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我离开?”男人脸上浮现一丝惊喜的神色。
“你走了,就又剩我一个人了,我可能又要回去洗衣服了,还要和那些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不开心。”她脸上是浓浓的忧伤,她原来只是一个人而已,本以为的伙伴也不过是临时的。
“那你喜欢和我在一起?”男人看着她忧伤的小脸竟然有一丝心疼。
“还好吧,至少你不像她们那么坏,跟你在一起不需要天天提防着,而且你也是我第一个伙伴。”她在心里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伙伴,自己的朋友了,她们算是在一起共苦的,但注定不能同甘。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他好奇,他甚至和她都没有太多的交流,她怎么就觉得自己不是坏人。
“我看你的眼睛,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不是坏人。”她说的是真的,他的眼睛很清澈,眼神很明亮,看不出半点算计,一个不会算计的人怎么当坏人,而反之,一个坏人,随时随地都想着算计别人,那么他永远不会有那么清澈的眼神。
“你的答案倒是很特别。不过看在你把我当伙伴的份上,我就是好了也不说,陪你过完这个冬天。”他本可以一直不好起来,可是那样他就没办法照顾她了。
“哎?这个可以哦?”秦丽人笑着点头如捣蒜,“只要过了这个冬天,我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到了春天,她离开这里也有办法生存下去,可是要是大冬天的出去,人生地不熟的,饿不死也得冻死
“你要离开?去哪?”男人感觉自己在听见她说要离开时,心里好像突然缺了个口子。
“天下这么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可是留在这的话,我可能就熬不过明年冬天了。”想到蓝衣女子,秦丽人耸耸肩,这个地方,她是不打算待下去了,既然能逃,那就一定要逃,逃出去才有希望嘛。
男人没再说话,或许让她走也好,皇宫这样的大染坊,只有他一个人沦落也就罢了,何苦还要连累她呢。
一连两天,秦丽人像只勤劳的松鼠一样,将红薯运回院中。
可是还有那么多的红薯,可能真的要烂在地里了吧。秦丽人看着那片红薯想着,不然白天也出去试试,赌一把好了,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男人看着秦丽人趴着墙洞长吁短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莫不是想大白天的就想要出去吧。
男人走出来,站在秦丽人身后,他的身体本就没什么大事,只是一直装的很严重的样子,经过这两天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除了有点疤,基本没什么大事了。
“你不会是想白天出去吧?”男人突然出现,秦丽人下了一跳。
“大哥,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你不是要恩将仇报吧?”秦丽人拍着自己被吓得噗通噗通直跳的小心脏。
“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这样就能被吓到。”这种感觉,他这辈子怕是体会不到了,一切靠近他的声音,就算是睡着了,他都能分清来者是敌是友。所以这种到了身边还毫无察觉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这个不是胆子的问题好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那天我吓你一下你就知道了。”秦丽人白了他一眼,真是刚好点就不安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不会要白天出去吧?”
“我正在想,还没想好。”她确实没想好,没吃的,饿死也不好受,可是被发现,被人一刀宰了,又有点不划算。
“不用想了,不许去,只要我好了,不会让你饿着的。”男人不想再让她出去冒险了。
“你?一个病秧子?”秦丽人看着男人,虽然他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还不一定有她厉害呢,她从来不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外面,因为是猎场,偶尔会有小动物经过。可是这些不在秦丽人的计划之内,她追不上,也没有弹弓可以给她用。所以只能看着那些小跑而过。可是这些对男人来说,只是小意思。
秦丽人都没看清男人是怎么出去的,男人已经再次回到了她身边,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
秦丽人咽了咽口水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
“可以?”男人拿着兔子在秦丽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拎着兔子进屋。
秦丽人回神,蹦蹦跳跳的跟进屋,看见男人已经在手脚利落的收拾那只兔子了。
“男神!偶像!你刚刚那个是轻功么?”秦丽人拖着下吧,一脸崇拜的看着男人。
“呕像?什么意思?”男神勉强可以理解,可这呕像是什么意思,一听就不像好词。
哎,三岁一代沟呀,他们可是差了N多个三岁,此偶非彼呕好不啦。
“就是说你是我特别崇拜的人。在我心里像神一样强大的男人。”轻功哎,他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会。
男人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崇拜他……
深夜,皇宫内院一间密室里,一个沧桑的背影,对着一幅美人图,声音浑厚:“馨儿,我对不起你,二十多年来,我没能为你报仇,也没照顾好我们的怀儿,让他险遭恶人毒手。馨儿,是我没用,你怪我吗?”
男人的脸上,划过泪水,“快了,很快我就能给你报仇了,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我就去找你,馨儿…朕的馨儿…”那双抚上美人图的手在颤抖。
二十多年了,他等的太久了,他在等他们的儿子长大,等他的大将军羽翼丰满。
一双深邃的眼睛再转身出了密室之后终于露出狠厉,肃杀。这样的神色,在他的馨儿面前只出现过一次。
那次,他一手抱着他的馨儿辛苦为他生下的儿子,一手抱着他的馨儿,馨儿清澈的眼神蒙上忧伤:“硕哥哥,我不能…陪你…了,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我的…儿子…”
那时馨儿已经中毒,冒死产子,他亲眼看着馨儿死在他的怀中,在她闭眼那刻,他的眼神狠厉,像一头狼的眼神:“庄氏一组,朕一定连根拔起。”
只是庄氏势力太大,前朝后宫,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必须要等,可这一等竟然等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