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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天下大势,成王败寇(大章)

江辰离开混沌界后,回归天庭,清雎天尊才发现了江辰的踪迹。

之后派人询问江辰去了何处,被江辰以通天教主先前教导如何如何说搪塞了过去。

清雎天尊能够坐上如今的位置,自然不是个愚蠢的人。

他听出了江辰言语中的漏洞,却只是一笑而过。

一月后。

江辰于万剑宫凝练出第二尊化身,初时修为只有逍遥仙层次。

自己的第一尊化身与本尊如今都是准圣境界。

而江辰的第一尊化身一直被他安置在万剑宫中,亲自为其造了一副质地不错的皮囊,虽然性质各方面仍不及由一气三清珠诞生而出的鬼圣大士,但这尊化身却比鬼圣大士更听江辰的命令。

至于新炼制出的第二尊化身,江辰称其为“灭尊”。本意就没打算让他活太久。

三日后……

一切准备妥当,江辰便动身前往灵霄殿。

自己少说也有近一年没来灵霄殿参拜天尊了,守护灵霄殿的天兵更换频繁,有些新来的天兵,虽然听说过江辰在天庭的传说,但却不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强大剑仙。

江辰独自进入灵霄殿,却被一位天兵拦住了去路。

守护灵霄殿的共有两位天兵,他们一开始还在讨论着天庭最新一则新闻。

据说江狂侯突破红尘仙,晋升为准圣,各处仙人、神魔都在为其传音庆祝,江辰也公开表示,要在万剑宫准备酒宴,有仙家大能的酒宴,热闹程度,堪比蟠桃盛会。

二人正在小声谈论间,只见不远处有个人遥遥飞来,临近灵霄殿,直接按落云头,不停脚直接来到灵霄殿前,江辰刚要进入,就被居左那位天兵拦了下来。

也是个没眼力见的主。

他身旁的伙计都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这人却趾高气扬的拦住江辰,似乎这天兵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官一般,挺胸抬头颇有雄赳赳、气昂昂的独特气质。

“站住!”那人直接大喝道“新仙盟重地,闲人免进!”

江辰愣了下,此话刚出口,那天兵就被身旁一人狠狠锤了一下,不等江辰说话,另一位天兵痛骂身旁同伴的有眼无珠“你个鸟人!你……你才是闲人!”

别说,这天兵未登天前真身本是燕雀,当初鲲鹏展翅,燕雀目光短浅就曾调侃过鲲鹏,是以有后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说法,也是历朝历代农民起义军领袖惯用伎俩,如今这燕雀虽然得道飞升,但灵兽成仙,在天庭地位低微,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成为大能者的胯下坐骑,仅此而已。

若是一些根苗不错,性子又倔傲的灵禽不愿成为仙人坐骑便会转为天兵一类普通仙人,只有在经历磨难,一步一步艰难往上爬,才有出头之日。

但这可能性是很小的,整个三界十万年历史,包括几代轮回更迭,从玄黄时期到如今,能够凭借妖魔之躯成就大道,并成为天庭有目共睹的所谓“上仙”者,屈指可数。最著名的那几个,也都是从洪荒时期就开始修炼,到如今都历经数个轮回了。

比如佛门孔雀大明王菩萨,就曾是一位妖修,但奈何其胆大包天,竟敢吞吃佛祖,以至于佛门慈悲心肠,给了他一个大功德。

还有就是烛龙尊者的本尊,天外天那位堪比鸿钧老祖一流的恐怖存在——烛九阴。

听其名讳,便可知,烛九阴共有九具化身,而烛龙尊者只是其中之一。

这化身的实力本就与本尊有着天壤之别。

这烛龙尊者区区化身,便能成为新仙盟禁卫军中的第二战力,仅次于小灵界天王段先生,更在高原之上,可见其能。若非烛龙尊者被吠罗暗算,修为大跌,恐怕也轮不到高原这位后来居上者,踩着烛龙尊者过河。

也因如此,本尊烛九阴都在天外天随时观察着高原,只是他何等强大,举手投足间都能毁天灭地,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区区高原,烛龙尊者潜心修行,千年后恢复境界,并从原先准圣,一步跨越至天尊境,成为真正只手遮天的一方主宰。

只不过,那时天庭又再度焕然一新。

烛龙尊者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三界,回归天外天,在各大宇宙中游历,成为了烛九阴探索各宇宙的另一个重要身份。

这燕雀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道飞升,奈何性格执拗,不愿意成为仙人的胯下坐骑,就只能成为天庭正式编制的寻常天兵。

在天庭中都是无足轻重的货色。

这燕雀妖仙虽然得到,但眼界却并未增长多少,反观江辰,却发现这人第一眼看去,极为朴素,还以为是寻常逍遥仙一级的仙人,此等仙人,虽然在下九天颇有名气,却无法登临灵霄殿,天尊法旨都是由神官去通禀的。

燕雀妖仙由此便生出一股高高在上之感,也不知自信从何而来?

江辰心中冷笑“果真是狗腿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种货色若是换到我万剑宫,连守门都不配。”

他却也懒得去理会那天兵。

那燕雀妖仙被身旁同伴训斥提醒,才猛然想起天庭中最近百年间流传着有关江辰的故事,心中骇然,连跪拜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江辰不去理会他,转头看向另外那名天兵,连道“天尊可在里面?”

那天兵恭恭敬敬,笑脸相迎“江大人,天尊正在闭关,您请里面等。”

江辰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身后那天兵兀自喋喋不休,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天兵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怎么谁都敢拦啊?这位是天尊身边的大红人,江御史,这等大人物,唾口痰都能把我们淹死。亏得你还是个得道成仙的,这点规矩都不懂?活腻歪了?”

那跪在地上的天兵也是暗骂自己愚蠢,趴在地上小声嘀咕“即便是天尊身边的红人,天尊在闭关,难道他就不会对天尊有威胁吗?”

那天兵道“咸吃萝卜淡操心,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了,我们只要保证天尊暗算,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关我们屁事?”

那人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却又觉得也不是那么很有道理。但至于究竟哪里出错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可怜这燕雀的智商,脑袋小,只有眼前方寸大小的见识,饶是如此,却也比身旁另一位天尊的行事态度高尚得多。

倘若天庭仍是玉帝统治的那个年代,由此一难,这燕雀妖仙未尝不会抓住这一机缘,得了个升官机会。

然而,那人却也无话可说,因为他发现,似乎所有人都与自己身旁同伴一个态度。

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说不清。

却总觉得那是不对的。

然而,他并不是个爱动脑筋的家伙,觉得对方言语也颇有几分道理,只能悻悻然道“那……那我就这样一直跪着?”

那天兵没好气道“你自己作的,先跪着吧,等江大人出来后,我在替你求情。”

本尊为“燕雀”的天兵只能点头,连道“那你可得好好帮我说说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无一意外全被江辰听在耳中,一开始江辰还对先前那位天兵出言不逊感到愤怒,但他们一番对话后,又平添对那天兵的好感,只是对他身旁的另一位天兵却升起了厌恶心,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纵然是燕雀之流,仍有不虞之治,只是世道如此,无关对错。

江辰步入灵霄殿,只见清雎天尊高坐主位,灵霄殿中只有他一人。

清雎天尊周身泛起阵阵红光,包裹全身,头顶脚下都有阵图显现,顶天立地,清雎天尊微闭着眼,掌中结印,隐隐有金光徘徊在周身,仿佛一条金色游龙,只是看不清游龙样貌,但感觉却很真实。

清雎天尊进入深度冥想状态,江辰的到来他似乎都未察觉。

江辰眼露凶光,心中暗道“就是现在!”隐忍多时的杀意瞬间暴涨,如洪水般排出体外,由内到外,散发着凶恶气息。

不过,他到底是准圣境强者,对于气息威压的掌控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地,所谓妙到毫巅,江辰可以随心掌控自己的气息,在杀意爆发出体外后,立刻收敛,小心翼翼的接近清雎天尊,掌中隐隐有剑光闪现,在江辰掌中闪了一下,消失不见。

君寒刃凭空再次出现,来到清雎天尊身后,飞剑动容,速度飞快,而且出手即杀招!

一剑斩出,便是直取清雎天尊项上头颅!

清雎天尊依旧闭着眼,仿佛对此事不闻不问,按理说,君寒刃已有先天灵宝之威,对付一个清雎天尊都是很轻松的事。

当初通天教主凭借诛仙剑阵,四柄先天灵宝飞剑都能同时与四位天尊强者对抗,不相上下。诛仙剑阵的四柄剑也由此被称为三界第一杀伐利器。

那柄剑仿佛直接穿梭了虚空,降临到天尊身前,从后至前,一剑封喉。

然而,飞剑在即将触碰到清雎天尊时却被一股力量凭空推开,君寒刃明明切割了清雎天尊的头颅,穿梭到了另一处,但清雎天尊仍完好唯一不同的是,他终于睁开了眼,看到江辰。

江辰额上渗出汗来,手掌一提,出现两缕剑光,直接迎上清雎天尊。

清雎天尊一挥手,轻描淡写一股巨力袭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伸出一只巨大手掌,将江辰一掌拍下。

剑气消散,江辰看着那巨大手掌,整个身体想动却动不了,仿佛被手掌束缚,双腿颤抖,无力躲避,手掌拍下,江辰心念一动,引个替身法,用自己新炼制的那尊化身作为自己,真身以魂魄形态,脱离出手掌,金蝉脱壳!

虽然自己逃出生天,但新炼制的化身却被一掌拍的灰飞烟灭,多年积蓄,毁于一旦。

原来清雎天尊伸出的那只巨大手掌,可禁锢肉身,却不能禁锢魂魄。

江辰心中大骇,暗道好险。正要喘口气,却见一道青光朝自己射来,伴随着清雎天尊一声爆喝“滚!”

江辰未来得及躲闪,青光直接射入心脉,亏得他早已肉身成圣,体内浩瀚气更是波涛汹涌护持自己的五脏六腑,即便强如清雎天尊,也不能保证一招内就令江辰身死道消。

江辰狼狈到了几个筋斗,险些站立不住,踉跄后退两步,才勉强支撑住身形,顿了顿,抬头看去,只见清雎天尊同样怒视江辰,身上已多了两道剑痕,清晰可见,正是刚才江辰掌中出现的两道剑光所致,清雎天尊冷冷道“好!好!江辰!你终于还是动手了!”

江辰大口喘气,心中郁结,仿佛有血块堵塞了心口,缓了许久,才道“老贼!你为一己私欲发动三界战争,大千世界,生灵涂炭!难道我江辰不该杀你恶贼?”

清雎天尊道“我将你视做心腹,你却如此害我!”

江辰道“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勇者见而诛之!我江辰不当勇者,却要做第一个杀贼之人!”

清雎天尊怒不可遏“反了!反了!都他妈反了!”到底是天尊境的大能者,即便受此打击,也的确被江辰暗害多了两处伤口,但神情很快就恢复平静,突然冷笑“哈哈!好!江辰,你有种!但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我?”

江辰双手捻诀,蓄势待发,早已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冷冷道“试试!”

清雎天尊眉眼微动,江辰当即道“疾!”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清雎天尊面前,正是江辰,掌中一柄剑当头刺下,清雎天尊显然有些吃惊,随即反应迅速,周身威势暴涨,直接震开身后江辰,掌中那一剑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了。

清雎天尊冷冷道“好啊!小子!果然了得!”他随即大手朝后一挥,江辰便感觉到一股巨力将自己擒住,这是江辰的第一尊化身,实力以无限逼近本尊,有着堪比准圣的力量,然而在清雎天尊手中,却仿佛是个玩物般,轻松就被他捏住。

清雎天尊吃惊道“五圣同源?江辰!你何时学会的?”适才与江辰第一次对阵,清雎天尊一出手,便是杀招,直接使用出了摘星手,原本想捏死江辰,却不料江辰不惜损毁一尊化身,金蝉脱壳,清雎天尊捏死的只是江辰的一个化身,而本尊却逃离了摘星手掌控。

如今,在江辰说出那两个充满挑衅意思的言语后,清雎天尊却惊奇的发现,这人除了被自己捏死的一尊化身外竟然还有一尊。

清雎天尊当初修行五行化身,凝练五具身躯,都耗费掉无尽岁月,江辰却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凝练出可两尊化身。

此子若是为己所用,定然是足以让三界都震惊的存在;然而,江辰此刻反叛之心以生,若不将其灭杀,最后的下场清雎天尊都有些后怕。

放眼整个三界,清雎天尊不惧怕任何人,甚至面对高居三十三重天外天的三教圣人,都有一战的信心。然而,他却最怕江辰这等天赋极高的仙人。

单以目前江辰修行进步速度,恐怕不出千年,他清雎天尊就会败在江辰手下了。

到底是不能忍的年轻人,心高气傲,性格急躁,仗着凝练出的两具化身以及刚刚突破准圣境的修为,便以为可以与天尊高手对决,清雎天尊心中冷笑,到底是太年轻了,才会让自己有了可以先发制人直接镇压江辰的机会。

虽然他曾经也多次怀疑江辰的忠心,但每次试探都被江辰发觉,这让清雎天尊很是无奈。也不能说他当真就发觉了自己的试探,只是江辰的言语滴水不漏,让清雎天尊找不出任何趁虚而入的可能。因此,他虽然给江辰足够的高官厚禄,嘴上说着信任他,但也处处提防他,至于那所谓的高官厚禄,只是为了稳定人心的一种手段。

只是在他认为,人生不过追逐权利、名利的过程时,他将这些一切都给了江辰,本以为江辰即便不忠诚于自己,也一定不会背叛自己。

因为他给了在他眼中,世俗人想要得到的一切。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这世上,有那么很少的一群人,少到近乎没有的程度。但那群人却永远不会灭绝,他们存在,虽然势单力薄,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消失。

清雎天尊不会相信,江辰为了心中的大道与正义,可以抛弃任何身外之物。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是这世界上最稀少的那部分。

他们秉承着心中的正义,一次又一次被挫折打击,却百折不挠。他们深信一个道理,正义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然而,清雎天尊会用行动告诉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义有时不仅会迟到,也许还会缺席。

正义很懒,它睡过头了。

但江辰仍然表露了自己的心境。

有诗云“武陵溪,一何深。水有射工射人影,陆有丹蛇长百寻,嗟哉武溪不可临。

溪之水,深且阔。鸟不敢飞,龙不敢越。海气连天日月昏,露着人肌肉裂。

呜呼!丈夫宁能沙场百战死,有骨莫葬武溪水。

言归正传,清雎天尊抓住江辰第二尊化身,捏住脖子,猛一用力,江辰浑身颤抖,清雎天尊手中那尊化身直接烟消云散。

仿佛被人迎头痛击,江辰先是神色一阵恍惚,若非他强大心力支撑,恐怕当场就要昏厥过去。

清雎天尊待时而动,不见如何动作,等江辰回过神时,清雎天尊以来到近前。适才出口询问,只是确认江辰是否真的会《五圣同源大法》,毕竟整个天庭,目前来说,也只有他练会,而且成功凝练出五具化身。

清雎天尊也是凭借《破镜转轮功》二者相辅相成,才有如今成就。江辰何德何能啊?

但在他询问刚说出口,就立刻反应过来。江辰师承碧游宫,整个天庭,如果说法门最为完全的修道场所,除了三教圣人恐怕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

即便是儒家书院的观山海所收典籍,恐怕都没有三教收录的多。

相对而言,三教道庭中的八景宫、玉虚宫与碧游宫,收录法门最多之地,便是碧游宫的藏经阁。

数量应当在八景宫与玉虚宫总和还多。

因此,别看当初封神大战,截教门人众多,但各个出手不凡。其原因就在此,师门传承厉害,倒是想低调些,可实力它不允许啊。

若非最后人道教与阐教联手,通天教主的两位师兄联合欺负小师弟,恐怕截教继续维持的殷商帝国仍然可存活千年不灭。

只可惜,封神榜敕封在即,天庭急需招募人才,殷商帝国国祚八百年,早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即便新主武庚是个可奉行的守成之主但武庚之后的人呢?

没有谁会打包票,在强弩之末后会有新局势的发生。虽然不排除此类现象的出现,但这其中还要有帝王觉悟,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即便遇到挫折,也不会想着改变。况且,天道好轮回,所谓上界神仙,不在庇佑下界人间帝王,那么天子称呼也就不复存在了。

况且,纣王身为最后一代人皇,他的覆灭,也标志着三界天皇与人皇之争的落幕,事实证明,天皇以绝对优势灭杀人皇在三界的最后威严,从此以后,凡俗帝王皆称“天子”,人皇气度不复存在。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也是气运之争,是天下大势!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因此,当清雎天尊询问过后,便直接对江辰动了杀手,而非耐心去听他的解释。

事实上,江辰也绝对没打算真的解释什么。

二人之战,在所难免,只分生死,不论输赢。

只是江辰太过妄自尊大,与清雎天尊少了整整两个大境界的实力,就想窥探圣怒,简直愚蠢。

当初清雎天尊稳固政局时,有多少准圣境强者想要挑战上威?最后的下场如何呢?

身死道消还算好的,有些甚至直接被清雎天尊炼化成了傀儡,再无生还可能。

江辰沉默不语,没必要将自己经历的一切全盘托出。

他更加凝神专注,飞剑在手中,运转如飞,十分轻巧灵动。

饶是飞剑剑灵狂猛异常,也灵活狡猾,清雎天尊看准机枢,伸手去抓,却往往抓空,心中骇然“江辰凭借这飞剑,倒真有与圣人强者一战的能力。只是面对天尊境,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倒也不至于如何力不从心,只是让清雎天尊有种感受。虽然损坏不了对方飞剑,却有能力斩杀江辰。即便飞剑护持主人完美无缺,却也终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然而,江辰似乎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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