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看着梧桐树上倚着的绝美公子,许寒清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是周舒啸!
“周公子,你…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想来这儿,便来了。你...”周舒啸轻身一跃,从树上下来。他一步步地走向许寒清,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许寒清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你…你别过来啊!这可是女子闺房。周公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眼看与周舒啸的距离就只剩尺寸之隔,许寒清紧张不已,口吐芬芳。
哇,亏得长这么帅,竟然想调戏良家妇女?真是个衣冠禽兽!
周舒啸慢慢靠近,将许寒清圈于一隅之地,两人离的极近。许寒清紧张的紧闭上了眼睛,却只是感到头上一轻。原来,他只是将她头上的树叶轻轻地拈了下来。
“你头上落了树叶。”
看着许寒清那紧张的神情,周舒啸不由得感到好笑。她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许寒清一脸懵:原来他只是要把落叶拿下来。“我还以为……”
“哦,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周舒啸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没!没什么。”许寒清谄媚的笑了一下,看看你,许寒清!叫你平日里别看那么多画本,这下尴尬了吧!
为了缓解尴尬,许寒清机智的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周公子,你来我院中做什么?”
“你今天怎么没有来赴约?认真回答我,别又找借口搪塞过去。”周舒啸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神色,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压抑感。
“我……我没时间。”许寒清低垂着眼睛,怯怯的不敢直望着他。
“哦?那你解释一下,我衣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周舒啸更加贴近许寒清,将她禁锢在墙角,不得动弹。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的影子整个笼罩住了许寒清纤弱的身影。
那么近……近的好像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和心跳。
许寒清想要逃离这种束缚感,不自觉的往墙上靠。却不小心压到了伤口。
嘶……许寒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痛!
周舒啸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受伤了?果然如此。”
周舒啸不慌不忙从衣袖内掏出了一个碧色的瓷瓶,握住了许寒清的手,将这药瓶稳稳地放于她的掌心。
“别逞强,把药收下吧,一定要按时涂抹。”周舒啸的语气严肃,不容拒绝。
许寒清心里暖暖的,他关心自己。不过……他们刚刚是不是牵过手了?那柔软的触感…一想到这儿,许寒清不由得涨红了脸,脸上滚烫烫的。
“你如何受的伤?”周舒啸仿佛并没有看到她异常的神情,继续追问下去,那日遇上山匪,她好像并没有受伤。
“我…我私自出府受了爹爹的责罚,挨了一鞭子。”许寒清小声的嘀咕道。她平日里是个谎话精,满嘴诳语都不用打草稿。然而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好像不敢再撒谎了。
周舒啸唇瓣轻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却听见屋外有人来了的动静。他俩都异常警觉,一下子就发现了。
周舒啸望着许寒清,轻声的说道:“许姑娘,记得按时服药。我,还会再来看你的。”说完便飞身一跃,上了屋顶,随即消失在浓浓夜色中,轻得就像一阵风。
跑得真快!许寒清不禁望着远去的背影,痴痴笑了起来:他,还会再来看望自己的吧。
杏枝推开院门,端着热气腾腾的点心进院子,却发现自家小姐衣着单薄,在院中站着,呆呆的盯着梧桐树看。
“小姐,您站在这儿干嘛呢?三月天寒,容易着凉。您赶紧回屋吧!”
许寒清回过神来,一阵冷风吹过,她顿觉寒冷。哇……好冷。她刚才怎么没有感觉到?
在杏枝的搀扶下,主仆二人进了屋,走进了那道温暖的光。
一一五日后,许府正厅内。
许傲天上朝之前,就将府里的所有人都叫到正厅内候着。
主席坐着许家主母温雪和许寒清,庶母陈姨娘带着他的十岁的儿子许士吉安静地坐在偏席。其他婢女、家丁都恭敬站在正厅外厅外等候。
“不知老爷叫我们聚到一起,所为何事?”陈姨娘高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将府里所有人都叫了过来,那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温雪端庄的回答。
许寒清
不一会儿,许将军就从朝中回来了,他笑得恣意,神情舒畅的回了府。
陈姨娘见到许将军回来了,立即谄媚的迎上去:“哎呀,老爷,您可回来了!”
许将军没有搭理她,径直向正厅走去。随后整理衣裳,端正的坐在了正席。
“今日老夫将府里所有人都叫过来,是因为有桩好事要宣布!恒远马上就要从边塞回来了,老夫定要好好办一席家宴,为他接风洗尘!”
“真的?我们的儿子就要回来了?”温雪激动的握着许傲天的手,热泪盈眶,喜悦溢于言表。
“太好了!大哥去边塞镇守了两年,还未曾回过家。那边黄沙漫天,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许寒清听说大哥要回来了,也十分激动。两年不见,她好想念大哥啊!
“是啊,恒远去镇守边疆整整两年了,我这个当爹的呀很想他呀!听闻这次边疆打了胜仗,能够太平一段日子。陛下一高兴,就准他回家休假一个月,共享天伦之乐。”
一旁的许管家也十分高兴,毕竟这大公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禀老爷,这次的家宴奴才一定精心安排,保证让您满意!”
听闻这个喜讯,一家人都其乐融融的,全府上下都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唯有坐在偏席的陈姨娘恨恨的磨着牙齿,看着身旁还稚嫩天真的六岁稚儿,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