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并不奇怪,听月如空与云知意的话,白夭似乎是九尾阁的副使,副使是个什么职位他不清楚,可听月如空与云知意的语气,并不是个低的。既然是九尾阁的副使,在泥黎宫中见过也不稀奇。
玉与容眯着眼,那夜在泥黎宫使用合欢扇看到的画面便零零散散出现在脑海中。
“她是为数不多的,没有伤害玉氏族人的人。”玉与容肯定道。
这便奇了,婆罗宗围剿玉隐宗,一定会带上附属宗门中的修士,而白夭身为九尾阁的副使,没有伤害玉氏族人,难不成是她没去?
“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去吧。”玉与容猜测道,“合欢扇下映射的人脑海中的景象,是不会错的。当夜曾伤我杀我玉氏族人的人,无一生还,所以她不可能被留下。”
这一点,倾沉还是相信的,毕竟玉与容有这个实力。更何况在山下时,玉与容几度使用合欢扇,结合着她与修士打斗便不难看出,她在挑人,而被挑之人想来都是曾伤害过玉氏族人之人。
杀人偿命不错,却绝不能滥杀无辜。
既然如此,那白夭断没有伤害过玉氏族人。可纵然没有伤害过,为何对待玉与容的态度也那么奇怪,倾沉想不通,眉头又拧成了麻花。
线索太少,想要想明白绝非易事,更何况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件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玉与容道:“他们既已知道了我身在何处,这个地方便不能再待了。”
倾沉颇为同意道:“不错,确实不能待了。事不宜迟,明早就出发。”
玉与容道:“你要跟我走?”
倾沉道:“你我为夫妻,自然要时时在一处,事事在一处。更何况我的身世之谜尚未解开,你走了,我自然要跟着。”
也是,玉与容抿着唇,若非不是顾及到落荒村的村民,她又何必离开这里,等着三门上来,她挨个灭好了。
“说起来,他们这品质也值得嘉奖。”
倾沉还没弄清玉与容所说的“他们”是谁,先问道:“什么品质?”
玉与容无比认真道:“明知是徒劳,还一遍遍前来送死,勇往直前的品质,难能可贵。”
倾沉:“……”
如果不是玉与容神色认真,语调认真,且倾沉知她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倾沉还真不一定能忍得住不翻白眼。
半晌,倾沉道:“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寨中弟兄。”
玉与容道:“嗯。”
关上门时,倾沉足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想玉与容方才的话,忽然悟出几分道理来。往常听花落棋说起江湖中事,为何那些个江湖中名门修士走都哪儿都牛气哄哄的,因为拳头硬啊。
倾沉淡淡“啧”了一声,开始寻思怎么才能从玉与容哪儿学到一些更多的东西来。
倾沉走到寨中弟兄房门前,没等开门花落棋迎了出来。
“爷。”
“弟兄伤势如何?”
花落棋叹道:“伤得不轻,有几个还丢了性命,灼灼正救治着呢。”
倾沉闻言拧紧了眉,却也在意料之中。对方都是江湖修士,而他们不过是稍强于人的山匪,如何敌得过呢?
“让她好好治着,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跟我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