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猛地撞开房门的泰尔捏着手中的听诊器,满面严肃的抬头就道:“先生,我真的可以确定,这位小姐······”
“嗯?你在说我吗?”被这声音吓得结束对视了的戏梓转头看向那金发碧眼且呆滞无比的外国人,迟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这里好像只有我女性,所以你在说我吗?这位先生?”
“嗯?”看着刚刚还没有心跳的人转眼就在自己面前活灵活现,饶是在医学界见证了太多奇迹的泰尔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歪着脑袋皱着眉毛伸着不知道怎么安放的手掌比划了几下后,神色恍惚的道:“抱歉、嗯,这位小姐,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戏梓走向前一步,低下头凑在闻人祁手中的高脚杯上嗅了嗅,随即笑得跟个偷腥了的猫儿一般,眼睛晶亮晶亮的道:“好甜,我能喝吗?我口渴!”
“额?”口齿清晰,皮肤一看就是属于有活力有弹性的样子,再加上人家身上并无尸癍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泰尔习惯性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仿佛自虐一般的突然嘶吼出声。
刚准备伸手偷拿酒瓶的戏梓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不悦的朝着泰尔看去道:“干嘛?偷你家水了?”
“泰尔?”正将戏梓一系列小动作印入眼底的闻人祁被这一声吼得笑容立马就僵在了嘴角,连带着声音都冷了许多。
猛地被房间内其他三道视线扫视的泰尔,心脏倏地一缩,随即尴尬的朝着闻人祁与邓临点了点头道:“对不起先生们,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不太明白。”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悠悠眯起眼睛的戏梓,视线时不时的飘去闻人祁送进唇边的红色香香的液体。心中就跟猫爪挠似的,恨不得一把夺下来,自己一口干尽。
毕竟在青龙山多年的戏梓还真是喝露水长大的······
泰尔一听到这话莫名的就觉得眼前这个漂亮得似是瓷娃娃的小萝莉有些危险,脚下也是控制不住的又往后退了一步非常诚实的道:“没有!”
“没有说明你还不够聪明,知识学得不到位!”本来狗粮吃得好好的邓临虽然在泰尔进来的瞬间惊讶了片刻后,便立马调整心态,平静如初的接着道:“所以,泰尔先生,你该学习了!”
“邓先生说得对。”非常虚心的泰尔点了点头,随即朝着闻人祁弯腰道:“闻人先生,既然这位小姐没有什么事,那我先回医院了!”
“嗯。”点了点头的闻人祁头也没回的看着戏梓的小表情,顿时有些忍俊不禁的伸手从旁边再拿了一只高脚杯,动作极尽优雅的在戏梓那雀跃的眼神下,往杯中倒了一点点道:“这个不能多喝,知道吗?”
“这个根本不够我一口啊!解渴也不带这么少的。”看着那一丢丢液体,戏梓的眼睛越瞪越大,刚想傲娇的表示自己不要,哪里知道对面的闻人祁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未等戏梓有动作,便迅速的拿过酒杯往垃圾桶里面倒去道:“噢~戏小姐原来只是想解渴啊,这个不解渴,要不我还是叫人给戏小姐准备果汁?”
“诶诶诶、别倒别倒!”眼见着甜甜的东西就要从自己面前消失,戏梓想也没想的迅速闪过身子,一把朝着桌下闻人祁的手腕抓去,哪里知道那手掌中的杯子正稳稳的停留在那宽厚的手掌上面,根本没有想要解决这杯东西的意思!
撇了撇嘴的戏梓顿时就知道自己被逗,眼珠子滴溜一转的还是屈服口欲之下,将酒杯拿了过来,双手捧着一饮而尽后,还忍不住的眯着眼睛,砸了砸嘴巴发出声叹息道:“好喝~”
“哈哈哈!”细细磨蹭着自己刚刚被抓住的手腕,闻人祁终于忍不住的朗声笑道:“牛嚼牡丹。”
说完还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戏梓的脑袋,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道:“戏小姐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现在快到饭点,要不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
“好啊好啊!”正整理自己头发的戏梓连忙点了点头,小跑着跟上了闻人祁的步伐仔仔细细的掰着手指头数着道:“我以前就吃过米饭、馒头、包子,还有难吃得要死的野菜,我喜欢吃包子里面的肉,十万块,你这儿有吗?”
“有。”走在前面的闻人祁点了点头,因为戏梓的话莫名就紧皱了眉头连带着脚步都不可察觉的停顿了下,就连一直被两人忽视得彻底的邓临都忍不住的看向戏梓的欢跳的背影,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将她困在青龙山!
毕竟这人的实力摆在这里,他不得不担忧未来啊,更担忧的是要是那人再来找戏小姐麻烦时,自家当家的会不会迎面而上,壮烈牺牲?
额,想远了,没有跟上去的邓临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他得先看一下时间,随后得跟窕冶联系一下,不用过来了,人都活了,自己都吓死几遍了······
然而很快别墅盘旋着轰隆隆的声音顿时就让邓临虎躯一震,刚刚的恐惧似乎瞬间又冒了出来,几乎是哆嗦着双腿移到窗户旁的邓临颤抖着双手紧闭着眼睛慢慢的打开了房间的窗户。
呼啸而来的大风立马卷起了邓临的衣摆,总觉得这风中还带着一股热流的邓临动了动耳朵:“好像声音有些不一样?温度也不一样······”
“难不成?”慢慢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的邓临慢腾腾的睁开一只眼睛,随即立马睁开另外一只,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出现在飞机坪上的闻人祁与戏梓的背影道:“卧槽,这两人怕是飞过去的吧?”
说完还朝着直升飞机驾驶位上楚渊的身影瞥了瞥道:“才四个小时而已,这小子把直升飞机当火箭开么?”
说着也不累了,整个人如同脱缰了野马立马朝着已经几年没见过面的兄弟们跑去,难得聚在一起,当然得逮着机会互怼了啊!
从直升飞机上率先跳下来的窕冶伸手拽了拽自己脑后的小揪揪不解的看着闻人祁道:“老大,你们失联了整整三个小时四十分钟,怎么回事?”
“三小时四十分钟?”被闻人祁的身板挡了个彻底的戏梓心脏倏地一跳,不对不对,时间不对,不应该这么久的,怎么会时间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