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友相拥而来,为中午的略显担忧,但他们知道,沉默是唯一能帮助好友的办法。
霍梓修端了一杯酒,“抱歉了,各位。”
“没事。”哈利将自己的酒杯和霍梓修的酒杯相配,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老婆处理得很好。”
“是挺好的,我都没想出来这个好注意。”林子悦对阮瑟兰也是一脸的钦佩。
霍梓修怔了一下,侧首看着身边的阮瑟兰。
阮瑟兰耸了耸肩,“只是迎合了大家的兴致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霍梓修有点不明白,中午他走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过去的事,就不要总挂在心上了。”阮瑟兰举起杯子,“中午没有敬的酒,现在补上。”
几只酒杯在空中相聚,声音清脆动人。
“砰!”天空突然一声巨响,五彩缤纷的烟花如同牡丹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多彩。
就在霍梓修和阮瑟兰站立的地方,周围的火树银花突然有璀璨的银火向天空喷射,形成一个爱心形状,瞬间把夜晚变成了烟花的海洋。
霍梓修突然捧起阮瑟兰的脸,吻着她的唇,吞着她呼出的气息……
虽然他们的婚礼有点瑕疵,但他们的爱情,不会受任何干扰。
……
第二天,阮瑟兰在霍梓修的怀里醒来,揉了揉眼睛,房间里贴着的双喜告诉她,昨天的婚礼是真的。
“醒了?”
阮瑟兰一抬头,对上霍梓修的眼眸,“你没出去?”
“在家陪你呢。”霍梓修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早安吻,“不过计划的,带你去度蜜月,可能会被取消了。”
“嗯,我知道。”因为霍璐瑶的事,他们现在的确不应该那么高调,显得太没人情味,太自私了。
霍梓修心头一舒,将阮瑟兰搂在怀里,“哎呀,我的瑟儿怎么会这么好呢?嗯?怎么会这么好?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嗯?”
“我……我不是……在你身边嘛,哎,松手啊,疼……”
“怎么了?”霍梓修被迫松开了她,“哪儿疼?”
“浑身都疼。”阮瑟兰咕哝着,“昨晚都叫你别弄了,你还继续,我今天都不想起床了。”
阮瑟兰翻了个身背对着霍梓修,光洁的背上露出了霍梓修昨晚的杰作,全是草莓印子。
“不起床就不起床,今天我陪你在床上睡你一天。”说着,霍梓修也躺了下去,身体还往她那边挪了挪,两人贴得紧紧的。
“我不要。”阮瑟兰用脚蹬着他,“你在我睡不着啦,哎,你手往哪里放啊……”
“睡不着?以后可是要这样睡一辈子呢。”
“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抱得这么紧啊,腿拿开,压着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你在,这腿就会不受控制的往上抬,总想找点什么压着。”
“……”阮瑟兰无语。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了一会,霍梓修紧抱着怀里的人,有点心痒难耐,但他忍住了。
城堡里还滞留着一些宾客,虽然昨晚他已经扬言,都不要来打扰他,霍璐瑶的事情还没解决彻底,指不定什么时候他的好事就被人给打扰了。
惊扰了他无所谓,他不想让阮瑟兰不舒服。
身和心都不能。
果不其然,两人还在床上纠缠着玩,房门就被叩响了。
“霍先生,霍强有急事要见您。”瑞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阮瑟兰一怔,推了推霍梓修的肩膀,“霍强在外面等你。”
霍梓修闭着眼睛活动肩胛骨,“嗯,我知道。我先去洗个澡,你要还想睡觉也要吃饱了肚子再睡,知道吗?”
“嗯,我知道。”阮瑟兰趴在床上,露出了后背,“要不我也起来算了,总是睡着反而没精神。”
“好啊,可以,顺便一起洗个鸳鸯浴。”霍梓修伸手一捞,就将阮瑟兰抱了起来走向卫生间。
……
霍强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霍梓修才下楼。
昨天主人就已经交代了,今天必须要向他汇报黑狱那边的情况。
这次黑狱给他们家主人送了这么大的一个结婚‘礼物’,主人肯定会狠狠地还击回去的。
“我让你联系暗门的洛克,你联系了吗?”霍梓修一边下楼一边问着。
“嗯,已经联系了。”霍强回着,“洛克先生表示,他非常愿意和我们携手让黑狱家族消失。”
“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霍梓修眼底闪过一抹狠绝,“我要让黑狱为昨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
面对主人强烈的态度,霍强也是信心十足。
和黑狱纠缠了这么多年,这次是真的要做个了断了。
“那个……梓修。”霍梓博已经在客厅坐了很久了,就等他下楼来商量一下RG的事情。
“大哥,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霍梓修没给他时间,转身便和霍强离开了客厅。
霍梓博无奈地站在客厅的大门口,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拄着拐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爸。”霍芯走了过来,搀扶着霍梓博,“爸,小叔是不是暗示,他不打算帮我们呢?”
一句话的事,但霍梓修却迟迟不表态,这的确可以理解为,霍梓修不打算帮他们。
“这都怪我们自己。”霍梓博感叹,“当初如果我们不把矛头指向你小叔,现在他也不会对我们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了。”
霍芯安抚着父亲的,“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目前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和霍牧言对抗的办法。”
霍梓博抬起浮肿的眼眸望着女儿,“你有什么想法?”
霍芯咬了一下嘴角,精明的眼眸看向楼上方向,“也许,我们可以从她下手。”
霍梓博也看向楼上方向,“你是指阮瑟兰?”霍梓修摇了摇头,“你小叔何等的精明,我们动阮瑟兰,只会让他更加仇视我们。”
“爸,你没理解到我的意思。”霍芯说道,“我并不认为武力可以解决问题。有时候只需要一些牵扯,就会让人生不由己。”
“……”霍梓博看着霍芯眼眸里散发出的奸佞光辉,有些粗糙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信你。我想信你会完成我的愿望。”
霍芯眼神坚定,霍梓修可以对他们的事置身事外,但如果RG牵扯上了阮瑟兰,霍梓修还会袖手旁观吗?
回想之前阮健对阮瑟兰的宠爱,以及阮瑟兰对阮健的态度。这一个牵扯一个,并不是什么难事呢。
再说让RG和阮氏集团扯上关系,那更不是什么难事了。
……
昨天赫莱尔在别墅里带着两个壮汉把霍璐瑶给轮了,当黑墨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黑墨当机立断,带着赫莱尔离开了别墅,只剩下一小队人马在别墅拖延霍梓修,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芝加哥。
一架黑色专机正飞往瑞士,黑墨手里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眼眸里蓄着一团阴寒的雾气。
而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赫莱尔,正面容狰狞地咆哮着:“黑墨,没想到你这么怂,杀霍梓修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就这么错失了?!”
“你懂什么!”
“咻!”黑墨手里的匕首飞了出去,插在赫莱尔身后的一副挂画上,空中留下一股寒冷的气息。
“你强了他妹妹,还把视频发在他的婚礼上,这样惹怒的霍梓修只会是只发狂的狮子!”
赫莱尔不以为然地讥笑着,“说到底,你还是怂。霍梓修发怒,你就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就是再怂,至少我没有输给霍梓修,而你呢?”黑墨透着寒气的眼眸犀利地藐视着赫莱尔,“断了腿,你说你这辈子还能做什么?”
黑墨把目光落在他的断腿上,“要不是当年我兄弟因为走私被抓,你父亲出手援助了一下,你以为我现在会有闲心收拾你这个烂摊子吗?强他妹?这么龌蹉的行为,也只有你赫莱尔才做得出!”
赫莱尔并没有以为黑墨的话而赶到羞耻和不悦,他反而骄傲地扬起了下颚。不管黑墨怎么说,至少他让霍梓修在自己的婚礼上颜面尽失。
是霍梓修毁了他的一生,他也绝对不会让霍梓修这辈子好过的。
……
阮瑟兰知道霍璐瑶在住院,在家里的宾客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阮瑟兰提出去医院看望一下她,然而霍梓修的态度是不让去。
说什么少接触就少摩擦之类的话。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矛盾,所以霍梓修不让她去见霍璐瑶。
但阮瑟兰觉得这样很是不妥。
霍璐瑶发生这样的遭遇,她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别人会说他霍梓修娶了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做妻子的。
再阮瑟兰的一再坚持下,霍梓修选择了妥协,决定和阮瑟兰一起去医院看霍璐瑶。
医院的VIP病房区走廊寂静得诡异,阮瑟兰挽着霍梓修的手臂,和他肩并肩走在光滑的地板上,鞋跟和地面摩擦出了清脆的声音。
门外有保镖坚守着,见到霍梓修和阮瑟兰,欠身后打开了房门。
霍梓修走向病房,而阮瑟兰回看了眼门口的保镖们,这样住院和坐牢,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