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廷枢这次去总部,是为了新楼盘发布会的事情,集团的重点项目,董事会特别重视,所有的进度都要一一汇报。
在总部待了3天,任廷枢在周五晚上回到了亚川。
原本计划约她周末出来见面,谁知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只好作罢。
等周一上班,任廷枢特意算好时间来到公司楼下,准备给乔舒会一个惊喜,虽然他还不确定,看到他,她会不会惊喜,但是他很确定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先嗤之以鼻的儿女情长,如今他乐在其中。
左等右等,直到过了上班时间,都没见到她的人影。
倒是有不少同事看他一直站在一楼大厅,以为他有什么事,纷纷过来表示了关心。
任廷枢一边敷衍着殷勤的同事,一边在心里嘀咕:难道她今天上班早,早就上去了?
这么想着,他就不自觉的来到了乔舒会部门所在的楼层。
进去一看,她的工位上整整齐齐,电脑屏幕也是黑的,明显没来上班。
问了同事才知道,她请了病假。
………………
乔舒会感冒了。
周五下班的路上淋了雨,她本来没在意,周六早上醒来就感觉鼻塞头疼,周末都没能好好休息。
她在这里孤家寡人,连个亲人朋友都没有。而她新认识的那些同事,也远还没有到可以在周末麻烦人家的程度。
至于她的舍友,自从上次陈英妹在背地里议论她,她们之间就有了隔阂,原本就不亲近的舍友关系更加冷淡了,她拒绝向舍友求助。
乔舒会一个人凄凉的躺在床上,生病了也没人照顾,觉得人生真苦。
苦中作乐,她忍不住自我调侃起来:乔舒会,你怎么就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我怂了,不想吃苦了,乔广锋,对不起你的就欠着吧,我想过的好一点。
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躺着一动不动。
周末在床上躺了两天,周一一大早被闹钟吵醒,乔舒会觉得头晕目眩,全身发烫。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好像烧的更严重了。
实在难受的厉害,她试了半天都没能起床,不得不打电话向公司请了病假,工资哪有命重要。
乔舒会迷迷糊糊的听到陈英妹起床洗漱的声音,叮叮咣咣的,犹豫着是要她小声一点,还是请她帮忙去拿点药。
昏昏沉沉的,转眼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人摇醒的。乔舒会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锋哥……”她迷迷糊糊的,以为还是从前,她生病了,乔广锋连夜赶来学校照顾她。
任廷枢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俯xia身,温柔的对她说到:“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
一大早得知她生病了,任廷枢就立刻赶过来看她,连周一的例会都取消了。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担心她一个人出事,他只能让她舍友拿了钥匙回来开门。
打开她的房门一看,瘦瘦小小的她蜷缩在床上,烧的脸色通红,眉头痛苦的蹙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只一眼,就让任廷枢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代之。
跟着他进来的陈英妹也有点吃惊,一脸关切的惊呼:“天哪,她怎么了这是?”
任廷枢冷冷的盯着她,直到她察觉到不妥,收起脸上夸张的表情,回过头来一脸无辜回望他,他才收回目光,冷淡的说到:“作为室友,你不应该更清楚吗?”
陈英妹闻言立马委屈的辩解:“她平常又不搭理我,一回来就躲进自己房间里不出来,我怎么知道她病了啊?昨天还好好的呢。”
这话说得,好像都是乔舒会的错似的。
乔舒会这会儿已经有些清醒了,听了陈英妹的话,她虽然没有力气反驳,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任廷枢没有继续理会陈英妹的婊演,他让陈英妹帮乔舒会换衣服,自己先出去等她。
陈英妹不情不愿的帮她把衣服拿过来,然后就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问她:“任总怎么知道你病了,还专门来看你啊?你和任总什么关系?”
乔舒会四肢无力,正在努力的穿着衣服,听陈英妹一直在不停的叨叨叨,烦的不行。
她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当自己暂时失聪。
陈英妹:………………
看她穿好衣服,陈英妹只好嘟囔着去开了门。
任廷枢随即带她去了医院。
他找了在医院任职的同学,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了各项检查,幸好只是感冒。不理会同学调侃的目光,他扶着乔舒会去输液。
这期间,乔舒会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看着任廷枢为她忙前忙后,一言不发。
折腾了一番,烧终于先退下来了,任廷枢摸着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乔舒会像傻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抬手帮她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问她:“感觉好点了吗?”
乔舒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忍着泪意,点了点头。
任廷枢看她委屈的样子,更加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有我呢,输液一时半会输不完,你累了就再睡会,我不走。”
眼前的人,温柔的眉眼,关怀的语气,渐渐的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
乔舒会猛地闭上眼睛,将满腹心事合着泪水一起吞下去,不让旁人窥探。
任廷枢看着她一直跳动的眼皮,眼神黯了黯。
他自嘲一笑,给自己打气:任廷枢,还得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