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沉忽视一众人的目光,对叶临霜说:“规则里没有说一定要带族中修士吧?”
这倒不假。规则里没说一定要带,也没说不可以不带,带着只是因为这么多次的百家盛会,没有一个宗门没有带而已。
叶临霜面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请上座。”
待容、玉二人落了座,叶临霜走在圆台之上好言两句,才算结束,然而这期间却迟迟等不来婆罗宗的人。
眼见着日头越来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热,许多修士已等得不耐烦,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抗议,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雪镜宗中人。
南重真早就等不及了,好歹是一宗之主,就算与栾息那也是平起平坐,平白无故地让他等了这么久,不禁有些恼火。
“叶老弟,这栾副宗主说随后便到,这随后是几时啊?”
一听大佬终于发话,千百修士齐刷刷地竖起了耳朵,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叶临霜自然也有了不耐,眺望着远处不知第几次催问着手下,手下战战兢兢回答说:“快了,快了。”
叶临霜已经停听了数不清的快了快了,早就厌了,叶临霜大手一挥,修士如释重负地退下。
叶临霜提高了音调,对南重真,实则对在场修士所言:“栾副宗主也没有说具体几时,我看这一时半会栾副宗主也不会来了,既如此,大家都先散了吧。”
众修士一听,自是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抻抻胳膊松松腿,就要排排队往回走,一声犹如利箭破空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谁说我来不了了?”
众修士齐刷刷望去,心中登时一跳。容倾沉虚着眼看着来人,那不正是口口声声放出豪言要娶玉与容的栾宁吗?而他身后人模狗样的是给玉与容下了迷魂的栾墨。
只见栾宁吊儿郎当地从圆台另一头走来,身后除去栾墨,便是婆罗宗修士与九尾阁修士,并不见橘月殿与湛怜楼中人,由此可见这二门真的在平君城被灭了个干净。
只是……没有白夭。玉与容看着那一群人,面露担忧之色,很简单,白夭就算是暴露,他们也只是怀疑,她没有理由自爆,然而昨夜她却忽然出手,只有一种可能——她被忽然下令。如果这个命令是刺杀容倾沉的话,那么她的任务失败,就是不知婆罗宗会怎么对任务失败的修士。可玉与容知道,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玉与容不过思量片刻,栾宁与栾墨的目光便都被吸引了过来,栾宁更是直接略过了迎上来的叶临霜,将其晾在一旁,流里流气对玉与容说:“玉宗主,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啊?”
栾宁长得像个少年,声音也像少年,极具迷惑性,此时站在玉与容的面前倒像是一个乖巧的不像话又带有几分痞气的弟弟。
但玉与容可没忘记上一次离开婆罗宗时,这位栾副宗主狰狞暴吼要与她不共戴天的模样。而在场修士更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了,这位栾副宗主也太大胆了吧?人家夫君还在呢敢这么公然调戏有夫之妇?是欺负那个容……容什么的软弱无能吗?
然而玉与容的回答更惊悚地倒吸好几口冷气,“有。”
“我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