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生蒙楚,
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
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
蔹蔓于域。
予美亡此,
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
锦衾烂兮。
予美亡此,
谁与独旦!
夏之日,
冬之夜。
百岁之后,
归于其居!”
经过洛阳城,士兵们井然有序,指挥人们在灾区修建家园。
昔日辉煌的洛阳城,如今一片萧条,几名流浪人士在街边吟唱,冬天的风毫不留情地刮着,没有对人们的灾害有丝毫怜悯。
“他在唱什么?”宁沉徽指着流浪人士问道,虽然已经和她解释了身份,但宁沉徽依旧没想出来,顾南渊是谁?她自己是谁?
于是顾南渊就只是简单地说明,连她是言灵人这件事都没说。
至于为什么,只有顾南渊知道。
“对自己死去的爱人的悼念。”顾南渊抓住宁沉徽的手,以免她走失。
而身后,衾香拉着苏显言,观察着周身的环境。
“你说祭司这次失忆,是好事还是坏事?”苏显言压低声音问道。
“不清楚。”衾香皱着眉头,看到苏显言头上的绷带歪了,伸出手将其绑紧,防止伤口再次裂开,“话说你们什么时候会回去?”
“看祭司什么时候想起。”苏显言尴尬地看着衾香像个小大人一样,帮自己整理,脸颊浮上两朵红云。
“宿桥听说要统领境界的才可以打开,你主人可以吗?”衾香没有感到任何尴尬,拉着苏显言额的手继续往前走。
“主人其实之前可以修炼到统领的,只是魂魄残缺,导致灵气上不去,但她的实力可以挑战统领境界的。”苏显言闷声说道,一想到云沙从小就拿走祭司的魂魄,苏显言就为宁沉徽心疼。
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衾香心底是不相信的,统领境界要是那么容易修炼,就不会有一堆人为之丧命了。
“话说,那女人要跟我们跟到什么时候?”衾香吐槽,余光瞥见角落里,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江雁菱。
“不知道,这人之前好像救了我们一命。”苏显言无语问青天,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以这女人的实力,当时是怎么救的。
“抱歉,这里被人都包下了,不招待任何客人。”曦楠楼的小二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好吧。”顾南渊皱起了眉头,担忧地看着宁沉徽的脸色渐渐苍白。
毕竟走了那么久,宁沉徽的身体吃不消。
顾南渊的心飘忽不定,从戒指里拿出一个玉佩,身上的气息变得凛冽,对着小二说:“玟牌。”
小二立刻跪下,向顾南渊行礼,“楼主,有什么吩咐?”
宁沉徽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歪头向后倒,被顾南渊公主抱抱起,:“上等房,立刻准备。”
“是。”曦楠楼在大陆遍布,势力可想而知,其中的人肯定也是佼佼者。
楼上的秦司晋皱起了眉头,思索着顾南渊的身份。
房内,顾南渊设下结界,确定宁沉徽已经昏过去后,手比划了几下,金色的法阵与古老的纹符缠绕着宁沉徽。
很快,宁沉徽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但顾南渊的身体渐渐透明,自身的灵气散发在空气中。
楼下,衾香握着茶杯的手一僵,顾南渊你怎么又去医治人,不就是一个言灵人而已吗?
至于让你费尽心思去救治吗?
察觉到衾香的不适,苏显言转过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衾香。”
“没。”衾香死死地盯着二楼,脸色很不好。
苏显言挠挠头,想:女人都这么口是心非的吗?宁沉徽是这样,衾香也是这样。
夜晚,宁沉徽还没醒。
“这次的伤对她来说可能真是大伤。”顾南渊一只手玩弄着宁沉徽的秀发,挠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痒痒的。
真抱歉啊,这次让你伤得那么重。
眼底的温柔不同于平时,是那种可以渗出水的溺爱,与一丝愧疚。
顾南渊从房内走出,走过,灵气迅速被吸入体内。
“去西边城市吧!那里的草药多,方便她养身。”顾南渊无奈得说道。
“我我我我,我和你们一起去!”江雁菱从柱子后面钻出来,“我碰巧也要去西边办事,一起去,好有个伴。”
“也行。”苏显言呆呆地看着顾南渊。
祭司受了那么大的伤,要是门主知道了,还不把自己的皮扒下来....
想想就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