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秋紧紧勒住面前的琉璃,时不时发出阵阵狂笑。
“剑秋!”冷尔见状大惊,“放开那个女孩,她是无辜的。”
“我可不管这其中的关系。”剑秋一脸不屑,手中的裂天戟缓缓往皮肤深层扎去,“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你们停战,立刻投降,一切都好说。”
冷尔思索片刻,对众人道:“你们,先收手。”
众人立刻停止了战斗,望着不远处的剑秋,面色凝重。
“好了,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放下人质。”冷尔说。
剑秋狞笑着,“有你这样着急的吗?我说的是立刻投降。‘投降’!”片刻后见众人无动于衷,便道:“你们也可以选择抗拒。不过呢,反正这女娃的命在我手上,就看你们怎么办吧。”
“卑鄙!”无影瞪着他。
“那你倒是来救她啊!”剑秋嘲讽道,长戟勒得更紧了一些。众人只见琉璃在剑秋的胸前不断挣扎,却又无法挣脱,额上早已沁出了汗水。
冷尔双拳紧攥,心中有无数的怒火难以言表,却又无法动手。
——那剑秋手上的,可是他至爱的琉璃。
——是他曾答应过简?大卫要守护一生的人。
可现下这样,怎能与他许下的诺言互相切合?他只能是在一旁看着琉璃处于刀山火海之上,自己却无法伸出一臂之力,沦落为一个看客……
“冷静。”或许是顺察觉到了冷尔的不安,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没动静了?”剑秋问,“是被震慑到了,还是决心要与我抗争?”
“闭上你的狗嘴!”冷尔再也无法容忍下去,看准时机,挥动拳头向剑秋冲去,“暴——风——重——拳!”
剑秋哪料到会有这一出,只得闪身避躲。谁料冷尔出拳速度极快,立刻转移方向,直击他的面门。剑秋只得勒紧琉璃,举戟格挡。
“极冰刺!”无影见机行事。却被剑秋裂天戟一挥反弹了回去。
剑秋抵挡了两次攻击,自然是体力大减,缓缓撤退。
冷尔还要跟进。
剑秋怒了,捏住长戟奋力向琉璃的咽喉划去!
“刺啦——”
“呃啊——”
琉璃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狭长的划痕。她被这痛感逼得大喊起来,痛感直刺入骨子里。
“我警告你,不要再过来。”剑秋变得警惕起来,“否则下一次……我就杀了她!”
“你不要得寸进尺!”冷尔怒目圆睁。
“冷尔……不要管我……我……”琉璃虚弱地说,“我……没事的……”
剑秋笑道:“啧啧啧,好一副依依惜别的场景啊!可惜,很快就要终结在我手里了!”他顿了顿,“我再问你们在座的各位最后一遍,你们投不投降!”
众人沉默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冷尔身上,默认了都是听从他的意愿。
禁卫军也一时停止了攻击,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场景。
冷尔低下头去,缓缓开口,“我们……”
就在他将要说出下面的文字时,忽听得一声刺耳的鸟鸣,划破整个天空。
剑秋紧张地四处望望,生怕是什么威胁。
“是小单!”无影看见了。天空上方盘旋的那一只黑色的鹰,正是小单!它似乎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忙拍打着翅翼,急促地向下方的云海都市俯冲过来。
“可恶!”剑秋心道不妙,赶忙向后撤。
谁料小单立即调转方向,向剑秋的方向俯冲而去,稳稳落在剑秋的头顶。剑秋欲挥戟驱赶,小单却挥动双爪,一个扑抓在剑秋的脸上留下了两道红爪印。
“死鸟——”剑秋咆哮着,“今日我要你好看!”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以一敌多。”无影在一旁作战斗势,“极寒?遁地!”
剑秋立即被击退了开来,勒着的琉璃也从他怀中脱落,被冷尔接了个正着。
“没事吧?”冷尔抚摸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疼不疼?”
琉璃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扑进冷尔的怀中就是一阵大哭。
冷尔抚摸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好了没事了……我在……”
再看一边的剑秋,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他缓缓起身,借着仅剩的余力大喝:“给我杀——”
可剩余的禁卫军已是少数了。他们自知对一行人造不成过大的威胁,射了几箭也便不再攻击。
萨罗见风使舵,“我是魔法禁军一团副团长萨罗?杰?耶鲁,我以副团长之名命令你们,如若不想死,便立刻收手撤退;若是还想一搏,便可以试试。”
禁卫军们哪敢选择后者?自然是乖乖收起武器,闻风丧胆地跑了。
“萨罗!”剑秋大怒,“你……竟敢与天帝抗衡!你怕是不想活了!”
“那是我的事。”萨罗耸耸肩,“现下我们没有威胁,还是好好想想你的性命之危吧!”
剑秋并无归降之意,“来吧!你们有种的就杀了我!我宁死不降!”
无影摸摸他,“没想到你也是一条好汉啊,我还以为你会蜷成一团乖乖求饶呢。”
剑秋翻了他一个白眼。
无影说:“不过处理这事,还是得看大哥。”说着他望望冷尔,“怎么处理?”
冷尔望望怀中受伤的琉璃,又想起方才他挑衅时的那番不屑,自是气得不行。他把琉璃放下,径直走向前去,一把揪住剑秋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剑秋的眼睛与他对视,“来啊,不是恨我嘛,就杀了我!”
冷尔瞪着他,喘着粗气,随后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下。
“你,向她赔罪。”冷尔指着琉璃。
剑秋一脸拒绝,“杀就杀了,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我看你是怕了!”
“没轮到你反驳的份!”无影踢了他一脚。
冷尔也十分恼怒,挥动风之长枪插入他的胸口。鲜血汩汩流出。
剑秋大喊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片刻后顺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
冷尔拔出长枪,脱下水晶甲,对琉璃道:“没事了。”
琉璃正慈爱地摸着小单的头,点点头。
硝烟弥漫的云巅战场,伴随着血腥的味道。地上的尸体十分整齐,似是在为胜利的勇士们开路。
烟雾中的这一条血路,隐约可以听见有清晰的脚步声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