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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公子升官(7)

这天晚上苏宗民上门有些突然,因为苏宗民通常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到省公司开会,平时很少跑省城。那几天公司并没有相关会议,他却来了。所以一见苏宗民,沈达感到挺意外,瞪起眼睛上下看了看,笑道:“原来也知道找了。”

苏宗民问:“我找什么?”

沈达把手指头往上头比了比。

苏宗民明白了:“不是那个。”

沈达说的是找省公司领导。公司正在筹划中层干部们交流轮岗,相关人员都在找人,所以苏宗民突然跑到省城,沈达就联想起那件事。苏宗民以往并不找人,他从小技术员干到厂长,基本上都是官帽子找他,他自己未曾去找。眼下忽然活动起来,免不了让沈达觉得意外。苏宗民明白沈达的意思,当即予以否认,称自己到省城另外有事,与公司的干部交流轮岗无关。

“找那个干什么。”他说,“不让干算了。”

沈达说,看起来全公司上下就这么两大懒汉:一个是他沈达,天天在家睡觉;一个是苏宗民,操着手四处乱跑,该找不找,等着好事从天上往下掉。他们怎么会这样?看起来跟遗传有关,官家遗传。从小有人罩着,事事不求人,这就变成大爷了。

“你是。”苏宗民强调,“我不是。”

“你不是也是。”沈达说,“你到省里干吗了?”

苏宗民称自己来办案。

“瞎话。”沈达说,“当厂长办什么案子。”

苏宗民笑笑,表示当厂长不妨碍办案。现在他上门来办老同学的案子,查一下沈达怎么回事,小病大养、敷衍塞责。

沈达说:“行,查吧。”

他们闲聊,苏宗民忽然问起一个叫刘健南的人,打听沈达是否了解。沈达想了半天,记起当年大学里跟他有过一段故事、被卖胸罩的女孩揪过头发的刘佳。刘佳有个叔叔叫刘健南,当时是省领导。苏宗民点头,说自己问的就是这个人。

“他现在怎么样了?”苏宗民问。

沈达不清楚,只知道刘健南当过省政协领导,退休十多年了,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刘佳等等,恐怕已经没有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你问他干什么?”沈达了解。

“打听一下,没什么。”

苏宗民不愿多说,沈达也不追问。他们谈起公司的事情,沈达把自己与女老总“对话”的情形告诉了苏宗民。

“原来。”苏宗民立即发表看法,“你算计人家。”

沈达发笑,说苏宗民怎么搞的?老同学彼此了解,他有这么丑陋吗?

苏宗民说,沈达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睛里,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

“你一眼看穿。”沈达挖苦,“是你老爹的真传?”

苏宗民说:“可能吧。”

苏宗民看穿什么呢?欲擒故纵,他认为沈达在玩花招,从那场车祸开始。

对沈达来说,那场车祸可谓一次意外转机。车祸之前,由于沈达的种种表现,齐斌对他的恼怒接近顶点,隐隐约约,似乎已经有意对“六指”痛下重手。哪里想到前往加洋水电站途中,司机一个失手,送掉两条人命,却把沈达搭救了。沈达命大,挺过了那场车祸,而且还救了人。当时齐斌已经昏迷,不知道沈达所作所为,事后她不可能不做了解,一了解她一定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沈达不把她从车里拖出来,或者不吭不声、听其自然,让她躺在地上等着地方急救车赶到,她已经死在西天路上了。沈达于紧急中动用个人关系,求助于部队医院,抢回了齐斌的一条命,实为救命恩人,立有大功。齐斌到任后一直跟他过不去,事到临头,他能这样行事,对方不能不感觉意外。但是事后沈达自己从不说及,更不拿它讨功,似乎英雄救美,羞于启齿。齐斌也从不跟沈达交流车祸感想,一个谢字都不说,但是心里对该同志的看法实已发生根本改变。公司酝酿中层干部交流,沈达面临一大机会,他有理由拿那场车祸为自己讨点好处,要求论功行赏。齐斌肯定也有足够心理准备,只要沈达提出,她不能不有所考虑。沈达心知齐斌会为之所动,却不去找,一声不响,只当没这回事,自在家中小病大养。苏宗民认为他这是欲擒故纵,让齐斌觉得这个“六指”确实难得。

“但是她也可能根本不理睬你,谁让你不去找呢。”苏宗民说。

沈达不在乎。不理睬又怎么?算了。咱们不是大爷吗?看得起就给咱吧,看不起就算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苏宗民说:“我得劝你一句。”

他反对沈达回家乡电业局任职。他的连山水电站与市电业局是兄弟单位,都归省公司直管;但是相处在同一个市的地界,彼此有不少业务联系。如果沈达到市局当局长,老同学相聚于家乡,两个兄弟单位彼此关照支持,对他是件好事。为什么他不赞成沈达回家乡?因为那对沈达自己未必是件好事。

“怕我玩不转?”沈达问。

没有什么事情沈达玩不转。他到地方后肯定一片红火,搞得轰轰烈烈,不要多久就会非常显眼。但是不好。因为什么?就是沈达自己那个胡扯:官家遗传。

沈达不禁发笑:“现在轮到你胡扯了。”

苏宗民知道沈达为什么想回乡,所谓“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在下边管一个局,权力在手,说话算数,办事方便,这是一大好处。沈达当过省公司的中层,却缺乏基层单位主官的经历,在下边当一段局长,经历比较全面,今后有望重用,进入省公司领导层,这是又一个好处。凡事有好处就有坏处,省公司的处长有人管着,齐总目光炯炯,不敢乱来。到下边当局长,自己说了算,天高皇帝远,没有谁管得着,只怕一不留神就要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

“你这是咒我吗?”沈达问。

苏宗民说:“咱们彼此都清楚。”

苏宗民对沈达感叹,说自己跟沈达不一样,谁都没找,并非欲擒故纵,是没心思。他从毕业到现在一直在连山水电厂,他打算在那里待一辈子,不准备离开。必要的话他可以辞掉厂长,回头干他的工程师,靠技术吃饭。

沈达说:“这不对,你没有那个命。”

“怎么说?”

沈达嘲讽道:“你有遗传。”

两个老同学说东道西,聊到深夜,苏宗民告辞走人。

几天后,齐斌把沈达找去谈话。经过多方考虑,也个别征求了公司其他领导意见,她准备同意他的请求,把他排进方案,让他回乡当局长。

“挺可惜,我还是希望你去基建处,现在你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齐斌说。

沈达感谢领导,说他决心已定。

“那就这样吧。”领导有些失望。

齐斌还让他谈谈对省公司中层干部配备的看法。沈达在公司时间长了,情况和人头都比较了解,现在既然要离开,不需要太多考虑个人因素,可以客观一点:哪个人哪方面行,哪方面不行;可以在哪个位置,不好在哪个地方;有什么说什么,尽管畅所欲言,供她参考。

沈达谈了些情况,他知道人家有些信任了,自己还得掌握好分寸。

谈话中,齐斌问起了一个职位,公司的监察部主任,沈达觉得谁比较合适?公司监察部为监督机构,与公司党委纪委合署,虽然不掌握具体人权财权,却是一个要紧部门,没有足够分量,当不了那个主任。

沈达忽然想起了苏宗民,想起了那天晚上苏宗民到他家“办案”的情形。

“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他告诉齐斌,“问题就是他自己。”

4

苏宗民回到了市区家中。苏宗民在连山水电厂工作,回市区的机会不多,通常回家看母亲得利用节假日,或者是到市区办事、到省公司开会路过的时候,平时只能打打电话。这一天苏宗民回家有些特别,不是开会路过,也不是来市区办事,是专程回家来的。进屋时是黄昏,母亲在厅里看电视,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老人一个在家。

母亲说:“你妹妹出差去了,后天才回来。”

“你晚上吃什么?”苏宗民问。

母亲说她已经吃了,中午多煮一点,晚上也就有了。

苏宗民的母亲已经六十大几,身体状况很差,心脏有毛病,是先天性的。当年苏宗民父亲去世时,她赶到现场看遗体,眼睛一闭往地上一倒,人事不省,差一点就跟着走了。后来她身体一直不好,没法正常上班,早早办了病休。二三十年间,她曾经几次老病发作,都奇迹般生还,一直坚持到现在。有时候病歪歪的人比体壮如牛者还能持久,真是一点不假。

苏宗民告诉母亲,今晚他住在家里,跟母亲说说话。

“你有事?”母亲问。

苏宗民想跟母亲问件事情,关于他父亲的。

“都死多少年了,问那些干什么?”

苏宗民说:“最近有些情况。”

母亲说:“厨房的灯坏了。”

苏宗民进屋找工具,给厨房换了个电灯泡。

苏宗民母亲和妹妹还住在当年一家人生活的房子里。这房子位于市政府宿舍大院内,是一幢两层砖楼,住有两家人,分别拥有小楼的东西两侧,苏家位于西侧。他们这座楼被称为五号楼。还有九座同样规格的砖楼分布在他们家附近。这几幢小楼在大院里自成体系,原称“小灶”,是当年行政公署专员、副专员等领导们的家庭生活区域。“小灶”之称源自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当时实行供给制,一般干部按规定吃大灶,主要领导吃小灶;生活区域有所相隔,所以领导们的家庭生活区有了“小灶”之名。后来供给制取消了,“小灶”之称谓却还留着,过了数十年才不再为人提及,只有当年的大院伙伴还偶尔记起。“小灶”区域当年环境很好,道路整洁,路灯明亮,四周安静,一幢幢红墙小楼隐隐约约掩蔽于绿树丛中,很是气派。时过境迁,如今这里的往日辉煌已经不再,小楼的外墙色彩退尽,由红转灰,周边道路坑坑洼洼,路旁杂草丛生。苏家的五号楼里边,居家设施已经显得非常落后,客厅几乎就是过道,卧室面积很小,厨房和卫生间管道布满锈迹,门窗上油漆脱落,斑斑驳驳。这里早已不属于领导们,绝大多数小楼都已经易主,有两幢成了市政府管理局的集体宿舍。从当年一直住到现在的只有一户人家,就是苏宗民的母亲。

当年,苏宗民的父亲苏世强成为行署副专员后,一家人搬进了这一幢楼,其后不久苏世强就过世了。苏世强属非正常死亡,因牵涉腐败案跳楼自杀;人死之后,家属再留在“一号区”有所不宜,管理部门提出让苏家搬离五号楼,给他们在旧宿舍区安排一间带厨房的平房,让他们到那边生活。苏宗民的母亲坚决不搬,她到处申诉,一直跑到省城上访,最终管理部门不再逼迫,迁房之议不了了之。当年苏宗民母亲坚持不搬的理由只有一条:苏世强死亡之际还是行署副专员,没有任何文件将他免职;按照行署机关宿舍安排的规定,机关干部住房,干部本人死后,遗属有权继续居住,直到死亡干部的配偶过世,管理部门才可以收回房子,同时还需协助安置好其子女居所。苏宗民父亲的情况相当特殊,他有问题,涉嫌腐败,畏罪跳楼,他的死亡让案件无法再查下去,因此也就无法对他做一个明确认定和处理。从理论上说,他最后的身份还是本行政公署的副专员,因此苏宗民母亲可以据理力争。苏世强死后留下孤儿寡母,家人最是可怜。曾经与苏世强共过事的一些人包括领导们也感到不忍,主张不要那么急着收房,慢慢来吧。苏世强跳楼自杀,明明是有问题的,让他遗属继续居住在“小灶”很不合适,所以管理部门不再逼迫,也始终没有收回成命,苏家留在五号楼处于一种非合法状态。事情拖了几年,随着小楼日益老化落后,领导们陆续迁出,搬进新的住宅区域,苏家用房问题渐渐不再为人注目。后来机关公房进行房改,五号楼西侧房屋终于正式归属苏家,这时房子已经破烂不堪了。苏宗民曾经跟母亲商量,打算找个条件好点的房子,让母亲搬出机关大院生活。母亲不同意,说已经住惯了。

苏宗民知道母亲是不愿离开跟父亲共同生活过的房子。这个五号楼于母亲而言,几乎相当于父亲。父亲死后,一家人惶惶不安,栖居于此。而后儿子女儿相继离家到外边读书,只有小楼始终陪着母亲生活,走过了这二三十年。该房子在一家人心中的位置非常特别。有时苏宗民甚至猜想,父亲之所以会去跳楼,可能也是为了这个房子:当时他父亲牵扯重大案件,面临审查;审查如果认定有罪,他将被撤职、逮捕、判刑,旧日苏副专员成为囚犯,他的家属就失去了继续生活于“小灶”的资格;他们一家人将被扫地出门,搬到某一个旮旯里,日后的艰辛可以想见。他父亲赶前了一步,在自己还是苏副专员的时候跳了楼。他的死亡让案件陷入僵局,让若干人松了口气,也让自己的家人继续留在这幢五号楼里。

此刻苏家房子里住着苏宗民的母亲和妹妹。苏宗民本人大学毕业后去了老家连山,一直在深山里工作,结婚后把家安在单位。苏宗民的妹妹读的是师范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进了市区一所中学工作,已经有了男友。如果妹妹婚后搬走,这里将只剩母亲一人,与父亲留下的房子相伴终老。

当晚苏宗民住在家里,他向母亲问起一个叫马文献的人:“妈还记得他吗?”

母亲说:“那个做建筑的?”

苏宗民点头。

“他给抓走了。”母亲说。

苏宗民告诉她,当年这个马文献给判了无期,后来减刑,早几年释放了。母亲说,她听他爸说过马文献的名字,但并没有提起什么具体事情。

“我爸谈到过美元吗?”苏宗民问。

母亲摇头。苏宗民的父亲死后,办案人员曾经找过她,翻来覆去追查一笔美元,听说数额很大,她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从没听丈夫讲过。

“我爸出事前说过些什么没有?”

母亲很诧异,不知道苏宗民为什么会特地跑回来问这些。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提它干什么呢?

苏宗民说:“不管多久,一直都在心里啊。”

在他们家里,父亲之死是个痛苦话题,家人间通常都会绕开,很少涉及。父亲去世时,苏宗民尚未成年,除了震惊、疑惑和失落,实无从了解也无法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到了上大学,毕业回乡工作,年龄逐渐大了,阅历比较多了,父亲那些事情渐去渐远,虽然阴影犹存,如苏宗民所形容,一直都在心里,但是家人们总是尽量不去提起,把那些往事共同放置于竭力淡忘之列。为什么忽然之间,苏宗民要来翻这个老账,重提母亲特别不愿意回忆、他本人也特别不好受的往昔故事呢?

因为马文献与苏宗民邂逅相逢。

苏宗民以往并不知道这个马文献,他们相逢很意外:那一年夏天,连山水电厂一带下了场暴雨,一条厂内通道发生几处塌方,影响了通行。暴雨过后,苏宗民安排一位副厂长负责找工程队,赶紧修复道路。因为只是修修补补,工程量小,副厂长叫了附近一个乡镇的包工头,双方说好价钱,这就动工修补。那位包工头叫周炎火,已经在水电厂揽过几次活,都是砌面护坡补围墙之类小项目,做得都不错,没有偷工减料,也能按时完成,大家比较满意,有活就交给他做。

却不料那一回与前几次不同,路修了一半,施工忽然停了,包工头周炎火拿着图纸找到厂里,提出图纸要改一改,有一个地方可能得加一个涵洞,否则坡上的水一下来,恐怕还得冲坏。做涵洞用工用料都多,需要多开点钱,工期也会拉长一些。副厂长不敢自己做主,带着周炎火找到苏宗民汇报。苏宗民跟他们到现场看了看,发觉人家讲的有道理,被水冲坏的这条路是前年新修的,原设计主要依靠路边的排水沟排水,看来不太够,在周炎火提出的位置增加一个涵洞确实比较解决问题。

苏宗民表扬了一句:“不错,你挺懂行。”

周炎火提到他们村有一个老筛,算起来是他表叔公,以前做过很多工程,现在年纪大了,时常帮他点忙。他做工程都要请该老筛瞧瞧,加涵洞就是人家教的。

所谓“老筛”是土话,即“老师傅、老把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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