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经历了这件事,许琰景至少会跟自己坦诚相见,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是她将自己看得太重要,重要到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接下来的时间,每每许琰景跟盛夏说话,盛夏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让许琰景心中也积了一层郁火。
晚上喂她吃饭时,这股无声累积后的感情终于爆发。
许琰景将她按倒在床上,喊住她的唇,盛夏舌尖被他吸得发麻。但偏生自己胳膊不能动,只能任由他折腾。
半晌,许琰景察觉到她的不反抗,他送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了?”
盛夏摇摇头,在看向他的目光中始终没有光。
许琰景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问她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当晚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在盛夏休养期间,她没有再见过许琰景。每每有什么话,都是大元在其中沟通。
盛夏心里不是滋味儿,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善这关系。
直到一个月后,盛夏出院,打算回医院上班。回到家当晚没有看见许琰景的人,她想了想留了一张纸条在房间的桌子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纸条已经不见了,床边没有痕迹,看起来不像是许琰景睡过的样子。
今天要去医院上班,盛夏提起精神来赶到医院。
考虑到盛夏的身体情况,她没有做手术,只是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一上午下来,她累得够呛的。
中午吃饭时这副心不在焉的状况还被卫甜甜给嘲笑了一顿。“昨晚偷人去了,这么没精打采的。”
盛夏苦笑一声,她能去哪里偷人啊!
二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旁边桌上人讨论的话题倒是引起了盛夏的兴趣。
“张雯怀孕了!”
“那是好事啊!”
一个同事鄙夷地摆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雯那做派,是个有钱的男人就黏上去!指不定这孩子是谁的呢!”
“我滴乖乖,这么劲爆……”
她们的对话尽数被盛夏和卫甜甜听在耳中,卫甜甜撇撇嘴,一脸的嫌弃。道:“这样的女人都能怀孕,也不知道咱们医院是不是收容所!”
盛夏被她那表情逗笑了,“那是人家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
“心外科的张雯,矫揉造作,这医院里谁不知道她的德行。这还没当上主任呢就端起了主任的做派,不少医生都被她给气走了。这样的女人……”
卫甜甜没有再说下去,仿佛再说下去能扯出一大堆张雯的破事。她转过头冲着同事问道:“知道是谁的吗?”
同事拧眉努力思考道:“听说好像是个姓许的。”
话音刚落,盛夏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紧紧握住勺子没吭声,却在仔细听着她们的对话。
“哪个姓许的?姓许的这么多!”
“除了最有钱的许家,其他人她也看不上啊!”同事嘲笑着说着。
卫甜甜瞅了一眼盛夏的脸色,探过头来小声的说道:“许总这么好,应该不会是他,你不要担心!”
盛夏对别人的事情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但这事牵扯到了许家,不由得不让她多听几句。
“这豪门世家啊总算乱的很,听说一个月前许家的长子许全在办公室跟秘书那个啥被公司员工发现了,丢尽了脸。这次许家又冒出了这肮脏事,果然啊,这豪门太太也是不好做的。”
“男人一旦有钱有势了,自己没管好的话,也是白瞎!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事的话就像一个警钟敲在盛夏的心头,这段时间她没见过许琰景的面,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许家谁的。
她心底里自然不希望这事发生在许琰景的身上,但她不敢就这样贸然的问。惹怒了许琰景,她想见许邵彦的计划就落空了。
吃完饭路过一楼,正巧看见救护车停下,一群人匆忙地将车上的人给抬下来。
盛夏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身上,是许坤!
看他那样子似乎伤得不轻,听旁边人说起是出车祸了,盛夏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许琰景打个电话说一声。
但转念一想,就没什么事是不在许琰景眼皮子底下的,这事他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盛夏没放在心上,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下午,盛夏去院长办公室汇报情况时,在门口遇到一个熟人,姜颖。
看见盛夏的一瞬间,姜颖愣住了,冲着她点头后便率先进了院长办公室。
盛夏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
姜颖是许家媳妇,许坤的妻子,按理说盛夏应该喊她一声四婶。
许坤是许家旁支里的儿子,逢年过节时盛夏也见过他们夫妻,虽然印象不深,但见了面至少还能认出来。
只是这个点,姜颖来这里做什么?
二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见盛夏进来,院长拧眉,让盛夏先出去,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
姜颖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让盛医生留在这吧,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
姜颖都开口了,自己这个时候再出去的话怕是不给她面子,盛夏在一边坐下,努力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虽然二人对视时有些尴尬,但彼此都没有点破对方地身份。
姜颖坐在那气势凌人的看着院长道:“这件事情,翟院长该如何解决呢?”
院长皱起了眉头,盛夏难得地在他脸上看见了厌恶与烦躁。他双手交叉解释道:“这事我们医院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合理的交代。”
院长的话有些冠冕堂皇,让盛夏都觉得听不过去,何况是姜颖。
姜颖面色不善,“翟院长,张雯是你们医院的医生,难道你们医院就是这么纵容医生的?我今天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喊她出来见我!”
碍于姜颖的身份,就算翟院长不愿意也没有法子,正当他在犹豫的时候,门口忽然吵闹了起来。
还没等屋内的人出去看看,办公室的门猛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张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看见张雯,翟院长一肚子的火气,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