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开衣服,小心拆开之前的纱布,狰狞的抓伤看得一清二楚,从肩至腰长短不一的五道抓痕,深得地方触及骨头,因为是新伤皮肉开裂看着渗人,他们长期与那些东西打交道对他们非常了解,秦悦的伤口一看就是被它们所伤。
化尘盯着伤口看了好半天,凑到伤口的边缘仔细观察,“子虚,这是狐狸所伤,快要幻化九尾的狐狸。”
“九尾,前些日子不是刚抓起来吗?”
用干净的帕子轻轻擦去污血,找出止血化瘀的药均匀地撒在伤口上,等到直到伤口不再留那么多的血找来草药一点点敷上去,最后包扎。
化尘坐在一旁看他包扎,仔细想了想秦悦对他说的话,如果秦悦没撒谎那么这个伤口就有原因,撒谎了说明还有伤人的狐狸,可思来想去,都不好。
一切只能等秦悦醒来。
“你说,什么能让我们宗门毁灭。”
打结完毕,给她盖上被子,最后清洗手里的血渍,仅当化尘说笑话,走去他身旁坐下。
“因为你啊,要是你走,偌大的宗门群龙无首那不就完蛋。”
要是平时这样说化尘不会在意,经过秦悦这么一说,他迟疑了。
面容更加冷峻,脑子里重复秦悦说的话。
‘就是因为你,化尘,你们的宗派才会灭亡。’
子虚倒是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大半夜的,你从哪儿弄这么一个受伤的女人,你说被快要幻化九尾的狐狸所伤,这狐狸前日不是被你收了吗?”
问了一会儿没回答,看向化尘,面色严肃,瞌睡也醒了。
“怎么,还有?”
“不知道。”
一向对万事都肯定的人今天说个不知道,这对子虚来说很新奇。
看了看霸占他床的秦悦,“这女人哪儿来的,这么晚你从不出门,你也没这么好心。”
深知化尘的秉性,一身傲气的道士,一个前年难遇的奇才,脾气还特臭,道观里的弟子见了他哪一个不躲得远远的。
瞥见他衣服道袍上也有不少的血,“你衣服上有不少血,不去沐浴更衣了?”
子虚的提醒才让化尘从思绪里回过神,再次看向床上面色苍白的秦悦,泯着的薄唇慢慢吐出字。
“她说自己是从后世穿越来的,还说今后道观会因为我破灭。”
这话说的子虚都不信,又打了一个哈欠,迷了眼,“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个算算呗。”
“算人不算己。”
瞪子虚一眼,继续说:“我让慧能给我算也算不出,他说我卦象混乱,必有大劫。”
子虚坐正开始和他一起讨论。
“必有大劫然后就来这么一个女人,难道是桃花劫,这是好事啊。”
说完冰冷的视线又落在他身上,改口道:“咳咳,说说她是怎么出现在你房里的吧。”
“我进屋的时候并无异样,房里没有走动过的迹象,贴的符箓没有提醒,直到走近床才看见她睡在上面。”
“也就是说,她逃过你的符箓成功进入房间。”
说到这里子虚才有那么一点认真,化尘的符箓是看门一绝,成功幻化成九尾的狐狸也被他擒住更何况一个受伤的女人。
“她身上可有灵宝?”转头去看秦悦。
“未曾发现。”
“放下你抱她的时候可有感觉到什么?”
子虚仔细盯着化尘的脸,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抱女人。
“收起你那点心思,我只顾着她的死活其他都没注意。”
抱起秦悦的第一感觉是轻,一阵风就能刮走。
就算是子虚也不会承认,反驳道:“我什么都没说别推在我身上,我是在让你回忆她身上有没有藏东西,否则你的符箓怎么会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