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许琰景都没看聂云一眼,全然将她无视了。
聂云不甘心,想离开这里又放不下那面子,站在那咬牙看着许琰景,恨不得能在许琰景身上戳个洞。
听闻许琰景来了,许林江让保姆端上饭菜,坐着吃饭。
聂云看了一眼许家这一大帮人,尴尬地说道:“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一家人没说话,谁知道一向不管事的许林江忽然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饭吧!”
聂云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装作无意的样子。
她笑了笑,得意地看了盛夏一眼。
许琰景拉着盛夏坐下,眼瞧着许琰景身边还有个位置,聂云原本想在旁边坐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许璇来。
“盛夏,我坐你老公旁边你不介意吧!”许璇冲着盛夏眨巴着眼睛问道。
盛夏明白许璇为什么要讨好自己,她也乐得清闲,点点头道:“一家人,当然不介意!”
聂云气得牙根都痒痒,索性在一边坐下。
许林江看了一眼姜颖,没发现许坤的身影,这才问道:“许坤怎么没来?”
姜颖苦笑了一声,“他今天去处理那些破烂事了,赶不回来。”
许林江淡淡道:“你们小辈的事情我不管,自己做好了决定就行。”
“嗯!”姜颖应了一声,拿着筷子的手却加大了几分力气,像是在竭力忍耐住心底的怒火。
原以为有了先前的事情,一家人能安安静静地吃饭,可付亚玲就是不甘心。
她主动问聂云:“聂小姐,像你这么年轻能干的,不打算嫁人吗?”
聂云抬起头来,在场的女人几乎都看向了自己。她微微一笑解释道:“喜欢的人没看上我,我打算再等几年。”
“聂小姐……”
“聂小姐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许琰景忽然插了一句嘴,将付亚玲的话给堵住了。
聂云看着许琰景,眼中满是深情。“我还可以再等几年,我这么优秀,他迟早会发现我的好。”
聂云当着许家众人的面公开表达对许琰景的感情,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淡然说道。
“你这么痴情,也得人家领情才行。否则的话,这几年的光阴白白蹉跎,最终还一无所获,那可就丢人了。”
盛夏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这不仅是扫了聂云的面子,连带着付亚玲的面子也给扫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聂小姐大学时候跟琰景就认识了,可惜那时候的你们没在一起啊!”
“听说大嫂昨天去公司闹了一次,大哥的新欢可是很早就认识了。大嫂既然觉得这么遗憾,为什么不给大哥和新欢腾位置呢?”
许琰景神色淡淡地说着,语气虽然冷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足够让付亚玲丢了面子。
一提起这事,许全心里就不痛快。他狠狠地瞪了付亚玲一眼训斥道:“行了,别再这丢人现眼了。今天是琰景的生日,你插什么嘴?”
“我……”
“我说大嫂昨天怎么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原来是发现了这些事啊。不是我说,大嫂,这女人嘛,就应该心宽体胖,大度一点才好。”
好容易逮着一个讽刺付亚玲的机会,宋丽娜毫不客气地怼着。
付亚玲瞪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许林江却忽然发话了。
“吃饱了就可以先回去了,没吃饱就给我闭嘴!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成何体统!”
付亚玲有点不服气,嘟囔着道:“怎么许琰景过生日就要这么隆重,我家凯凯过生日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在意啊!”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
许林江白了一眼付亚玲,没好气地说道:“你儿子那点出息,就算我再器重也没用。”
“爸!”付亚玲将筷子一扔,冷着脸道:“您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都是许家的人,凭什么我儿子就不能了?”
许林江冷笑一声,“在你质问我之前,先想想怎么把你那惹是生非地儿子给捞出来吧!”
付亚玲被怼得无话可说,越想越生气,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丈夫不替自己说话,儿子不在身边,公公、妯娌和小叔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付亚玲索性丢了碗起身往楼上走去。
许林江没理会,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偶尔问问许琰景关于公司最新的情况。
一顿饭吃完,许琰景和盛夏也要离开。
出门的时候聂云拦住了许琰景,“这里我不熟,你能送我回去吗?”
许琰景搂住盛夏往外走,淡淡地答道:“让管家送你回去。”
毕竟是合作伙伴,许琰景也没太让聂云难堪。
聂云跑上前去挡在了他们跟前,从包中掏出一个小礼物来递给许琰景,低着头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是真心实意给你送礼物的。”
“盛夏,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太过火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盛夏双手环胸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这聂云又是在做什么妖。“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我老公也没把你放在心上。”
说完,盛夏推开许琰景径直走向副驾驶座,见状许琰景要跟上去。
聂云上前将礼物塞到许琰景的口袋,再三解释道:“琰景,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真心实意来给你过生日的。”
许琰景没拿开那礼物,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地上了车。
管家从里面走出来喊道:“少爷,家里没车了,麻烦您捎带送送聂小姐!”
不等许琰景答话,聂云喜得自己就上了许琰景的车。
三个人就这样开车往山下走,一路上聂云都在跟许琰景搭话,试图用工作上的事情来排挤盛夏。
有时候许琰景会应答几句,盛夏咬牙没做声,脸却黑得无比难看。
许琰景似乎是反应了过来,最后才说了一句。“休息时间不谈工作,我不想冷落我老婆。”
说着,他侧头看了盛夏一眼。盛夏冷笑一声,双手环胸地将头扭过去,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