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被杨志“软禁”了。杨志没有阻碍卡莲的任何行动,但赵云却始终跟着她。卡莲和言峰绮礼不同,身具圣痕的她是圣堂教会犀利的“兵器”,教会不可能不管她的消失,为此杨志甚至提出过搬出远坂家,却被远坂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原著里,卡莲的设定中,其实是对常被侵犯这件事没有什么在意的,她的设定是和言峰绮礼一样没有属于人类正常的感情。但是杨志很早就知道,设定是设定,人是人,杨志的到来让他们不再是存在于幻想中的人。
当初杨志一开始没有让由依知道日向的过去,日向接住了那一球却并没有消失,因为他有了更深的牵挂,这无疑不合人设,却就是这么发生了。同样的情况还有不少:音无结弦的消失;右原在高上死掉时的反应;神池朱雀最后的接近崩溃;由纪从轻百合变成了彻底的百合;还有这个世界里樱性格的变化等等。他们已经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了,就像杨志曾说的,他们是“圆”的。
言峰绮礼也不再是没有正常感情的怪物,至少他在死前对自己的轻易死亡感到了难以置信。老虫子最后把杨志等人支开,至今让杨志心中有根刺的做法,还有卡莲内心的悸动。这些东西是世界从幻想状态“活过来”时自动给这些幻想角色赋予的“生命”,把他们原本有所缺漏的“圆”补齐了,让他们变得完整。
原著里和父亲言峰绮礼一样的非人类式的感情被增加了对自己的经历麻木的理由,和母亲一样的自虐体质被加上了感情宣泄和憎恨自己肮脏身体的理由。一个人类,是不会天生缺乏感情,也不会天生喜欢自虐的,包括麻婆,杨志虽然不知道,但是事实上自从杨志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的特殊感情就被安上了自幼经历和丧妻之痛的“原因”。
杨志之所以意识到这些,还是多亏了他好用的忍者椎名。椎名现在在他面前说“真是肤浅”这四个字的时候,杨志都能通过冥冥中的联系感知到对方心里的愉悦,好吧,就是愉悦。反正杨志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椎名会对他的“肤浅”感到“愉悦”,但他能明确的感受到椎名偏离了人设,偏得还挺多,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细致,看到可爱的东西也只会注目一会,绝不会停下脚步。于是杨志有了猜测并进行了联想验证法,没办法,他没那个本事来证明。
杨志的做法说起来有些可笑,原著里卡莲自己本身也是不在意这件事的,这边卡莲也已经真的无所谓了,她最后答应下来,也并不是为了逃离教会和命运,仅仅是感受到了杨志的关心和爱护。即使没有杨志这一出,她也不会悲伤不会哭闹,不会觉得这世界对她怎么怎么不公,淡漠了感情的卡莲早已不在意这些了。可即便卡莲依然是原著里那个天生缺陷的卡莲,杨志依然会这么做。
在杨志看来,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善意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以前在现实宇宙,他是一个遵纪守法,人畜无害的宅男,碰到看不过眼的事情会视情况去决定管不管,但接连三个没有法律约束的世界,就像忘了过日子需要钱一样,他忘了许多东西,唯独管闲事这点越来越清晰了,樱是这样,卡莲是这样,伊莉雅也是这样,以后如果还能碰到琥珀,藤乃,月姬,式姐那些人,有机会他也一定会管。这是杨志出于自私要做的事情,所以不会去考虑别人,哪怕是当事人的意愿。
卡莲并没有觉得自己被监视了,在哪里对她而言并没有区别,以前她也只是跟着驱魔人行动,负责引诱和探知恶魔,自由对她而言是没有意义的,无欲则刚,但是真正无欲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意愿,自己的想法?
祷告对卡莲而言是每日的习惯,但是并不是一定要在教堂。第二天,一早卡莲祷告完毕,没有和杨志打招呼,去了惠群原学院。卡莲对卫宫士郎稍微有点兴趣,她想,既然杨志这样跟自己说,那么自己就去做自己稍微有点兴趣的事情。
杨志只带着椎名来到了柳洞寺,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只是来和c妈确认一下他想法的可行性的,免得晚上公开了之后发现做不到。
房间里,葛木宗一郎和c妈都在,杨志没说什么,向他们点点头坐了下来,椎名坐在杨志身边。
“你们两个人来不怕我杀了你们吗?到时候我和远坂家大小姐那边还有的打。”caster没有吹牛,现在狗子在她那边,加上她自己和葛木宗一郎,趁着先手发难,确实有一战之力。但是杨志并不在意:“那你杀吧。”
caster没有动手。
“你为什么能把我们的行动思路摸的这么清楚?”
“我只是把自己放你的角度思考罢了。”换位思考,说起来简单,但是只有彻底了解对方的过去和性格才能做到。背负着背叛的骂名,caster当然知道这有多难,她反而更加好奇,如果说她因为saber的强大和闪亮而对saber着迷的话,现在也因为好奇和敬畏有些想要把杨志抓起来研究了。
想法终究是想法,c妈已经不愿意冒这种无意义的风险了,对她而言现在没有比葛木宗一郎更重要的事情。
“那么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葛木宗一郎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我想问问caster,或者说美狄亚小姐,你能制造圣杯吗?”杨志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大圣杯我已经解析完成了,当然可以制造,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c妈想要凑近杨志,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衣服。c妈全身一僵,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这个捅了她两刀,生擒她两次的家伙在这里,离她这么近的情况下,她还真不敢太过分。
“我只是觉得一群近现代魔术师弄出来的玩意,对你而言没什么难度罢了。”杨志喝了口茶,嗯,椎名倒的。
“任何魔术魔法都是需要魔力的,你能给我提供多少生命力,或者说灵魂?”c妈显然没考虑杨志会直接给她提供足以制造圣杯的魔力,那不可能。
“生命力和灵魂都没有,不过只是魔力的话,要多少有多少。”杨志表示不管云哥怎么用,自己从来没彻底枯竭过的魔力,完全不怕。
“真的!”caster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震惊,紧接着是荒唐:“怎么可能?”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抽干我的魔力。”杨志无所谓的摊开双手。
c妈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她并没有从杨志身上感受到庞大的魔力,这段时间她也使用过杨志的魔力,但主要是日常补充,没有吸取太多。
杨志放松了抵抗,caster身前悬浮着一颗水晶球,杨志的魔力开始被水晶球以一个相当可怕的速度吸取,但是吸的越快,世界气息化作魔力补充的速度也越快。杨志的身体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般,承载着取之不竭的“潭水”。
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魔力的吸收渐渐停了下来,c妈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是面对无法理解之事物的恐惧和茫然。她并不是惊骇于这么长时间没有让杨志魔力枯竭,事实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是没有其他人,至少爱因兹贝伦家的圣杯容器伊莉雅斯菲尔就一定可以。但是她通过数小时的吸取,探查到的竟然是可怕的魔力补充速度。一般的魔术师补魔是很困难的一件事,除了她这样的神代魔术师,几乎所有的现代魔术师补魔都是通过体液交换进行的,可杨志就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体内的魔力竟然抽多少补多少,仿佛整个“根源”就是他的魔力源泉,这是什么概念?有这样取之不竭的魔力,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魔术师而言,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了。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c妈难以掩饰自己近乎震怖的心情,这种事即便是对她来说,也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的。这是颠覆了整个魔术界认知的状况。
“首先,我希望你能保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配合你进行研究。”杨志撒了个谎:“另外,有了我的魔力支援,你能制作圣杯吗?”
“能!”c妈斩钉截铁的回答,“我甚至能召唤和净化原来的圣杯,而且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制作圣杯才能做到。有取之不尽的魔力,我什么都能做到。我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你放心。”
送上门的绝世素材,c妈表示她傻了才会拉别人来分一杯羹,反正杨志同意了让她研究。如果能通过杨志找到沟通甚至利用“根源”的方法,那时,她将不再是一个魔术师,她将——成为神!
“那就这样了。”杨志起身,告辞了葛木宗一郎和c妈,返回远坂家。
“他身上有大秘密?”送走了杨志,葛木宗一郎望着caster问。
“天大的秘密。”caster脸上浮现高潮般的兴奋表情。
…………
杨志回远坂家的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玩的挺开心的嘛。随意窃取属于我的力量,谁给你的勇气?”言峰绮礼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杨志眉毛皱了皱,立刻又放松下来:“出现的挺快的。你的力量?自以为是,我不来这个世界,你连摸都摸不到的力量,你也敢说是你的?”
“你挺有意思的,到我劝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否则你觉得,我一定要插手的话……”言峰绮礼伸手在空中一抹,他身前立刻出现了一面面光幕,上面是一个个正在各行其是的人影。樱,凛,士郎,saber,红a,伊莉雅,berserker,巴姐,狗哥,caster,卡莲……总之这个世界和王志有联系的人几乎都出现在光幕中。
杨志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他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碰到世界诞生灵,而且这个世界诞生灵似乎和以前的不同,要更加肆无忌惮一些。杨志知道对方在威胁自己,但是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真的会对这些自己看重的人下手。也许不敢杀死他们,但是这位诞生灵如果是“恶之阵营”的话,要设法害樱他们绝对没有什么负担。
“言峰绮礼”似乎很享受杨志的表情,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你觉得,你又能救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