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莫尘转头看去,只见那原本刻有奇异纹路的墙壁之上此时突然出现三幅刻画,并且附着几行字。
见此,莫尘心中一阵激动。一层的墙壁之上刻有紫雷圣体,二层墙壁之上乃是紫雷御剑诀,这两种功法武技皆是极其逆天。
而此时想必这三层的武技也定然不会差吧。不过这武技为何是一幅画?
心中这般想着,莫尘走上前去仔细的观摩墙壁之上的刻画。
看清之后,莫尘不由再次一愣。只见三幅画上,皆是栩栩如生的刻着一名中年男子。
仔细看去,那中年男子一身白袍负手而立,面容看上去极其俊朗,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羁傲,尤其是那双星辰般明亮的眼眸,让人只是对视一眼便能生出一种如临大海的浩瀚感。
不过,让莫尘不解的是这三幅画竟然一模一样,或者说这三幅刻画上的男子都是同一种姿势神情。
就在莫尘刚刚打算询问器灵时,突然注意到了三幅画旁龙飞凤舞的刻有五个大字——凌云幻身诀
凌云幻身诀?身法武技?疑惑之下,莫尘仔细看向大字旁的几行小字:
凌云幻身,行如魅影,千里之遥,瞬息而过,咫尺天涯,独步逍遥!
“千里之遥瞬息而过,咫尺天涯独步逍遥!”莫尘心中反复默念着,被这字里行间的霸气所震撼。
很显然,这些文字,乃是对凌云幻身诀的描述。只是,既然将这凌云幻身诀的速度描述的如此夸张,却为何又没有这门武技的修炼方法。
半晌,莫尘转头看向身后的器灵,“器灵前辈,这凌云幻身诀乃是一套身法武技吧,为什么没有关于如何修炼的描述呢?还有,为何这三幅画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似乎早就知道莫尘会这么问,器灵神秘一笑道:
“不是没有,只是这门武技并非修炼,乃是靠悟!”
“悟?”莫尘听得一头雾水,感觉自己的问题并未得到一丝答案。
“不错,悟!”器灵捋了捋胡须继续道:“凌云幻身诀总共分为三层,每层的奥义便分别在这三幅画中!并且,这三幅画其实根本不同,只是你还未领悟出其中的道韵,等你领悟,自然会明白了!”
“哦?”莫尘被器灵这虚无缥缈的一番话说得对凌云幻身诀更加迷茫,不过总归是明白了三幅画的作用。
按器灵所说,凌云幻身诀不同于其他武技那般以文字传授修炼方式,而是以画中的神韵领悟。
如此一来,莫尘倒是也不再惊讶,因为大陆之上以刻画或者刻字融合武技精髓意境,使后人观摩顿悟的例子也是有的。
见莫尘似乎有些明白了,器灵继续道:
“据我所知,这凌云幻身诀第一层主步法,主要是用于武灵之下的武者。
第二层,主飞行,用于武灵以上武者,修至巅峰可做到天涯咫尺,千里之遥瞬息而过。
至于第三层,便是这凌云幻身诀的顶峰,达到第三层,便可以分化出与本体完全相同的幻影。”
“什么,分化幻影?”听到此处,莫尘顿时震惊不已。
天呐,分化幻影,这可是要将速度演化到极致才可以做到的啊,莫尘心中暗自惊叹,同时又是越来越佩服莫家先祖莫云天。
交战中若是能够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并且分化出与本体一般的幻影,无疑会使得对手真假难辨。
“不错!这些你日后便明白了!”器灵点了点头,“当年我主人陨落前时间仓促,因只在塔中留下了紫雷圣体功法和紫雷御剑诀,凌云幻身诀两门武技,好好修炼吧!”
“啊?你是说三层以上没有武技和功法了?”莫尘闻言一阵惋惜。
就目前前三层墙壁之上的功法与武技便使得莫尘受益无穷。
原以为以后每层都会得到类似于紫雷御剑诀和凌云幻身诀这般强大的武技,可此时器灵却给莫尘泼了盆凉水。
“废话!”器灵见莫尘如此贪心泛滥,忍不住投去一个白眼:
“你家先祖一生所学武技无数,难道还都能留下,他能够挑几门最为强大且实用的留下就不错了!”
“呃……”莫尘被器灵的白眼看的有些尴尬,不过他说的也对。
莫云天那等强者,武技定然不少,而同时一般武技他也不会看上眼。
既然他能够留下这些武技功法,定然是他的功法武技中最强大的了。
“行了,懒得跟你废话,贪得无厌的小家伙,你慢慢领悟吧,我先去沉睡了!”器灵懒洋洋的叮嘱一句,然后转身消失在了这紫塔三层内。
待器灵走后,莫尘耸了耸肩,对着器灵离去的方向撇了撇嘴,然后将注意力再次转向墙壁之上的三幅画。
自己有着紫雷圣体功法,瞬息一指与紫雷御剑诀两种攻击武技,最缺的便是身法了。
因为自己的屠天枪乃是长兵器,只有配合一门强大的身法武技才能够发挥到极致。
而眼下,这凌云幻身诀刚好是弥补了这个不足。
不过,这种靠悟性领悟的武技毕竟不比以文字描述的武技那般可以直接修炼,如此一来也不知一时半会能否修炼成功。
因为“悟”太过缥缈,看不见摸不到,天赋悟性上佳者修炼这种武技可能一日千里。
而天资愚笨悟性低者,修炼起来可能终其一生都是一事无成。
想到这,莫尘又是一阵郁闷,若是自己没能修炼成这凌云幻身诀,也就说明自己天赋不佳悟性低,那到时候不得让器灵取笑。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逝,片刻之后莫尘苦笑一声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左数第一幅画上。
然后,心神沉寂万念俱息,眼睛紧紧地盯着画中的男子。
就这样,莫尘纹丝不动,视线之中仿佛只剩下了这幅画,或者说画中的中年男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尘只感觉双眼一阵疲惫,可此时,画仍旧是画,没有丝毫的变化,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画中男子无形之间散发的睥睨天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