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那人正是刁家三少爷,因为之前的事,他已经被家里禁足半年多了,最近刚刚放他出来,听到家里人的警讯,他也出来看热闹,谁想到竟然是刘啸枫这个杀神。
看到是刘啸枫之后,他立刻就想退走,不过很可惜,他被刘啸枫盯上了,这时候再想撤走已经不可能了。
围着刘啸枫的这些人,都已经被他植入了恐惧,这时候看他盯上刁三少,竟然刷的一下子把路都让了出来,就这样,刁三少和胖叔直接暴露在刘啸枫的面前。
刁三少的管家,那胖叔立刻档在三少面前,同时手扶向腰间,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我记得你,养剑是吧?不知道你养半年的剑气档不档得住我一刀?”
看到胖管家档在刁三少面前,刘啸枫眼睛一眯,他也不植入恐惧,直接提着刀就扑了过去。这个胖管家的实力之前他是试过的,现在正好来试试他进阶之后的成长。
嘭!
两个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发出蓬的一声闷响,一圈气劲凭空而起,打着旋向四周扩散开去。
轰!
一股气劲突然从两人脚底涨了起来,那胖管家再也压制不住刘啸枫刀身传来的力量,手里长剑应声而断,被刘啸枫一刀斩在胸口,差一点就被刘啸枫给一刀两断。
咚咚咚,他一连退了三四步,胸前和嘴里同时喷血,再也站立不住,缓缓的跪到了地上。
“养剑人,哼,像你这种也能叫作养剑人吗”刘啸枫也不杀,直接收了家传的宝刀,他试出来了,这个胖管家照比半年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想想也是,想当初燕王身边的养剑人,那可是养了一辈子的剑,也不过就堪比化脉阶而已,这个胖管家,半年之前刚刚释放过剑气,这才养剑半年,能档下他一记裂魂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叫你们家老祖,明天去我的乱石滩领人,他可以不去,后果吗,我不说你们自己也能想明白”
刘啸枫放下话,然后把刁家所有的建筑都放上爆裂岩之后,一把大火,把刁家整个庄园都烧了,最后提着刁家三少,飞回乱石滩。
再说吴海,他到了范五的地盘,果然和刘啸枫想的一样,不要说见他了,根本就连等都没让他等,直接就有人回绝了。
这其实也很正常,范五爷什么地位,那是祥云堡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祥云堡没有镇长,要是有镇长的话,那肯定是范五爷没跑。
你吴海又是什么身份,刘啸枫在的时候,你吴海也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更不要说现在刘啸枫不在了,那乱石滩现在被知府和刁家惦记上了,范五爷怎么可能趟你们这浑水呢。
拍卖场的后院,范五爷没事就喜欢呆在这里,因为拍卖场的原因,这是他所有的产业里防御能力最强的地方,为了保证拍卖会的安全,他特别找人布置的防御阵法,就算是化脉阶,轻易也突破不了拍卖场的防御阵法。
“五爷,真不见他一面吗,这小家伙竟然不走了,就在外面死等呢?”范五爷的一个跟班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告诉他吴海就等在外面。
范五爷正在品茶,这是刁家送他的冰雪灵茶,正是刁家人从北域带回来的特产,据说,这冰雪灵茶有提升人对冰系术法抗性的效果的。
这是刁家送他的灵茶,却并不是要跟他合作,而是买他不要出手,这乱石滩可以算是祥云堡的一块肥肉,很多人都看在眼里,范五爷自然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有威胁的之一,刁家人想天下乱石滩,首先要过的就是范五爷这一关。
范五品了一冰雪灵茶,闭着没眼睛半天没说话,像是在口味灵茶一样。
“这个吴海,在没跟姓刘的之前,不过就是个小混混头,现在跟着姓刘的,倒也人模狗样起来了,竟然想要见我,就算这件事他们想找我帮忙,他吴海的身份也不够,想谈事,至少找个能作文的来,听说他们那里管事的姓栾,而坐镇的则是一个先天,竟然会派吴海这样的小鬼来见我,这是看不起我吗?”
范五越说越生气,最后把茶碗往桌子上扔,啪的一声差一点灵茶杯都摔碎了。
“那我现在就让他走?”
“不用,他爱等的话,就让他等着吧,反正姓刘的不在,他们这乱石滩早晚得完,咱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管他呢”
过了没一会,范五的一个手下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五爷,江边起火了,那火势极大,连天都烧红半连。”
“江边?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刁……刁家的园子……着了……”
“哪?”范五爷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撞得桌子上的灵茶都撤到了地上,他眯着眼睛左右转了一圈,一把扯住自己手下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刁家怎么着的?是谁干的?”
“好像是那个乱石滩的少爷回来了,他自己闯到刁家,一口气杀了四十多个,刁家的高端战斗力一个都没留下,就连刁家三少爷都被他带走了。”
范五爷深吸一口气,鼓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快,快点去,把那个吴海叫进来,我倒要听听他找我要干什么”
相比于吴海这边,王耀武就简单直接多了,祥云堡地处松原郡西平府,是磐石县的一个没官方控制的小镇。
而磐石县的知县,虽然是正七品的官员,但其实他手下掌握的权利相当的有限,他不像知府,可紧掌控府兵,事实上,他除了县衙里的一众捕快和衙役,根本没有多少手下。
不但人数少,就连战斗力也弱的惊人,磐石县的整个县衙,也没有一个先天高手,就连高阶武师,县衙里也只有三位。
王耀武一来,知县大人立刻就傻眼了,乱石滩的情况,他是相当的了解的,他甚至连去过乱石滩,毕竟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王耀武被抓,他可是亲眼所见,如今王耀武脱困,甚至还要请自己去乱石滩作客,怎么听怎么知道这事不正常。
可惜,他就算知道不正常也没办法,眼前这一位可是气凝高阶的灵修,就算县衙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知县就被王耀武“裹”回了乱石滩,直接被关在马厩里关了一晚。
知县被带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知府的耳朵里,可是,就算知府手握兵权,却是没敢打上门来,因为他当天也接到了刁家被炸的消息,要知道,刁家可是有化脉阶强者的灵修世家,而刘啸枫身后站着的,可是四大玄门的天雷宗,知府考虑再三,觉着还是先看看再说的好。
再说范五爷,听说刁家被炸了以后,立刻忙活了起来,这个刁家,原本是祥云堡最大的灵修世家,也战着祥云堡最多灵修资源,这原本也无可厚非,可是,这十几年来,刁家势力北移,家庭势力几乎都迁移到了北域,却还依然霸占着祥云堡的势力不放,比如这次的乱石滩事件,就算是突然出现这么大一块肥肉,按理说刁家也不应该插手,这毕竟是祥云堡的地界,就算是想吞这块肥肉,也应该由现在把持祥云堡的几家势力联合出手才更稳妥一些。
之所以对刁家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问,一是不想现在就跟刁家翻脸,二是也想看看刘啸枫这边的底牌。
刘啸枫回到乱石滩,直接把刁家三少挂到了旗杆上面,刁三少被绑的跟他棕子一样,不过刘啸枫倒是没封他的嘴,不过,去在这家伙的识海里注了些恐惧情绪,份量比一般人还要大一些,于是,这家伙被吊着,被吓得不断的哀嚎,就这样整整叫了一夜。
这一夜,注定是不不眠之夜,知县被关在马厩里,听着刁家三少叫了一夜,吓得差一点就尿了裤子,幸好刘啸枫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对他下黑手,要不然,估计这一晚上下来,不被吓成白痴也差不多了。
第二天天一亮,知县就要求见刘啸枫,刘啸枫却没有要见他的意思,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下连个灵修和先天都没有,就敢参合灵修势力之间的争斗,那真的是不知死活。
一直等到范五他们来了,刘啸枫才允许知县见他。
别看他是官方的知县,但哪果刘啸枫真要杀他,那杀了也就杀了,虽然说玄门弟子不能介入世俗之争,但这乱石滩本身就是刘啸枫的产业,世俗势力觊觎仙人产业,那同样也是重罪。
这个知县姓李,他其实不是松原郡人,他这个知县也是花钱买来的,只可惜,他身后没有什么大的势力扶持,所以,只得到磐石这样一个边境小县,不过还好,他知道磐石这里水深的很,上任三年,虽然没有什么政绩,却也没犯什么大错,这不,眼看他要离任了,突然调来一个知府,知府大人要对乱石滩下手,而且他知道,这个知府大人是个极有背景的人物,他考虑再三,觉着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攀附上知府大人,所以,他才甘心情愿,做这个知府大人的马前卒。
不过他现在是真后悔了,昨天他已经听说了,这个刘啸枫不但是天雷宗的精英弟子,而且一回来就以雷霆这势炸了刁家,王耀武可是说了,他原本是打算连知府大人一起掳来的,只是因为有事缠身,这才耽搁了,什么事,当然是对刁家下手了。
看到今天这个架势,李县令就更明白了,这是要立威呀,人家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敢作这种事吗,看起来,这个刘滩主,不但是天雷宗弟子,而且是个连化脉阶强者都不畏惧的家伙。
李县令被人拎到众人面前,他倒是一点也没羞愧之心,只是被吓的不轻,一开始的时候说话还磕磕绊绊的,不过待他把责任都推到知府和刁家身上之后,竟然越说越流畅,说到最后,他竟然也是受害人之一,幕后的黑手就是知府大人和刁家,他也只是被逼无奈。
他这样一来,可是把祥云堡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你可是知县大人,我们只是三不管的散修势力,你好歹也是磐石县的父母官,不说你这低三下四的状态,单说你这推卸责任的话,怎么连一点担当也没有?
李县令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想到,这个刘滩主竟然连刁家都敢灭,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怎么还敢在刘啸枫面前摆架子?
刘啸枫倒是无所谓,他叫知县来的意思,就是让他当众把这事的根脚交待清楚,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总要有人把事端出来才行。
意思很简单,你们大家看看,这是刁家联合知府欺负我,可不是我姓刘的无故挑衅化脉家族。
这件事,只要他占了大义,剩下的一切他都不在乎,真要有过不去的坎,单凭他在地煞门的表现,天雷宗也不可能对他的事放任不管。
所以,他也不打断,任由李知县说完,这李知县也是真能说,他差不多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到最后,要不是他口渴的不行,恐怕还要再讲小半个时辰不可。
不过,为了给自己开脱罪责,他最后还讲了一句,就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
等他把话说完,刘啸枫才一拍桌子,“按你的说法,这件事就跟你没会么关系对吧,我院子里绑的这些人也都得放了是吧?你知道不知道,我昨天在刁家杀了多少人?”
李知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光想着给自己开脱去了,没想到这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却是把刘啸枫得罪的狠了,于是他犹豫了一下,“我的意思,刁家人自然是不能放过的,他们家和滩主之间已经不能世俗之争来解释了,倒是我和我的几个手下,都是被知府威逼来的,我们可以从轻发落,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刘啸枫气得笑了,“我要是给你从轻发落了,明天再换一个知县,后天再换一个知府,要是再有人敢惦记我的地方,我也都从轻发落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