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阿初她……”杨琰把月之初抱上她爸爸的车,杨父也是吓了一跳,脚踩油门,开往医院。
“医生,阿初她没事吧?”
“已无大碍,幸亏你及时送她来医院又做了急救措施。”
月之初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杨琰和她的母亲轮流照顾她。
这件事她通知过阿初的父母,只是他们迟迟不来。
杨琰对阿初的父母也是失望透顶。
“妈妈,不用再给他们打电话,他们是不会来的。”杨琰边削苹果边说。
“我知道,你在这里陪她吧。”杨母失望的摇头,起身离开。
若她醒了,两个有共同语言的孩子能更好的沟通,她在这里,只有增添麻烦。
阿初也是可怜,有这样的父母。
女儿出事了,当爹当妈的也不来看一下。
月之初的手指微颤,她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想睁开眼发现眼皮重的很。
杨琰欣喜道:“阿初你终于醒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为什么……
“阿初,你就算流泪,也别忘了微笑给自己一个剪刀手,因为那是最好的自己。别人说你骂你,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你,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轻易改变自己。”杨琰看着她,十分认真。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阿初会崩溃,她小小年纪遭遇过太多。
从小就争强好胜,在父母眼里,她无论做的再好,都是普通。
身上的伤都是父母打的,她一声不吭。
直到杨琰无意间掀开她的手臂,伤痕累累,新伤旧伤。
阿初让她不要说出去,她同意了。
现在阿初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她心疼。
“阿琰,你能帮我吗?”月之初沉默了一下,还是说把心中那个沉淀已久的计划说出口。
杨琰听完,觉得可行就答应了。
站在门口许久的勒兆佐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日记……”
准备好喊卡的杨导眼眶红红的,他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他有种想手撕阿初父母的激动感。
工作人员和杨导都不忍心打扰到他们,让他们继续演。
“是这个吗……”勒兆佐抿唇,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那是他从阿初桌上找到的,翻开,里面写满了她经历过的事:
爸爸用椅子狠狠地打我,我咬牙不敢哭,因为我知道我哭了,他又会打我。他们骂我:“你怎么不去死!”“你活着简直就是个拖累!”“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整天哭丧着脸,就不能笑笑吗?”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了吗!”
妈妈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把我的试卷撕成碎片。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就不能学学别人吗!”
……
他深呼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指翻着书页,不堪入耳的话语让他既愤怒又自责,不敢相信阿初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
“卡!过了。”
饰演月之初的演员回过神,回以一个笑。
“终于结束了。”她们在里面没法看到外面的情况。
颜暮秒变脸,她觉得她可以继续演。
“谁说这个角色不需要演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