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认识?”
“嗯?哦!绝对不认识!我跟本就没有见过他!”
看着信誓旦旦的道寒尘,其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见他回答的如此果绝,似乎是可以相信的样子,至于从回忆中归心的道寒尘见其好像已经有些相信自己所说,随即便乘机转移话题。
“说起来我有一次跟着宗内长者外出游历的时候,也发现了些个有趣的生命星!”
“那你倒是~咦……走吧,那家伙来了!”
“谁?”
看着神色不岔的卿殇,道寒尘隐约间感觉有些不对,但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前流光闪烁间他们就又回到了之前的巨树下。他一眼就发现除了敖寒之外的另一个人。
“许久不见了!”
“滚蛋!”
对于忘川的亲切问候,道寒尘面色如常地仰望星空,虽然混过去的可能性不大,但其明显想要尝试一下,至于卿殇则一脸不爽地骂出了声。
“你头抬那么高做什么,颈椎有病?”
“呃?”
“好吧,我的确认识他,但他抢你生命星的事与我绝对没有关系!”
眼见随着忘川的话音一落,卿殇转头就一脸迟疑地看着自己,道寒尘就知道混不过了,索性就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说道。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在跟我说话吗?”
但这卿殇与道寒尘的一系列动作,在敖寒看来却像两个神经错乱者的自白一样荒唐,毕竟他是看不到忘川的。
“哦,倒是忘了你!”
说着,卿殇望着敖寒眼中毫芒微动,其就昏睡了过去,而后道寒尘挥出一阵暖风将将其吹到远处。
“你其实不必这样,他不会醒那么早的!”
“我只是怕你们待会打起来我跑的时候,来不及带上他而已!”
“我……”
“那你就多虑了,我们打架也没有那么大的动静!”
道寒尘说罢,卿殇无语且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而忘川却目光炯炯地盯着卿殇挑衅,好像真的想要与其打一场似的,道寒尘觉得好笑的同时,也不由地感到有些疑惑,毕竟他所知无误的话卿殇才是最初的受害者。
“你们这态度似乎、好像、稍微有那么些不对劲?”
“谁让他老说我打麻将的事!”
“出老千都输了还不让别人提?”
“你没出?”
“你发现了?”
……
眼看两人已经杠上了,道寒尘想着对方是两个修为深不可测的活化石,再一想自己去劝架宛如是夹杂在狂暴大汉之中的羸弱书生一般的现状,又想起自己与忘川上人忘年之交,与卿殇却也是相见恨晚,最后果断且麻利地提着敖寒战略后退至百里之外,为了表示对两者的尊重他还躺在藤上观望,脚下更是空间涟漪绵绵。
“你来这干什么?我不欢迎你!”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欢不欢迎关我什么事?”
“这是我的地盘!”
“你的意思是打一场赢了你就是我的?”
“粗鲁、野蛮、有辱斯文!”
……
望着争吵不休的两人,此时的道寒尘自是异常惬意,不过唯一遗憾的是看两人的样子是打不起来了。
“抢了我的生命星,还布下九天星斗流焰阵不让我进去,土匪!”
“荒唐!九天星斗流焰阵只对你一个有反应?再者说了,阵法的确是我布的,但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过分了啊,我可什么都没干,没事不要殃池其余‘无辜’的人啊,要点脸!”
眼见卿殇闻言就猛地转头望着自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道寒尘一下子就是看透其也是一个“欺软怕硬”货色,连忙凑上去撇清自己。
“我又没说你……”
“挺大个人物要点脸,你要抢人家的后花园我这点修为能拦住呀?”
气势刚弱下去的卿殇听到忘川的自言自语,气势又蹿了上去,看着就要上手架势,道寒尘连忙解释的同时,半只脚都踏入虚空中。
“我……”
“大哥你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就为了举报我吧?何况我啥也没干啊!”
“那当然不是,我还不至于抓着你那点破事不放!”忘川神情不屑地回道。
“那你到是说呀!”
“前阵子我发现你那三徒弟命火过于孱弱,所以就特意查看了一下,至于结果么,你自己看吧!”
说着,三人眼前空间之力涌动,一个呼吸间一面尺来宽的圆形水镜出凭空出现,其内倒映着一个繁华的街头。
由一块块整齐的寒铁树纹石铺就的街头,宁静中透露着一种血腥的繁华,一个衣衫褴褛且双眼空洞的乞丐突兀地躺在生机勃勃的大树下,在早风的消刮与零散的行人的指指点点下静卧,像是死了一般地卧着,而道寒尘却一眼就看出对方正是自己刚收的徒弟,只是此时他却早已不复当初的清秀,整个人除了衣衫与污面浑发之外,精神也是异常地萎靡不振,见只有其一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道寒尘自然也能想到他的那个红颜出事了。
“抱歉,我去处理一下!”
看了一会儿,道寒尘对两人告罪一声就欲遁入虚空离去,却被一边的忘川拦住。
“我带你去吧!”
话音刚落,道寒尘眼前的画面就发生变化。
“再看会吧!”
拦住兴致上头的两人,道寒尘望着自己眼前的白幽离,略加推测便知道南宫清婉已经逝去,而对方至此也正因如此,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那女子并非是短命之相,为何转眼便已逝世。
“你别这样看我,你那徒弟本来是活不到现在的,因为你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但天道至公无私,所以对方的命运才被修改。你我相熟,他自然也会回避我的!”
“现在只能希望他自己能抗的过去了!”
望着颓废的像个废人的白幽离,道寒尘自己说这话都有些不称职,只是这三徒弟不比前面的两个,所以他也只好观察他一阵子后再做打算。
“那些小鬼如此放肆,你也不管管?”
对于卿殇不悦那些“勤奋”的小孩对其的戏弄,道寒尘倒是觉得这样更有利于观察对方。
“小道之修就是愚昧,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对于忘川的嘲讽,道寒尘虽然担心他们再杠起来,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的那点微末道行对于两者而言,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了,不过好在卿殇罕见地并没有与其争吵的意向。道寒尘虽然有些诧异对方突然变得严肃,但却也乐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