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萌萌的老爸——姚富军瞪了姚萌萌一眼,说:"你总说找人要看看你爷爷奶奶的坟去,我不是不想让你找,而是现在这个世道,楞充大师的江湖骗子太多了,不过这一次,你倒是找对了人,凤城三大家,早在百年前,就在这方圆几百里名声大噪,而唐清明又是凤城三大家之首的唐家后人,应该错不了。听说你们还开了个五仙阁的店?专门给人看风水批命什么的?"
我点点头,跟姚富军说:"是啊,姚伯伯,说起来我们离的还真是不远,就隔了几栋楼呢。走路也就两三分钟就到了!"
姚富军说:"嗯,敢在这里开这样一个店,能站稳脚跟的话,应该前途不可限量,你爷爷唐玉山,也是凤城三大家唐家后人中很有造诣的一位,我和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我一愣,问道:"啊?姚伯伯见过我爷爷?难道,姚伯伯去过凤城?还是我爷爷来过省城?"
姚富军说:"说起来,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跟着老辈们到凤城上坟,凤城的东山墓园,也有我家的祖上埋在那里,不过回来的时候,就得了怪病了,发烧人事不省,去医院打了消炎针也不管用,医院让我们到省城大医院看看,但后来眼瞅就像快要倒不上来气了一样,最后还是我老爹不信邪,说这孩子不是普通的感冒,估计是上坟的时候招了什么东西了。"
"家里边人一听,也认为我老爹说的有道理,所以这边一边跟县城的大夫说转院,我老爹自己到凤城找最有名的阴阳先生,正好就找到了唐玉山恩人了。"
我笑了笑,说:"是不是姚伯伯的爸爸打听谁是凤城最有名的阴阳先生的时候,他们就告诉了姚伯伯的爸爸,当然是凤城三大家之首的唐家啊!"
姚富军说:"估计是吧,既然你们凤城三大家如此有名,为首的又以唐家最为宅心仁厚,所以口碑自然很好,我的老爹带着唐玉山恩人回到了我们在凤城住的地方,我正好也被接了回来,唐玉山恩人一看,就说我是招了鬼气,不过还好这鬼还没成什么气候,不过我要是再耽搁几天的话,鬼气不除,人的阳气也会被侵蚀殆尽的。还好我是及时找对了人。随后唐玉山恩人只是给我做了个驱鬼气的法事,加上两碗符水,我就醒了过来,全家一时之间都无比感激唐玉山恩人。唐玉山恩人在当时却只收了一块钱的费用,虽然那时候的一块钱很值钱,但怎么说也不会超过现在的一百块钱,更不用说那时候的钱跟现在的钱也不是以一当百来用的,所以唐家当时的口碑这么好,也就有其真正的原因了。"
这时姚萌萌在一旁说:"爸,原来你那时候就被唐清明的爷爷唐玉山救过,现在家里出了困难,我又碰到了唐清明,这不是我们两家几代的缘分吗?"
我心说爷爷救过的人还真是不少,而且光被我赶上的就有几个了,像汤佳琪,仇悦,这都是,现在又出来个姚萌萌。爷爷唐玉山还真是一生救死扶伤啊,怪不得丁玲跟我说,我们唐家的祖德福报是很高的,现在差不多又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现在会以神速的进步来修习唐家内功心法和五行术就不奇怪了。
不过姚萌萌跟汤佳琪差不多,都是长辈被爷爷所救,现在又有事情又碰到了我,而仇悦则是她跟她妈妈两个人,被我和爷爷直接救了两次,所以仇悦会用处子之身来报答这个恩情。
汤佳琪没有提出什么报恩,人家是给了我报酬,正常的交易,所以对于姚萌萌来说,我也没想跟姚萌萌怎么样,看她爸爸一脸正气的样子,要是我欺骗了他闺女的感情,还不得召集厂子几十号人来找我啊?我可不想触那个霉头。
这时姚富军跟姚萌萌说:"是啊,有的时候这也是冥冥中的定数吧,或许,你爷爷奶奶那里真的出了问题,才让你领来了唐清明。"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玲在我一旁接话道:"姚伯伯,风水之事,不能全凭猜测,一定要去现场查看一番,才能得出结论,我想,姚伯伯父母的坟究竟有没有问题,要去了才能知道。"
姚萌萌跟姚富军说:"哦,爸,唐清明跟我说,他们家祖传的只是抓鬼辟邪,风水并不擅长,而这位是唐清明的师姐,叫丁玲,她的强项是命理和风水,所以我们这次的事啊,多半还得找他师姐才对。"
不过这一番话却让姚富军产生了一些疑问,问我说:"清明贤侄,你爷爷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爸爸跟我岁数估计也差不多,所以我暂且这么称呼,我听说像你们这种阴阳先生世家的,都只是祖传,而且传男不传女,如此一来这位姓丁的姑娘怎么会是你的师姐?"
我笑了笑,解释说:"姚伯伯误会了,其实,丁玲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师姐,我们唐家的阴阳术的确如您所说,只是祖传,而且只传男不传女,我爷爷之后,阴阳先生这一行就开始没落了,然后传给了我的大伯,现在我大伯在农村,也是个只懂得批个八字,选个吉日仅此而已,已经不复当年凤城三大家之首的风光了,而我大伯之后,膝下便只有一个女儿,这唐家的祖业才传到了我的身上,而丁玲自小师从省城道家门宗的紫虚道人,对于天命,风水以及命理那都是一绝,我只是继承唐家的驱鬼辟邪之法,而我们修行之人,彼此之间,便都是以师兄师姐来相称的,并不会论什么资辈。"
姚富军听完,,很惊讶的问丁玲,说:"什么?你是师从紫虚道长的?传说咱们这省城白头山之上,有一座常年不见踪迹的古刹,名为紫阳观,紫阳观的观主就是紫虚道人,这紫阳观和紫虚道人都甚是神秘,传说能得到紫虚道人指点的人,都能上天入地,通古达今,无所不能呢!真的是这样吗?"
我一听,觉得这个姚富军还真是有点奇怪呢,关于紫虚道人的传说,连我都不知道,丁玲只是这么一说,奶奶一肯定,我也就信了,至于白头山之上还有个紫阳观,那我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了,还是这姚富军在省城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各种传说都有所耳闻,不像我除了学校就是学校,现在搞得自己跟个井底之蛙一样,以为学了一点祖上的阴阳术就无敌了似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啊!
丁玲接姚富军的话说:"姚伯伯,这你就是道听途说了,白头山上根本没有紫阳观,我师父紫虚道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道长,更不会上天入地,他只是教了我一些道法入门的东西,还有有关风水之术和观人之术的基础,这十几年来,都是要靠自己修行才行呢。不是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
虽然丁玲否定了姚富军的说法,但姚富军还是对自己听来的这个传说深信不疑,认为丁玲一来是谦虚,二来是怕有人知道了紫阳观和紫虚道人的秘密,所以对于丁玲给她泼的冷水,姚富军倒是非但没有生气,还跟丁玲说明天他就找车带我们去姚萌萌的爷爷奶奶的坟上去看看去,希望我们能尽快帮他走出当前的难关。
谁知丁玲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根本没有跟我商量,我在一旁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丁玲跟姚富军定好了时间,说明天早晨八点多就走。她跟我先回店里准备准备。
姚富军让姚萌萌送我们,我们只让姚萌萌送到了楼下,就让她回去了,毕竟也很晚了,不想让一个女孩子自己走夜路,虽然是在小区里,其实,是我想跟丁玲聊聊。
我见姚萌萌走远之后,一边跟丁玲往回走,一边说:"你疯了?明天就是仇悦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大劫之日,你让我怎么脱的开身啊?现在回去就要踏七星,争取一次成功,不然明天我拿什么保护仇悦?"
丁玲笑了笑,说:"你呀,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道理,现在八点多,回店里就准备踏七星,时间肯定绰绰有余,明天我跟姚富军去姚家的坟地就可以,你去有用吗?你当然是留下来保护仇悦了。还有正好明天一早晨,李美娟来了,你可以跟她说你跟我去姚家的坟地,没准一天不回来,让她自己在店里看店。要不然,李美娟现在肯定得自己把你留在店里,就算是不做生意,也要跟你来上一回,她可是都休息三四天了呢,虽然你可以以工作为由一下子拒绝她,但她要是看着你被仇悦拉走,她难免不会没有想法,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像我这样大度。"
丁玲的一番话,又让我自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而且还打的啪啪响,确实,我想不到丁玲是这么安排的,而且说的也全是道理,我再一次无言以对,这估计是我连做梦也想不到的最合理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