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姜羽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姜羽失声道,如果说林辉可以越级杀死凝气境修士她还相信,但若是说林辉越过两个大境界杀死凝丹境强者她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甚至说这超出了她的认知。
“哎”,林辉叹了一口气,似乎早就料到了姜羽的反应,心念一动从空间戒中取出了那属于刘姓老者的拂尘。
“这是?”姜羽从林辉手中接过了这拂尘,眼中却闪出了仇恨的光芒,当初就是这样一柄拂尘将她的叔伯打伤,此时此刻再见到这柄拂尘姜羽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我的家在天蓝城。也就是我们参加水月学院的那座城池。”姜羽缓缓开口,似乎陷入了往日的回忆,林辉则是坐在一旁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
“天蓝城一共有四大世家,分别是刘家,王家,曲家还有我们姜家。作为四大世家之一,我们姜家的实力不算最强,但也不算最弱。”
“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虽说天蓝城只是一个小地方,但四大世家之间的争斗却一直没有停下,都想彻底将其他三大世家驱逐,由自家统一天蓝城。”
“就这样,从第一代家主时四大家族就一直斗来斗去,所以,我们年轻一辈自然而然的延续了曾经的传统,可是姜家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若生为女儿身则要找其中一家结盟,来巩固自家的利益,为了不让我受委屈,我的父亲从我刚出生就对外宣称我是男儿身,就连平时也都按男子的礼仪来教我。”说道这里,姜羽微微停顿,嘴角扬起了动人心魄的笑意。
“当然,我也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成了姜家同辈中的佼佼者。”可即便如此,父亲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笑意,我明白的,父亲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坎,那就是我素未谋面的母亲。
直到有一天,我父亲将我叫到他的房中。对我说:“羽儿,其实有一件事为父一直满着你,你的母亲,其实在你出生后就离去了。”
那一天以后,不论是父亲还是我,都没有在提起这件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终结了,我感觉到,我的父亲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
说道这里,姜羽的语气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她的眼角却挂满了泪痕。
“于是,我第一次质问了他,也直到只时候我才看到,以前那个身躯向山一般挡在我身前的父亲,已经变得佝偻了许多,就像是被压弯的枝桠。”
“父亲对我说了事情的所有一切,而且将一块宝图和这柄剑交给了我,说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得知了我母亲是被别人击伤了元台,导致生下我之后玄气逆转,我的内心就有了一丝仇恨,这股仇恨不止是对别人,同样也是对我自己,可在这仇恨的推动下我的修为也与日俱增。短短半年内就从聚气期达到了凝气境。
可是我知道,以我的修为,想要报仇实在是太难了,即便是拼尽姜家的力量,恐怕也难以取胜。直到某一天,我想到了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的计划,那就是那张神秘的宝图。
我以神秘人的身份从幕后操控了一切,可最后却因为姜斌那个叛徒功亏一篑,最终还导致姜家的覆灭。
但最后却是那些我从来不喜欢的叔伯们拼死将我送出来,让我背负重振姜家的使命,有时候我真的想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样即便穷苦一生也许我会过得很幸福,可我的身份却让我不能有丝毫那样的想法,本想逃出去之后就随便找个地方修炼,等有实力了在回来报仇,但没想到最后还连累了你。
“林辉,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灾星?是不是很没用?”姜羽梨花带雨的脸庞对着林辉开口询问。
面对这张容颜,林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将姜羽搂到了自己怀中。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林辉的语气很慢,但却很坚决。
低头看了一眼姜羽,却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林辉不禁莞尔一笑,想要起身却被姜羽的手死死的抓住,眼角还挂着几滴仍未落下的泪滴。林辉准备起来的身子停在了半空,随即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姜羽身上。
而小胖子钟勇也在一旁久久无言,随后却也是一声叹息,自己找了一处地方,不在打扰林辉二人。
林辉目光闪动,却是喃喃道:“看来有故事的不止我一人。”
…………
密林深处,有一群少年在狼狈的逃窜,似乎是在被什么狼豺虎豹追逐一般,慌不择路,似乎一旦停下脚步就会丢掉性命。
盏茶时间后,这群年轻人刚路过的地方又有几人走过。
“三年前咱们也是这样被追的如同丧家之犬吧?”有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开口笑道,但眼神却是冷的可怕。
“哼,等我进入内门迟早要和他们清算。”另一名男子接到。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了,刘长老不是许诺了,这次谁得到的玉牌最多就可以直接被收入长老门下,你们玩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二人前方的锦衣青年回头撇了他们一眼,可这两人却不敢有丝毫不敬,眼神中还泛着一丝莫名的惊恐。
随后青年三人飞身掠过,仔细打量却发现修为最低的都到了凝气境五层的修为,至于为首的那名青年更是达到了凝气境七层的恐怖修为。
短短盏茶时间,这三名男子就追上来前方夺命而逃的一行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追上的人中修为最高的男子开口说道。不过眼中却露出了对对方的恐惧。
他们已经被追了两天了,对方明明有轻易将他们屠杀的能力,但却像是猫捉老鼠一般,一直在逗弄他们,驱使他们不断逃窜,可是哪怕他们不眠不休的逃跑,可身后这三人却如同鬼魅一般,紧紧的跟着他们。
也不出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跟随,这支队伍中已经有人忍不住快要崩溃了,而这也正如孙悦所说的,人多他们也未必能生存下来,这股恐惧就如同瘟疫,迅速传染给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