂几次。因为据真损自己说她一直是这种处事方式。若梦也急了,她发疯似的跑到疯子跟前也张口骂了:“你他妈骂谁呀?”,这真损一听屋里没出人,后面来人了,一看是若梦,就破口大骂:“你他妈不好好过日子,扔下孩子不管,四处野跑,你他妈想学你妈呀?她是老不正经,你是小不正经。”“你他妈骂谁”若梦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瞪着眼睛,可看了一眼吓得嗷嗷哭的蛋蛋心一下子就紧了。她说:“你把我儿子给我。”说着,若梦去抢蛋蛋,她怕儿子吓着。这时真损气呼呼地说:“也就是你吧,这要是别人我早都揍她了,还能惯到你现在,还敢骂我?”边说边顺势把蛋蛋塞给了若梦,那只爪子就揪住了若梦的头发,若梦原是长头发,怀孕再加上喂孩子两年奶,又长长了很多,所以她揪得容易,若梦的头被按下,但由于害怕伤到蛋蛋,所以只有两手紧抱蛋蛋,防止孩子摔在地下。这下真损可乐开了花,两只爪子都解放出来了,一手揪头发,一手挠若梦脸,若梦疼也不能还手,正在这时若梦妈听见门外一阵吵闹,和几个打麻将的急忙开了门,看到若梦正在被真损揪着头发按下去连挠带踢,这当妈的哪里受得了,直接就上去和真损扭打在了一起,若梦这才算解脱了。她抱着蛋蛋一劲哄:“别哭,蛋蛋,有妈妈呢!”若梦妈和真损撕打在一起,路人看热闹的和麻将馆里的人也都围在四周,其中不乏从前的亲友,但他们都怕真损娘俩的无赖劲,只在观望,真损更赛脸了,连骂带动手,若梦妈趁势把真损使劲一推,她没站住,一下摔倒,后脑勺就磕到地上了。她打仗别人不推还倒,这一推一倒就势就不想起来了,正好讹人还讹不找呢!又混俩钱花,可是有个常来若梦妈麻将馆的高姨,平时对若梦就挺好,她一看怕讹上若梦妈,急忙上前说:“哎呀!你快起来吧!你们是亲家,讹啥讹,也讹不上呀!快起来吧!这真损呀,真的糊涂了,一听马上又一骨碌爬起来了,又冲向了若梦妈,这面打得热火朝天,等到若梦注意到时,寄生已经来到她面前了。她一看急忙说:“你妈来骂我妈,还打我。”寄生连看都没看若梦一眼,一把把蛋蛋抢下来,抱着就要走,若梦当时着急,一把扯住寄生,想再抢回蛋蛋,可是寄生一手抱住蛋蛋了,另一只手就冲若梦的脸打了过来,若梦妈一看急忙上去打寄生的脸,但寄生毕竟个子高出若梦妈好多,寄生手一转方向就打到了若梦妈的颧骨,若梦妈再去打寄生,被寄生一脚踹倒在地,若梦妈只是护女心切,她哪里能打得过肥胖健硕的寄生呢?若梦一看又冲了上去,她什么都不想,就想抢回蛋蛋。这时寄生对着真损说:“走,回家。”这时真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乐颠的大获全胜的样子。而若梦这时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她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把自己的蛋蛋抢回到自己的怀里,于是她自不量力的又抓住寄生的胳膊,而寄生连身子都不用转,一只手抱着嚎哭的蛋蛋,另一只手一甩,就把若梦摔倒在地上,她有些眩晕,抬头看的时候就看见模糊的寄生抱着蛋蛋与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伸手朝向蛋蛋的方向想再爬起来,但是努力是徒劳的,她又重重地摔回到地上。这时真损在检查战场,她一看若梦妈躺在地上,她伸出脚冲若梦妈腰上踹两脚,嘴上还不干不净的骂着,等踹完往家走时路过躺在地上的若梦又朝若梦的腰狠狠踹了两脚。可若梦只知道应该是被踹了,其余就没有太大感觉了,至于疼不疼她不知道了。踹完这娘俩的真损乐颠的去追儿子和孙子去了。
若梦一会就清醒了,她抬头一看自己躺着大道上,那么多人指着自己议论纷纷,她要爬起来回到屋里,但是没爬起来,像折尺一样迅速折回到地面,高姨和几个人过来分别扶起了若梦和若梦妈。给她俩扶进屋,她坐在椅子上,心和腿都在哆嗦,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打过仗,也不知道怎么打仗,所以肯定动手必被打,而现在的她怎么能有体力呢!本来是给蛋蛋忌奶都五六天了,不动都怕抻着,更何况让人这样撕扯踹拽了,再加上离开蛋蛋五六天,天天想,吃不好,睡不好,还能有什么体力可言。她什么都不说。因为感觉这个世界突然之间不同了,自己充满了无力感、心情沉到谷底、浑身没有力气、思想也没有了!
这时有人吵着要报警,有人又说报警没用,婚姻关系打也白打。若梦自认脸皮薄,有分寸,没让别人骂过,更别说大庭广众之下连打带骂了。这种羞辱从来不曾想到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哎,还是别报警了,离婚吧,抢回蛋蛋。她心想,当时大家七嘴八舌,又留下了自己和妈妈受伤的照片。
可过了一会儿,因为今天是妹妹结婚的大喜日子,所以所有的远亲近亲在喜宴散后还都没有散尽,所以大家听到了消息都赶来了,姐姐和姐夫也赶来了。看到若梦和若梦妈被打成这样,若梦的大姐浮生似真和六姨当时就急了,要说似真和若梦可不是一个性格,若梦性子直,脾气大可没什么本事,主要是打仗方面。而她大姐那可是练家子,从小就追着一帮男生打,那些男生还得受伤,上学更是和痞子男同学硬磕,也没败过。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打仗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就知道出手,不知道被打,甚至连疼不疼也不知道。这一看妹妹挨打,难以容忍,可妈妈也被打了,就无法容忍了。当即和六姨一拍即合,码人,去他家揍他们。瞬时这只娘家军队就纠集了八九个人,一起冲着寄生家冲去,到了门口,似真和六姨打头阵,站在他家门口就开骂,大姐拿个木头板子咣咣敲他家卷帘门,因为卷帘门关一半露出一半玻璃。“寄生,你给我滚出来,你他妈真不是东西,还他妈到我家门口去打我妹妹,太他妈不是人了,你他妈连老丈母娘的你都打?你他妈是不是找揍啊?”她的声音很大,左邻右舍附近商圈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接着六姨也大骂,“你他妈跟你媳妇儿过不好日子。你跟你媳妇儿说,你连我姐都打,你这个牲口人家,你给我滚出来。”刚才那娘俩还一直在喜笑颜开,真损还直夸他儿子真是勇猛,真是打了若梦和她娘给自己出气。寄生轻蔑地哼了一声,斜挑起大牛眼珠子问:“还行吧?”,真损得意的说:“那是,要不怎么是我儿子呢?我也没轻揍那娘俩,若梦让我一扯头发,她一边低头,一边护孩子,一手没还,哈哈哈!”寄生说:“她就他妈完犊子”。这俩人正乐,一听外面喊,寄生趴在玻璃底下一看急忙回头说:“一帮人,她一家人,还有她姐,还有个弟弟开车来的,车备厢还开着呢,里面有棍子,她姐拿着木头板子呢!外面围得全是人。”真损一看说:“你抱着孩子,他们不能打孩子,你把孩子往前送,我岁数大还是母的,他们不能打我。”娘俩商议妥当,当即开门。似真一看寄生出来,一下挥着大木头板子就上去了,可是寄生一下就把蛋蛋推到自己身前抱着,这似真没法打下去了,自己大外甥,只能拿到板子怼顾寄生:“你说我妈和我妹妹怎么了?你们不要脸,你们去我家打去,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我没打呀”寄生说。你还瞪眼睛撒谎,那她们的伤怎么来的?真损一看自己就俩人,他们人多容易吃亏。这时若梦大姨和老姨进屋了,他们并非主战派,真损就说:“刚才若梦回来了,我寻思小两口吵架,回来就好,我就出去找寄生,然后就没回去,人家两口子和好不就不走了吗,可我一回去,若梦又走了,你说若梦也不要孩子,我给她送去。到门口她们不开门,我就着急了,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若梦张嘴就骂我,我是长辈,挨骂那我能不生气吗?”大姐一听就急了,你别说的好听,你都干了啥事儿谁不知道呀?不是你们逼她她能走吗?况且现在还在忌奶,你们就不是人,要是抻住了你能付得起责任吗?还有你,她转头问寄生,我妹妹有什么缺点?她嫁给你给你生儿子,你连她身体也不在乎,如果真抻坏了,你良心能安吗?她是你媳妇儿,你不知道啊?你对外人呢?说动手就动手,你一男的打媳妇儿打老太太你还觉得挺光荣?磕碜死了。”寄生一着急,就口吃,还没等他回话,若梦大姨家的弟弟上来就说:“这人你打完了,你说咋整吧?是让我们揍完了出气还是怎么地?”寄生谨慎地抱着蛋蛋说:“你是干啥吃的呀?有你什么事儿啊?”“唉!真好玩,那是我二姐,那是我二姨,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但是大姨和老姨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就在那说:“啥原因也不能动手啊!这都成亲家了,还生了小孩,你说一家就这么几口人,好好日子好好过呗!下次可别再这么干了,走吧!走吧!”。这时六姨和大姐看到围观那么多人,也大声地又说了一遍这事儿,最后只是警告,再敢动手就给他家砸了。然后一群人悻悻而去了。
其实大姐对寄生是手下留情了,因为毕竟是妹夫,一直相处的还算融洽的。跟他动手也有点于心不忍,毕竟都知道他是个白给,就是白痴,一点自己的主意都没有,还自以为聪明绝顶,那个疯妈说啥他听啥,恋母情结过重,通俗讲就是啥都不是那么一个人,要是有主意,第一个媳妇儿也不能离。所以看见这个人是既可怜又可恨。
对于最近一周的变化,若梦始料未及,这确实在任何人的心中也难预测到的。从进寄生家到出来的短短两个小时,自己就狼狈成这样,也真是让人无语。她躺下疲惫的身躯,从头开始想,想到现在。眼泪不住的流,因为又到了晚上,又到了和蛋蛋玩耍和讲故事的时间,她流着泪看着手机里蛋蛋的照片。妈妈看到她那样也难受,就不在里屋待,去外屋。她能听到外面的人对她刚才的事议论纷纷,但是她累了!很累!拿着镜子的手无力地放下去,因为她不想看到被抓挠的面目全非的脸,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
又过了几天小块的茄脱落了,她去了法院起诉离婚,法院有调节程序,若梦花钱请的律师,价格1000鼠币,又偷着给法官同样的钱,只是为了要回蛋蛋,自己美容院和任何东西她都可以不要。
过几天第一次开庭,他们带去了小蛋蛋,若梦一直喊蛋蛋,因为怕他们动手自己吃亏,也去了一些亲戚。可是蛋蛋只是哭,不停的哭,绕着法院的屋里从这头走到那头发疯似的一路走着哭,谁都不看,谁说话都不听。可能他心里难受,可他哪知道他的妈妈更难受。最后哭的法官说话也听不清,只好让真损抱到外面车上去。若梦心疼到流血,心疼儿子。可该面对的只能面对。因为真损说是儿媳妇给她揍了,所以若梦去找法官,那法官:“啊!就是打老婆婆的那个,”若梦一听,马上把自己和妈妈被打后的照片递给了法官。其实即使不出示照片,那好多的人都认识真损,了解她的过往事迹。就比如原来有一个律师接了一个告真损的案子,因为真损本来心术不正,阴险异常,所以律师帮对方打赢了官司。可真损在以后的几年里,没事儿就带着自己那肮脏的虱子豆豆到法院,坐到律师的对面,骂那律师一顿,弄的以后在这个地界关于她的案子没有律师敢接,通俗的讲就是穿新鞋没人愿意往狗屎上踩。所以这次若梦在这里也没找到律师接这个离婚案,只好在外地花高价请了个律师。只可惜这个律师怕早已经听说了真损的为人,开庭全部按照真损的要求来要若梦同意,并且说,你不就想离婚吗?你不同意他们的要求法院就判不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