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战马人立,刚刚好躲闪过那几支长矛,与此同时,突然又有几个人影从黑暗当中滚出来,却是两个刀斧手,这几人合身一滚,两把长刀已经斩在了三公子的马腿上,那战马惨叫一声,直接一头就摔了下去。
“公子!”
“小心!”
刘啸枫和皮统领同时喊了一声,同时向着三公子的方向扑了过去。
别看刘啸枫只是中阶武师,但他的速度比皮统领快了不是一星半点,早在长矛出现的时候,刘啸枫就已经从他的马上跳了起来,这时候变故突发,他双腿在战背上一点,人竟然是从空中直接扑过去的。
这时候三公子的战马刚要摔倒,三公子一推战马,人已经从战马上弹跳出来,就算没有刘啸枫和皮统领,他应该也不会受重伤,只不过,落马之后,对面还有几个刀斧手呢。
眼见战马摔到,刘啸枫刚好杀到,他直接一个弓步,一把托住马背,用力的向前一推,那战马竟然横向飞了出去,扑过来的刀斧手,正好跟战马滚成了一片。
与此同时,有一个长矛手已经杀到,对着三公子就是一枪。
这时候皮统领正好杀到,抬手就是一刀,直接将长矛劈成了两半。
“小心!”刘啸枫耳朵一动,听到一阵弓弦声响,当他喊出来的时候,已经有数支羽箭向着三公子射了过来。
皮统领把三公子往身后一拉,让过了大片的羽箭,可是,依然有两支羽箭射在皮统领的身上。
“吗的,拼了!”刘啸枫怒吼一声,直接抓出一把暴雷,用力的向着黑暗当中撒去。
轰轰轰轰!
黑暗当中一连数声暴响,惨叫之声不断,四五个人腾空而起,就连刘啸枫和三公子都受到波及。被炸的一身的尘土。
暴雷这东西,威力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刘家人使用暴雷的时候,多数都用弹弓,当然了,像老叫花子那样用酒葫芦也可以,而且威力比刘啸枫用弹弓还要大,像这样直接用手扔,当然也能暴炸,但是极容易伤到自己的,刘啸枫这也是被逼极了,直接成把的撒了出去。
早在迷雾谷的时候,他的暴雷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幸好金纹部族用火攻的时候,被他偷了数块暴裂岩,在玉纹部落的时候,刘啸枫和刘云峰一起,又制作了一批暴雷,想不到这才刚出山,竟然一下子用了这么多。
“跑!”刘啸枫伸手一拉三公子,两个人已经向前冲去,这时候吴管事和老叫花子也杀了过来,如果他们一路前冲,还真有可能逃出去。
拉上三公子的手,刘啸枫才发现,三公子竟然也是武修,怪不得刚才身手敏捷,刚才就算自己和皮统领不出手,估计他也不一定受伤。
冲过去之后,刘啸枫拉着三公子就往草丛里穿,穿进一片灌木之后,把三公子死死的按在地上。
“不想被抓住,就呆在这里别动,看住他!”刘啸枫低声说了一句,最后一句,却是猫逊说的,这小东西,不但异常的灵敏,对危险的感应能力也异常的惊人,刘啸枫就没见它受过伤,有它在,三公子应该能规避许多风险。
安顿好三公子,刘啸枫转身离开,他的隐息术,最大的缺点就怕被肉眼看见,但是,在肉眼被限制的环境里,他就相当于隐身了一样,再加上他视力惊人,他可以看到别人,别人很难发现他,这茫茫夜色当中,对付普通人,他就相当于无敌的存在一样。
刚才还想着跟三公子冲过北安谷也就算了,见到这些人下手如此狠辣,终于激起了刘啸枫的杀意。
他先是用心观察了一会,看明白对方人隐藏的位置,然后开了隐息术,悄悄的摸了过去,待摸得近了,直接就是一弩,不管死伤,一箭射完就走。
刘啸枫的箭法虽然一般,那也是相对的,做为一个猎手,他的箭法再差,也差不到那去,像这样静止的目标,不敢说箭箭毙命,百发百中却问题不大。
一时之间,北安谷里惨叫连连,隐藏在侧面弓箭手被刘啸枫一个一个拔除。
没了吴管事和老叫花子掩护,皮统领他们三个,很快就落入对方的手里,吴管事和老叫花子也有些急了,开始四处寻找三公子和刘啸枫。
轰!
一个大火球再次升上天空,为了不让老叫花子担心,刘啸枫只能在人多的地方扔了一颗暴雷,知道他还在战斗,老叫花子这才安心下来。
在三公子附近就有七八个山匪,刘啸枫见到树后有一个,绕到对方的身后,直接就是一箭,这一下,竟然将那家伙直接钉到了树上,那家伙不断的哀嚎,在黑夜里格外的渗人。
离着三公子不远,有一块大青石,在大青石下,有两个弓箭手隐藏在那里,时不时的就有一个探头出来查看。
夜色渐渐深了,刘啸枫离着他们不过十几丈开外,这两个家伙硬是看不到刘啸枫。
发现这两个家伙之后,刘啸枫直接摸了过去,抬手就是两刀,白色的刀芒在夜色当中格外的刺眼,估计是刀芒引起了别人注意,不等他杀完人,立刻有三四支羽箭飞了过来,差一点就射到他。
之后他就学聪明了,杀人的时候再不用家传宝刀,而是用旗杆男的那把匕首,那匕首不但锋利,而且还涂了蛊毒,中刀之人几乎不能幸免。
吴管事和老叫花子很快就杀到了三公子先前中伏的地方,眼见着吴管事和老叫花子配合默契,那些普通的山匪慢慢后退,却是不敢动手了。
这时候,黑暗当中传来一阵马蹄声响,那些山匪往两边一分,一队骑兵已经从黑暗当人蹿出。
这些骑兵披着厚重的黑甲,就连身下的战马也是一样,手持一丈多长的精钢长矛,在黑暗当中闪闪发亮,一看就不是凡品,甚至脸上都带着护甲,只露出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重骑兵?”吴管事一眼就认出这些骑兵的来历,他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吴管事和老叫花子连忙撤退,骑兵,在这咱峡谷地带,是极强悍的存在,由其是重骑兵,就算是老叫花子,轻易也不敢跟重骑兵对撞。
吴管事就更不行了,没有老叫花子在前面顶着,这些骑兵速度太快,吴管事都来不及掐法诀。
“下道!”眼见骑兵逼近,吴管事突然对着老叫花子喊了一声,直接放弃战马,人已经向着天空飘去。
这家伙果然是会飞的,刘啸枫恰好看到骑兵出现,不过距离太远,他有心帮忙也不可能,不过,他并不担心,这吴管事既然会飞,那些骑兵自然不能拿他怎么样。
嗡!
刘啸枫刚抹断了一个山匪的脖子,还不等他离开,突然心里一动,在峡谷对面,突然一道白光划破天际,那白光在空中不断的游动,好像一条游动的银蛇,吴管事刚飞到空中,就白光转瞬即至。
吴管事还想逃,但是很明显,那白光比他要快的多,他逃了还不十丈,就被白光追上,那白光一绕,已经把吴管事束缚在当中。
嘭!
吴管事从空中摔落,摔得他哼了一声,就直挺挺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老叫花子一见,立刻向着吴管事扑过去,只不过,他刚刚从草丛里蹿出来,立刻迎接上一片长矛,那些骑兵,一直在路上巡弋,并没有因为他和吴管事离开而有丝毫的放松。
面对十几个重骑兵,老叫花子只好再次退回草丛,在路上与骑兵对抗,那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可是他刚一退回草丛,那草丛竟然跟活过来一样,无数的青草,疯狂的生长起来,原本的草丛变成一个巨大的囚笼,直接将老叫花子吞噬了进去。
“算了,一个先天罢了,中了我的草木皆兵,伏诛是早晚的事,先把姓吴的给我提过来,其他人,立刻展开搜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三公子给我找出来!”
那些骑兵刚想要进草丛抓捕老叫花子,两个人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这两人,一个是一身锦袍的少年,另一个,却是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男子,此人双眼灵动,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家伙。
说话的,正是那个锦袍少年,听到少年说话,那中年男子一挥手,他的身后,一阵哨声响了起来。
转眼之间,几十道人影从北安谷两侧现身出来,在道路两旁边的树林草从里搜索起来。
这时候,天管事被两个骑兵用长矛架了起来,直接往地上一扔,吴管事这才情醒过来,他往身上一看,立刻认出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竟然是缚仙索?我就说吗,区区山匪,竟然敢对燕王公子下手,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用缚仙索来对付我,你还真看得起我!”
那锦袍少年微微一笑,“吴缺德,没想到是我吧,既然是要对付你,自然手笔要大一些,虽然凭你的身份还不值得我用缚仙索,不过看到在三公子的份上,勉强你也算是够资格了。”
说完,少年在吴管事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拉了拉吴管事的衣领,“你说你堂堂一灵修,竟然甘愿为奴,而且你挑的这位主子,也实在不怎么争气,不但没有争强之心,更是没有安邦之意,就他这样的,燕王怎么可能把王爷的位子传给他,就这样的,你们还急着赶回来干什么,听我话,老老实实的这里住上一两个月,等燕王之位事定了,我保你们一世荣华富贵,你看怎么样?”
“我呸,我甘愿为奴,那是我自己的事,是我欠了三公子母亲的,说我?你又比我强多少,你也不一样给人当走狗,还笑话我,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不对,这南平山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一般的山匪吧?你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才是南平山匪背后的主子?”
说到最后,吴管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脸色苍白,竟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嘿嘿,你这又是何必,我原本还想着大家朋友一场,给你留条活路呢,你偏偏......你说的对,我就是南平山背后的人,不过,我只是其中一个,谁叫燕王不不争气,明明是被发配到这燕北苦寒之地来的,竟然还想着帮天子定国安邦。现在燕王死了,我们当然要找一个开明的主子,你这位主子,跟燕王个德性,真要是让他当了继承了王位,那我们这些的苦心经营不是白废了吗,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回到燕京!”
吴管事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看了看锦袍少年,“你到底是天子的人还是北域的人?我听你的意思,燕王定国安邦不是好事?倒好像是盼着燕北祸乱一样,你......”
“大哥,不好了!”
不等吴管事把话说完,一个山匪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快说!”听到手下的说话,站在锦袍少年身边的中年男子,原本还一脸笑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咱们布在路两边的弓箭手,基本上都被人杀了!”
“怎么回事?难怪还有人?对方大概有多少人?”听到手下的话,中年男子愣住了,他把目光转向锦袍少年,颇有询问的意思。
“不是,只有......只有一个,一个跟三公子差不多的少年,就是那......那个用火雷的高手!”
“你说什么?老三的信里怎么没到还有提到这么一个人物?”中年男子一把提住手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一发怒,周围整个的都安静了下来,那个手下有些无辜的看着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哼,你知道个屁,你的消息还是雷蛇那个鬼东西给你的吧,谁知道这少年是从那蹦出来的,还那一个先天,搞不好都是三公子早就埋伏在身边的人,啧啧,想不到他早就动了夺位的心思是不是?”
“呸,你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无耻!”
吴管事一抬眼睛,直接呸了一口。
“大哥,那家伙滑的很,咱们谁也找不找他,这才一会功夫,派出去找人的几个也没了,而且,连个动静都没有,就好像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个人这么耳熟?对了,是夜枭,夜枭,这家伙会不会是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