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扬趴在床上的托着腮帮子,听秋雨讲述着关于“她”之前的一些事,有感而发道:“欸,你家郡主就是命不好。遇到的都是渣男!”
“渣男?何意啊?奴婢听不懂。”秋雨的摇着脑袋,一脸不解道。
“渣男,就是指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上官文毅渣,尉迟明溪也渣!”慕容清扬愤愤地道。
秋雨听她这么一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子可怜,不禁落泪。
“乖,别哭了。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吧!”
慕容清扬替秋雨擦了擦脸上的泪,便拉着她往外走。难得穿越这种极低概率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怎么着也得借机好好溜达溜达、参观参观,体验一下这古代的人文环境呀!
“哇塞,好大的花园啊!太阔了吧!”慕容清扬蹦哒了几步,转了几圈,道:“秋雨,为何这满园只有梨花?不觉得单调么?”
“夫人最喜欢的便是梨花,所以将军就命人将这里全部种上了梨花,并取名为‘梨苑’,在大婚时送给了夫人。”
“照你这么说,将军心里定是有你家夫人的。”
“怎么会!您是不知道,夫人入府半载,将军从不曾踏入过梨苑半步。平日里,更是连夫人的面都不见,他若是心里有夫人,又怎会如此。”秋雨嘟着嘴抱怨道。
“emm...秋雨,我呢,可能要借用你家夫人的身子和身份一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好吗?”
见她一副神叨叨的模样,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点子。
秋雨点头道:“嗯,您就是夫人。”对她而言,夫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身体里住着的,只要不是坏人就好。
“谢谢你,秋雨!”慕容清扬一激动给了她一个拥抱,开心地道。
被她这么一抱,秋雨又哭了,但这次是开心的哭。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夫人如此高兴了。
“夫人,您大病初愈,奴婢回房给您取件衣服去。”
“嗯。”
秋雨走后,慕容清扬顺着脚下的鹅卵石小径径直往前走。这园子里的景致真的好美,她只顾抬头赏景,连走出了梨苑都没有发觉。
突然,她发现前方的一棵大树下有只雏鸟在扑腾。于是,快速走了过去将小鸟捡起,捧在手心。找了半天,终于发现在树杈的高处有个鸟窝。她想这只小鸟肯定是从那里掉落下来的。可自己从来没有爬过树,要怎样才能把小鸟放回去呢?
这时,她发现不远处有名男子经过。
“喂,你过来。”慕容清扬冲着他喊道。
男子没有理会,径直向前走着。
慕容清扬跑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仰头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吗?”
男子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伸手将她拨到一边。
“喂,我可是将军夫人,你如此这般,信不信我去告诉将军?”
这个女人死而复生,难道连脑子也丢了吗?
“何事?”男子冷冷道。
慕容清扬把手里捧着的小鸟举到他眼前,“那边的树杈上有个鸟窝,你能不能帮我把小鸟送回家?”
“无聊!”
“你……”
慕容清扬决定要训一训面前这个惜字如金的家伙,怒道:“欸,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啊?它虽然是只鸟,但也是有生命的好吗?”
男子别过脸,没有搭话。
慕容清扬干脆拉着他的胳膊往树下走去,并将小鸟放在他手中,认真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鸟一命也是为自己积德。快点!”
男子黑着脸,眉头紧蹙。这个笨女人,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还要拉着自己的胳膊,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但迫于无奈,只能照她说的做,他可不想与她过多纠缠。
就在这时,秋雨拿着衣服找了过来。
“夫人,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抬头,正好看到从树上下来的男子,惊恐道:“将军!”
“秋雨,你傻了吧!这里哪有什么将军啊?”慕容清扬嬉笑道。
秋雨使劲儿地给她使眼色,她都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秋雨,带夫人回去。找个大夫给她治治脑子!”男子开口,厉声道。
慕容清扬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边,指着尉迟明溪,结巴地问秋雨道:“他,他,他就是将,将军?”
秋雨来不及解释,刚想拉着慕容清扬回去,反应过来的慕容清扬立即甩开秋雨的手,对着尉迟明溪怒道:“你刚说什么?找个大夫给我治治脑子?我看你的脑子才需要治吧!你……”
不等她骂完,秋雨拉着她就跑了,嘴里低声道:“夫人,您下次别再一个人乱跑了!”
回到梨苑,慕容清扬余气未消,“秋雨,你刚刚为什么要拉我走?”
“夫人,你可知道骂将军的人都有什么下场?”秋雨心有余悸道。
“……我……”被她这么一说,慕容清扬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鲁莽,不由后脖颈发凉。
尉迟明溪站在原地,看着身影消失不见的地方,心中生出很多疑问。她是真的失忆了,还是故意为之?但这两者的性格落差怎会如此之大?
待他回到书房,一进门便看到等候在那的欧阳良宜。
“你怎么来了?”
“将军,夫人中毒之事的确与紫夫人有关!接下来我们要不要……?”
“先不动她,我留着她还有用。”
“莫非,你还要用她来刺激夫人?”
尉迟明溪假装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欧阳良宜吸了口凉气,继续道:“唉,明明心里有人家,还非得装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更可恶的是,竟然还拿别的女人来刺激她,伤害她。”
“你的心,何时这么软了?别忘了,她是我杀父仇人之女。”
“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是慕容复犯下的血案。不能仅听信一个家奴的片面之词。你现在如此对她,万一是误会,你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她?”
尉迟明溪坐在书案前,低着头,缄默不言。
他倒宁愿这一切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