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沉慢悠悠地转述叶初阳的话,玉与容已将一碗薏米鸡丝粥尽吞入腹。
容倾沉盯着她的唇看:“你怎么说?”
玉与容小舌卷去唇边的一粒米,浑然不觉道:“疑点很多。”
容倾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说看。”
玉与容侧过头,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道:“第一,白夭怎么知道《六界传说》在落荒村?还在灼灼的家中?”
容倾沉浅笑道:“也许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说了什么话让谁听去,便传入婆罗宗也未尝不可。”
玉与容品了品容倾沉这句话,也不说他说得对不对,继续说道:“第二,白夭欲取走《六界传说》,拿了走了便是,为何叶初阳二度醒来时,她还在呢?”
容倾沉稍作思量笑道:“也许初阳醒来时,他刚中烟毒没多久,白夭还没有找到《六界传说》。”
玉与容闻言撅着小嘴点点头,似乎觉得容倾沉说得有点道理,但还是没有说他说得对不对,“第三,为什么他们明知道落云宗为守无忧城一片净土,特派宗中修士镇守无忧城边缘,以防有人滋事,还要挑在无忧城外找灼灼和叶初阳的麻烦呢?”
玉与容眯起漂亮的眼睛,靠近容倾沉道:“最后的最后,如果他们是为了泄愤的话,为什么白夭不在呢?”叶初阳在讲无忧城外的时候,那可只有九尾阁,没有白夭啊。
因为两人距离得近,容倾沉的眼睛没有办法聚焦,而是盯着玉与容冰白的脸颊看,“如果是婆罗宗的其他人,泄愤还说得过去,但是是白夭的话……”
玉与容好奇地看着他,并不懂他的意思。
“如果是白夭的话,就不大可能了,当初云、月二人屠寨时,这位九尾阁的副使便不在。”
容倾沉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玉与容猛地回过神来。的确,当初屠寨时,白夭便不在,当初的当初,玉隐宗被灭时,合欢扇后,她的手上也没有玉氏子弟的命。这太奇怪了……邪门宗中,怎会有人如此干净?
如果说玉隐宗与花花寨有什么关系?
“是你啊我的夫人。”容倾沉淡淡的却掷地有声。
玉隐宗与花花寨唯一的关联是她自己啊。
“她对你很不一般,见了第一面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随后也没有伤你以及身边人半分。”
玉与容稍微离远了他,眉头微蹙地看着容倾沉,脑袋里不断地搜寻着有关白夭的桩桩件件,却发现除了落荒村的一面,便只有在平君城听过她的名字。
奇怪……这是为何?
容倾沉看着她,半晌才道:“不如……你去问问灼灼吧。”
玉与容奇道:“问灼灼什么?”
容倾沉笑道:“……去问问在落荒村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她知道一些连初阳都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