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当空,袁飞起床看了下井内,见无异常。
昨日,要是一点灵力也无,只怕吓不走哪妖孽。
这女鬼却无法动手杀人,只能变化自己的惨状,残害自己的四肢来恐吓凡人。胆大的却无事,倘若胆小的碰到,当真就下去陪她了。
袁飞虽不怕她,却也不堪其扰,要是此鬼天天坐井谈唱,那这地方却不好待了。
他找来一块巨石,将井口堵住,便回到床上闭目修炼。
一处小宅内,只见一书生缓缓睁开双眼,虚弱无力的撑床起身。
只看他双眼无神,口中流水,痴痴的回味道:“昨夜当真快活,嘿嘿~嘿嘿嘿”却是哪鼠精每当吸取其精魄后,对他施的幻术。
出得门来,见院内一年约四旬的老妇正在扫地。
见到儿子出来,满脸傻笑,当下气急,拿起扫帚便向儿子头上打去,口中大骂:“昨夜又做春梦了?不好好读圣贤书考取功名,整夜就知道看些春宫秘卷”
书生一边挣开老母,一边拿取桌板书搂,朝门外跑去,急辩道:“娘胡说,圣贤书我也读,功名我也考。昨夜明明是鸢儿陪我共谈春宵,我才不读什么秘卷呢”
老母气急道:“你父早死,我替人做哪浆洗缝补之事,一月才几个铜板,整能让你去找哪青楼女子过夜啊,我的儿啊~”
书生跑向路边,来到人群涌动的安阳街,摆放桌板。便将书搂里的文房四宝拿出,宣纸一铺,毛笔一放,便着手磨墨。
书生摆放完毕,从一旁拿取木凳坐下,书搂中拿起一本书便看了起来。
偶有调皮孩童跑来嬉戏,“哥哥,可能帮我写个字”
书生疑惑抬头问道:“何字?可有铜板吗?”
群童们笑道:“是三个字,写了便给你”
“是哪三个字?尔等名字吗?”书生起身拿笔,准备下笔问道。
“不是,不是,是书呆子三个字,哈哈哈哈”群童嘲笑道。
书生拿笔抛在桌上,气急败坏道:“去,去,去,少来烦我”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偶尔有路过的人看了眼便走,却无人前来交谈。
书生苦恼,眼看云边晚霞袭来,便埋头着手收拾笔具,叹道:“看来,今日暂无生意可做了”。
“公子,公子~”
“可能帮我写个字”
书生听罢,闻声抬头一看,只见那女子“娇脸红霞衬,朱唇绛脂匀”,竟看呆了。
“公子?”女子看书生失态的表情,俏脸更红了。
“哦,喔,请问姑娘想写何字,我上知天文下知,喔,姑娘想写的字,我无所不会”书生手脚麻利的铺开宣纸,毛笔润墨,待要下笔,却听那女子说道:“我要写俩个字,鸢儿”
书生抬头看了眼女子震惊道:“姑娘是...”
“公子安心,我是小姐丫鬟,老爷严厉,近日安排了护卫奴仆看守,不能夜夜出来与你相会了”
“小姐已安排一秘密宅院,公子若想相见,便可到哪处摇此铃铛”言罢,将铃铛递给书生,只见哪铃铛红绳扣环,抛光靓丽。
“时日不早,我便先回去了,哪处宅院便在城东,原庆府所在,你可戌时前去。”
书生兴奋,将铃铛收入怀中,朝女子拱手道:“多些姑娘,不知尊称”
女子微微一笑:“我姓胡”
书生早早便将桌板,书搂收拾妥当,放入家中,晚饭不吃便向庆府走去,一路兴奋不已,暗自准备措词,今晚好逗佳人一笑。
胡姓女子辞别书生,便向白毛鼠精洞府走去,鼠精洞府就在那县衙后院枯井中,小小枯井可别有洞天,只见一白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快速跃入井中。
入得井中,向一旁小洞爬去,片刻后绕入一小洞,不多时便见前方荧光闪闪,原来是哪珍珠宝石散落地面,地面光滑,可投人影。
四周墙壁皆是平整光华的大理石壁,四角装有灯笼,洞中顶处也有一灯笼照明,厅中摆放着一张实木古床,丝绸被褥,好生奢华,床旁有一梳妆台。
白毛玉鼠精此刻整在整理妆容。只见她头也不回便道:“妹妹回来了,此去如何,有碰到什么麻烦事吗?”
“姐姐怎么相中了哪书呆子”并未化形,朝大床一跃,盘缩着向鼠精问道。
“妹妹说笑了,我并未相中哪呆子,今晚便是他最后寿辰”
鼠妖转头阴笑道:
“我吸取他精魄已久,如今不堪在用,今晚吸取最后一口便送他去见孟婆”
“那姐姐何必叫他去庆府,直接去他房中便是”
“妹妹有所不知,昨日城里好像来了一位修士,穿着破烂,手持长剑,我闻他身上似有妖气,恐怕死于他剑下的妖怪,绝不少。”
“如此冒然将李朗杀于房中,她父母定会报官,若官方察觉不到杀人线索,便会张贴告示,若张贴了告示那等凶人定会撕告而来,到时候恐怕我等时日无多已。”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可为何会选庆府杀他呢?”
“呵呵,妹妹有所不知,庆府不是一般府宅,井内有一冤魂乃是庆府原配,被投入井中,死后化为冤魂厉鬼,子时而出,不少前去住宿的人皆被吓死,官府也无可奈何,便在府外张贴告示,写道“府内有鬼,入府生死自理”。”
“我将李朗引入,在将之杀死,却无人可怀疑了,到时候待哪凶人离去我在另找新欢。”
白狐化为人形,拍掌道:“姐姐好手段,妹妹我可同去吗?”
“妹妹刚来城里,还是少些出去为妙,待我办完此事。休息几日,便带你尝尝人间滋味”
书生兴奋而来,看到破烂宅门皱眉道:“鸢儿怎么会选此处,听说府宅闹鬼。罢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世间那有那般鬼怪事。”
当下推开烂门,抬脚跨入门槛,只见前院宽敞无遮拦,左边有一古井,井上有一巨石,暗感奇怪。
向前方大宅房走去,推开破烂门框,头顶灰尘落下,连忙用手左右扇灰
“啊噗,咳,咳咳咳”。咳嗽声响起。
环顾四周,皆是破烂家具,蒙灰已久。
突然看到床上盘坐一人,身穿破烂青衣,手旁有一古剑。
待要开口询问,便见哪男子睁开双眼,朝书生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