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奴将端茶的奴仆遣退了下去,对容倾沉道:“月娘每逢初一十五,会在更深夜阑时,在平君河上泛舟。今日,便是三月十五。”
河上泛舟……容倾沉颇有深意地看着玉与容。
小花奴又补充道:“为避免被他人认出,月娘会戴上一张面具,穿着一件斗篷。公子若见了,一眼便能认出。”
容倾沉鬼使神差地问道:“什么样的面具?”
小花奴细细回想道:“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有狐面。”
银狐面具!玉与容与容倾沉心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九尾阁!
容倾沉又问道:“你可知月娘的真实姓名?”
小花奴道:“自是知晓,月娘姓白,她的闺名是白夭。”
容倾沉又与玉与容在兰间小坐了一会儿,留下赏银后便悄然离去。
“白夭……”玉与容低声念着,“可是那位九尾阁副使?”
“银狐面具,姓白名夭,这一切太过巧合。”容倾沉微一敛眉,“可白夭身为九尾阁的副使,在江湖上的名气不算小,难道画秋思会不知晓她是婆罗宗的人吗?”身为雪镜宗的修士,甚至是一门的门主,居然与婆罗宗一阁的阁主是……包与被包的关系……
“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晚便知晓了。”玉与容道。
两人回到卫府,将事情简单讲给掌柜与卫杨氏听,却除去了月娘的真实身份。
掌柜一听,得知这事情想要调查清楚急不得,便道:“那就有劳容公子、容夫人了。”
容倾沉颔首,别过掌柜夫妇与玉与容一同回到“姣姣明嫣”。
“怎么样怎么样,可打听出什么了?”容倾沉回到雅间,还未坐到椅子上,花落棋等人便围了上来。
花落棋的目光落在玉与容的身上,眼前一亮道:“夫人,您这做起男子装扮,还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花落棋夸完玉与容,又凑到容倾沉身边磨道:“爷!你快说啊!”
容倾沉懒洋洋地看了花落棋一眼,明知他急不可耐,却仍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开了口:“嗯,打听出了一些。”
花落棋不满道:“爷!你就是故意的!”
玉与容瞧出容倾沉有意捉弄,淡淡地笑了一下。花落棋本想去缠一下玉与容,可容倾沉在场,他实在不敢放肆,便使了眼色给灼灼。灼灼许是被训练出来的一样,这一次很快便明白了花落棋的用意,有些不自然地靠近玉与容,道:“夫人,可、可见到了月娘?”
和微当时在平君河边,说的是这么号人物吧?
玉与容回答道:“还没有,要今晚才能见到。”
灼灼受到花落棋鼓舞,又凑近了玉与容一些问道:“那、那除此之外,可有什么进展吗?”
花落棋欣慰地看向灼灼,小姑娘终于是长大咯,他正得意,容倾沉飞快扫来一记,花落棋瞬间蔫了,佯装着看向窗外的天,耳朵却竖得笔直,只听玉与容道:“算有,我们得知那月娘,可能是九尾阁的副使——白夭。”
“谁?!”花落棋转过头与灼灼同时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