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
年如华苦笑道:“我平日所穿衣裳以阔袖藏掩,却忍是没躲得过你的眼睛。”
柳汐笑道:“但那也仅仅只是怀疑,我总不能凭一双手就断定你是男儿身,毕竟才出一两个长着男人手的女子也不难。”
“那就是说他身上还有其他可疑之处了?”璇裕来了兴致,忍不住追问。
柳汐点头道:“我朝有女子在及笄之年必由家里女性长辈穿耳洞的风俗,就女装打扮的你已是天资妍丽,却不见你佩戴耳饰,初见之时便觉好奇,就在心里存了疑。但是,这些疑虑在初时也并未在我心里定型,我对你的怀疑也仅仅停留在可疑的阶段上。”
“那么……”璇覃又着急追问,柳汐却伸手制止,“不急,待我一一为你们解疑。”
然后,她的视线看向了璇羲,见他还是失魂落魄,心口收紧,徐徐开口:“当日瑞王殿下阻止我入华轩殿探视眉侧妃,我与他还有过一场争执。
终于璇羲抬首望向柳汐,见柳汐正亦步亦趋地向他走来,他起身,走向柳汐,抓着柳汐的手,沉声道:“柳汐,我要真相!”
柳汐面无表情,只是定住了视线,深深地看着璇羲,抽出自己的手道:“我会给你真相,我会给你最为清楚的真相!”
璇羲见柳汐的表情笃定,可是,她的眼里分明流露出一种可怕的信息,他有一种感觉,她说的真相,于他而言也许将是他此生最大的灾难。
他摇头,他想阻止。
可是,内心深处的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真相,我要真相!”
柳汐檀口红唇轻启:“安于一隅的华轩殿因眉侧妃的这场病,让她无法再外出,也无法参与这王府的任何一场战争,她是受害者,是被同情的对像,她那么美,和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瑞王又有着这样一份执着的情感,她在这里被嫉妒、被追捧、被膜拜、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连着三次失去腹中胎儿,最后一病不起,晕迷不醒多年。
然后隔着几年之后,整个王府仿佛被人下了诅咒一般,先是良夫人跳井身忘;再是韵夫人中毒差点身亡;紧接着连这王府的当家主母也难以幸免,竟然凭空就失了踪,还差点就牵扯出一场政变。”
“所以,你一早就怀疑华轩殿,怀疑我,你觉得我在替眉儿报仇是吗?”年如华叹气,视线越过柳汐,深情而望,望向轻眉,“她太可怜了,不是吗?在这王府里,瑞王虽赐她华丽的华轩殿,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所受的委屈本王比你清楚,本王是她的夫君,自是有一天会为她洗清冤屈,只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出谋划策,玉良虽有不对之处,却也罪不致死,还有依韵,也差点命丧你手!年如华,这里是瑞王府,你敢在瑞王府杀人,本王今日断不会饶你!”
理顺气息的璇羲,理智归位,周身的血液却仍在沸腾,他想要一个渲泄口,这道口正对着年如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