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婠摇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摔了个屁股墩,屁股肉厚,一点事也没有。”
宋岭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到道:“方才那个是你的同窗?”
宋婠点头。
宋岭当即怒道:“还读书人,我看这种人就是读书是读到了书皮背,什么礼义廉耻全丢了喂狼,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欺负你?我看我刚才就是打得太轻了。你方才就不应该拦着我,不行,我现在再回去收拾他一顿,定要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说着还想转身回去。
宋婠忙拉住人,“阿耶,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那人就是我们湖州知州的小公子,刚刚还威胁着要找人去砸我们家酒肆,现在您直接出来就把人打了一通,我在书院里,他还不敢直接动手,我就怕他会直接找阿娘和您的麻烦,到时候恐怕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宋岭一听宋婠这么讲,也知道的事情的严重性,抓了抓脑袋,有些懊恼,“可是我人刚刚都已经打了。”
“我不是在怪您,打便打了,我也觉得您打得好,给儿子大大出了口气。只是这打完之后的事情,我们却是得重新合计合计。”
“第一,您现在就回去,找到我阿娘,把事情都和阿娘讲清楚,省得阿娘没个防备,被人算计了去。第二,明儿您就花些银子,去请县里镖局的镖师们,帮忙护卫家里酒肆。”
宋岭被自家儿子说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
宋婠当即沉下脸来,“有,儿子觉得这样的事,李肃干得出来。您答应我,一定要把这件事落实了,多花些银子不要紧,人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见宋婠这么严肃认真,她的话宋岭也信了大半,直道她说的话有理,认真想了想道:“不过倒是用不着镖师,你阿耶我在陆将军帐里,还算有些头脸,现下将军还在南溪镇上,我去和将军借几个兵,那样更加靠谱。”
宋婠一听,眼睛一亮,“如此最是稳妥不过。”
再如何厉害的镖师,也没有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兵厉害。
有了方案,宋婠再也等不住,催促自家阿耶赶紧回去,直接将宋岭送到了授渔书院门口,宋岭好不容易来看儿子的书院,并不想这么快走,但耐不住宋婠硬磨人。
宋岭无法,只得顺着儿子的意思,和力山下山去了。
出了一连串的事,送走了宋岭,书院公厨都已经关闭,宋婠望着黑黝黝关闭的公厨大门,转身往自己的寝舍走。
授渔书院的寝舍以十天干加十二地支为记数,三人一小院,分别是正房并东西向房,每人各一间厢房,宋婠便住在丙丑房的正房,她住东厢房的一个舍友在她头部受伤养伤前,就因为学业不佳、科举无望,已经主动结业归家了。
所以此时她只有一个住在西厢房的同窗,名唤丁仁,同之前的宋婠一样,都是埋头苦读,在书院中没什么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