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已在王府大门备好马车等候,柳汐在王府大门碰见管家崔槐正在和小武说话,见柳汐出来,急忙行礼。
“公子这是要出门吗?”
柳汐点头,问道:“敢问崔管家,可有王妃的消息传来?”
崔槐眉头紧皱,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道:“还没有,因为王爷吩咐不可大扰民,大家也都是乔装暗行,找一个人难度的确大。”
柳汐点头,然后绕过崔槐准备上马车,崔槐却又上前说道:“公子,您说,这有人真要掳了王妃,怎么还可能藏在京城呢,怕早就出城去了吧。”
“出城吗……”柳汐喃喃自语,上了马车,向驾车的小武吩咐道,“不如,我们也出城去罢。”
小武迟疑了片刻,遂即问道:“公子,京城共设东西南北四所城门,您要往哪个方向走?”
“往西。”不经思索地吐出这俩字。
车内墨绿不禁疑问:“公子为何为会选西城门?”
“西城门通向燕门关。”
“那又如何?”墨绿追问。
“镇守燕门关的梅将军是杜相门客,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我若是被他人所掳的杜鹃,我定会诱那人往燕门关去。”
“可那人焉能不知梅将军是杜家的人?他岂会着了杜王妃的道?”墨绿反问。
“所以,应该率先排除西城门?”柳汐反问。
“那你还……”墨绿说了一半,停一来问,“公子的意思说,最无可能的西城门其实是最有可能的一条道?”
柳汐点头道:“不管是被人所掳,还是杜鹃自行出走,因西城门之道通往燕门关,似乎是最无可能的一条道,但是,我们要反其道而行,最无可能的往往是最有可能的。”
墨绿抿嘴道:“就知道公子的肠子比别人多绕了几个圈。”
柳汐闷身道:“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好。”
墨绿撇嘴,想说什么看柳汐借这空档和衣而卧,便也乖乖地噤了声:“你休息会罢,待出了城门我再叫醒你。”
柳汐点头,强调道:“出城门前定要叫醒我。”
墨绿也不追问,知道她这样强调必有她的道理。
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见西城门乍然眼前,城墙高耸,因为西城门的特殊性,故此城门处的戒备也格外森严。见守城的士兵正严格地排查进城出城的百姓,一切俱是有条不紊。
墨绿不忍地轻轻推着刚刚入睡了柳汐,轻声道:“公子,已到西城门了。”
柳汐轻启眼皮,起身整了整衣衫,挑起车帘的同时城门处的士兵也挥手拦着了他们的马车。
小武停了马车,刚想回头请命,但见车帘处伸出一只手指纤长纤弱的手,五指优雅地握着一面金光闪烁的,刻有“裕”字的令牌。然后,手的主人以她特有的中低悠扬起令人心神荡漾的声道:“我要见你们的将军。”
守城的士兵见了这面令牌神色大变,想要行叩拜大礼却被柳汐制止:“你无需行礼,速去禀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