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次得知我回国,特派遣我来代他主持这一场跃龙诗会,本不愿透露身份,没想到这场诗会如此热闹”二皇子赵锐面容含笑,但让章普和赵天举看得有些许胆寒。
赵天举只是从父兄口中听闻过自己这位兄长的事迹,赵天举今年八岁,出生那年正巧是赵锐离国闯荡的那一年。
赵锐倒见过刚出生的五弟一面,但赵天举对此不会有印象。
赵锐被国人传说得神乎其神,京国之岳并不是浪得虚名,这些路人皆传的故事也有一定依据。
赵锐十三岁突破原道境,正式踏入四归境。这种速度足以骇人。
须知原道境是道脉修行者修行的第一境,细分为:元始,灵冲,龙汇,元灵道。共四个小境界,是最为基础但十分耗时需要牢牢夯实的一境,正常人滞留十年以上很是常见。
赵锐那种妖孽级的修炼速度,世所罕见。在京国之中,有人揣度,恐怕也只有茫雁府府侯傅青之子傅一方能与之媲美。
但是傅一方自从那年初感天地后就消失了踪迹,再未听闻其去向。
不管如何,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赵锐的天赋足以令人生畏。
但其能力不仅如此,他清秀外表下那种果断的杀伐之气最得京皇欣赏,虽然文才亦绝,但毫不儒儒弱弱。
经过这八年的历练,那种气势完全与之相融,站在何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利剑。
赵天举平时听说过的这位兄长的事迹都有一点血腥化,那种恐惧之感可以说从小就培养了起来。
从赵天举一开始被带甲者威吓住,他就能感受到一种怪怪的不舒服的压迫感。
现在得知这就是在他心目中如同魔神一般的兄长,他已经死死地定住了,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身为皇家子弟,当有非凡气度,五弟,我对你很失望”赵锐偏过头来先对赵天举说道。
“太宰大人,偷梁换柱,以势逼人的伎俩好玩么?”赵锐接而语气更加冰冷。
“老臣知罪”章普心一寒,当即跪地。他可是十分清楚这位二皇子雷厉风行的性格。
“待诗会结束,与我同去议事”赵锐似乎不想在此责罚。
章普面皮转红,唯唯诺诺地退至一旁,心中如麻如絮,就无人可知了。
“我京国诗会共计举办了五十五届,务必以公平公正为旨,唯贤是举,不会埋没任何一名英杰,虽然面向贵族子弟,但也是由于场地之故,日后会渐趋完善。
本次诗会所诞生的跃龙赋,是我所见诗赋内的上上之作,不仅是本次跃龙诗会的第一,也是我所认为五十五届诗会来的绝世之品。
诗魁之名非此子不可!”赵锐威慑力十足地声音响彻跃龙台。
“这位小友,还请留名金榜”赵锐转身换上了一种和气的语调对风紫说道。
风紫此刻也未有什么表情,在他认为诗词歌赋这么简单的事儿,何足挂齿。
风紫转身看看四周,除了赵天举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外,其他人或真或假地换上了一副尊敬或艳羡的表情,当然也不乏有一些谄媚的人们。
展项对风紫一个抱拳,是在恭贺风紫。
“傻啦你?快上台留名啊”白夜迟轻拍了风紫一下。因为风紫此刻痴痴呆呆地头四处乱转,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这种百人瞩目的感觉似乎还挺好的嘛。风紫挺享受这种感觉,在白夜迟提醒后才跑向台中去。
路上不忘向夹道相贺的人们击掌致意。
风紫有一点忘我,和章普、泫墟还有赵锐都击了掌。
章普脸上很挂不住,脸都黑了。
泫墟和赵锐都是笑了笑。
“接笔”赵锐递过一只红色的笔来。此笔颜色妖艳,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光。
风紫双手接过,接过时他能感觉出这支笔在动!
风紫赶忙双手将其紧紧夹住,这支笔似乎是想溜走,在风紫手内疯狂地转着。
“滴一滴血”赵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风紫本想脱出一只手来,咬破指尖。但他明显感受这样完全控制不住笔。
索性咬破了舌尖,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了笔上。
躁动的笔在接触了风紫的血后安静了下来,化为了一只玲珑的葫芦,浮于风紫手上,红光艳艳,妖异十分。
“这就是我京国独有的一种稀有天材红妖石锻造而成的红妖葫芦,铭刻了形变阵法,如那蓝玉葫芦,紫金葫芦一般可以变为笔,特以此作为本次诗会诗魁的奖励,还有一些妙用,你明日方知。
如今它已滴血认主,你便用它来提名吧”赵锐向风紫点了点头,拿出一卷烫金的纸张。
“上面有我京国五十四诗魁之名,你是第五十五个。”
风紫毫不客气,咧嘴一笑,拿起红妖葫芦化为的笔,苍健有力地书下大名。
“跃龙诗会,诗魁,风紫”笔势刚落,一道苍老威严,隐隐与赵锐有几分相像的声音震响,由跃龙台上发出,京国四方都能听闻。
这是京皇花了大手笔所铭刻的阵法,留下的是自己的声音。
此时,茫雁府,东都统府邸内,荡千秋喝得正酣,往事已矣,现在他看那个死胖子也不那么讨厌了。
人总要向前走嘛。
不过荡千秋似乎走得有点远。
此时的他正在揽着翟启东的脖子,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边把酒往嘴里灌,一半都进了鼻子。
那道声音响彻全国时,荡千秋甚至还没在意。翟启东倒是听得清楚。
“荡,荡大哥,你儿子,是,是,诗,诗魁啊”翟启东比荡千秋清醒。
“什么是是是是?我儿子?你要知道当初你媳妇要是主动点,我就没有这个儿子”荡千秋晕乎乎地叨叨着。
“什么,么?”翟启东有一些懵。
“么,么?你亲我干什么,连我便宜也占?”荡千秋已经失去神智了。
“.......”
府邸内,场面太美。
跃龙台上,人群有一些骚动。
对于风紫这个名字,实在是不敢恭维。只得强忍着不笑。
“怎么,有意见?”风紫朝周围人挥了挥拳头,“我风紫大爷的名字就是这么霸气!”
“好了,下面宣布前十名,以上十人,名与诗文皆留跃龙台上,至余诗魁风紫一赋,将由我誊写,传颂天下”赵锐打了个圆场,但读到风紫名字时,嘴角有一些抽搐。
“第二名—展项:跃龙词
第三名—白夜迟:跃龙词
第四名—钱同:跃龙诗
........
第十名—章普和赵天举:跃龙诗”赵锐缓缓宣布,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偷梁换柱之作。
赵锐此举不是丢皇家之脸,而是在给在场人一个交代,将他们作为第十名,本身也是一种讽刺,这便是赵锐的处事手段。
用意也在于警醒赵天举。
“前十名,葫芦皆升级为紫金葫芦,有者另奖励上品储物环一只”
白夜迟选了一只紫色的储物环,显得大气古朴,其内的空间阵法不是那些储物石能媲美的。
待诗会名次,诗篇一一整理完毕,已有明月高垂。
“下面,跃龙宴,开宴,诸位随意,一醉方休,明日入脉典,预祝各位斩获佳绩”赵锐袍袖一展,万千华灯飘于台上。
宫乐四起,歌舞不绝,翩翩袖翻,袅袅云容,好一派人间气象。
“风光正好,姑娘可有雅兴与我吟诗作对”风紫对着白夜迟说道。
“你写诗文写上头了?”白夜迟对于风紫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要求很是无解。
“来么,今日诗家天子有请,爱妃速来”风紫直接拉过白夜迟。
“你在说什么鬼话?”白夜迟脸边烫起一抹羞红,咬了咬银牙,一口直接咬在风紫手上。
“小的不敢,不敢啊”风紫求饶。
“哼”白夜迟不依不饶。
这不知是多少次了,风紫向来都比较欠。
然而,令人难见的是:
别在风紫腰间的红妖葫芦,光芒,闪烁得很有频率,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