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福安愣神的这一刹那,大门突然敞开,几乎是一息之间,一把银白色的长剑飞出。
北钦瑾处变不惊,偏过身速度之快,伸出自己的剑狠狠重击了长剑。
洁白无暇的长剑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一下子折为了两半。
门内坐在椅子上的老者险些气得吐出一把他的老血来。
这是弄断了他这第几把宝剑了?
老者冷哼一声,苍白的眉头一挑,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剑运起轻功,脚尖轻轻在地面上一点,巧然攻向依旧在门外的帝王。
“说说,这是您让老臣第几次等了?”叶老将军征战杀场多年,与帝王交好,还未受过这种委屈,他眉头竖起,脾气上来了,剑法快速了不少。
“战场上人人都知道叶将军脾气最为暴躁,孤,不过磨磨你的脾气罢了。”北钦瑾薄唇微抿,脚尖轻点,躲过了对方的一记攻击。
他只守,不攻。
十招下来,叶将军反倒累的气喘吁吁,脸色红润了不少,气也消了。
他率先停了剑,抚了抚头上的一把老汗,大步走进御书房,“歇歇。”
早料到如此,帝王嘴角微勾,紧跟进去。
福安熟练地关上门,心下松了口气。
这样的场景,光是一天就要发生好几次。
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还害怕,暗自唾弃了下,自己也太没有胆量了。
御书房内,太监眼尖发现两位大人物都进门了,利索地倒上茶水,一一放在桌子上侯着。
“这次何事?”北钦瑾走上前,坐在主位置。
叶老将军神情有些严肃,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张画满地图的羊皮纸,平铺在书桌上,“陛下,请看。”
北钦瑾低眸扫了眼羊皮纸,大概猜出了些。
他微微蹙眉,伸手指了指羊皮纸几个方位,语气庄重,“这些地方不对劲。”
十几年前,大燕不过是北渊国派出去的一个外支。
大燕土地大多是荒凉之地,大燕国邾被他派去镇守,美名其曰是送他个王位当当,倒不如说是被集体流放蛮荒之地,当个头。
而如今的新国主,前任国主的儿子倒是个人才。
短短继位几年居然将荒山野岭变为了绿水青山。
这,可是他都未曾成功过的事。
他神色不明,“大燕的新国主可曾了解?”
“陛下,这位国主过于神秘,平日连殿门都不曾出过,每每派去的探子都是有去无回。”
“不过,”叶将军突然闷声笑了笑,语气赞赏,“这位国主是个义气的,知道自己父亲昏庸,毅然决然大义灭亲杀了他父亲,后来改和母姓。”
“姓?”北钦瑾手指轻磕书桌,磕了几下,似不经意间问了问。
“回陛下,是傅。”叶将军细细思索了番,确认无误这才说出来。
北钦瑾骤然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有机会,倒是要好好拜访这位,傅国主。”
夜间,晚风袭袭。
北姝懒散地躺在床上,目光放空,身边摆满了布料,大多都被剪得零零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