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能够把他带进别墅的异性朋友?别怕,说,大不了我叫警察。”
那个几乎用尖叫形容的声音就连看电视地琅邪也能够一字不差的听进耳朵,不禁有眼好笑,警察都得给我这个正宗恶人让道,叫了也没用。段虹安只好忍气吞声慢慢和她解释,等到电话那头的女人将信将疑的说还要来别墅一趟的时候。琅邪终于“善意”提醒道:“菜糊了。”
惊呼一声地段虹安赶紧挂掉电话去厨房“处理后事”。
等到段虹安就要准备好晚饭的时候,门铃响起,琅邪一脸慵懒的走去开门。那张熟悉的容颜让他略微诧异,在干掉孔奇华那些开车跟随从林家出来的段虹安的保镖后,这个时尚女人曾经用那辆蓝色宝马和琅邪飙车。那个女孩见到这个事后一直让她恋恋不忘的琅邪更显得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琅邪对时尚和经典的掌握程度再一次让他在这位ZJ白领女性中最泼辣的一位身上所向披靡,虽然算不上马上就让李依菲一见钟情投怀送抱那么夸张。但是也足以让这个原本就对琅邪飙车技术崇拜有加的时尚青年刮目相看,而且对付有小资情调倾向的女人琅邪更加是强项,从莫奈的油画到摩纳哥奢侈品展,再到奥木海默家族的钻石王国,信手拈来的琅邪把ZJ白领单身俱乐部最难相处的李依菲“驯服”得没有一点脾气。
段虹安孤单的把所有饭菜搬上饭桌的时候,看到李依菲正聚精会神听琅邪向她讲述怎样鉴定香水,琅邪亲自示范验证李依菲今天擦了什么香水的时候,段虹安明显看见李依菲眉宇间的妩媚风情,两人的几分钟里笑声比琅邪和段虹安单独相处一天多时间的笑声包括冷笑都要多。
在饭桌上段虹安也完全成了多余的角色,李依菲边听琅邪讲解香水世界的深奥边给他殷勤夹菜,琅邪也是对这份在段虹安身上注定没有可能的温柔全盘接受,不过这个女人对西方名著的见解确实有番独到的见地,反正琅邪是一个能够用英文作诗的“文学大盗”,两人自然有说不完的共同语言。
精通古典文学而憎恶西方名著的段虹安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心底咒骂李依菲重色轻友的段虹安匆匆吃完饭把两个相谈甚相见恨晚的“狗男女”晾在桌上,独自去大厅看电视,但是李依菲银铃般的娇腻笑声和琅邪富有磁性的轻笑让她的心境再一次掀起阵阵涟漪,最后她只好去二楼的书房写字。
等到她写完一篇《兰亭序》下楼准备清理残局的时候却发现立誓决不踏进厨房一步的李依菲正在手忙脚乱的清洗餐具,无语的段虹安不禁怀疑琅邪是不是给这个一向以大女子主义自居的李依菲下了什么蛊,在李依菲成功摔碎第三只盆子后段虹安终于走进了厨房准备给这个无药可救的女人进行最后一次挽救。
“依菲,你是不是喜欢琅邪?”段虹安淡淡问道。
“应该还没有吧,算是一个女人对优秀男人的好感,不,是极其优秀的男人。你不知道要找一个谈吐优雅、学识渊博同时又浪漫温柔、年轻有为的男人有多难,那就叫做大海捞针!这次我可不能错过,要不然说不定这一生就再也碰不到这样的男人了,就算是一ye情,这样的男人我也肯。”李依菲抱着小手一脸幸福道。
“花痴!还一ye情呢,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的背景、他的身世吧?你就不怕被人家卖给一个山沟沟的农民当媳妇?”段虹安泼冷水道。
“他是琅邪啊,嘻嘻。”李依菲顽皮笑道,突然十分紧张,“琅邪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虹安,你可是已经有了一个孔奇华,可不许见异思迁哦。”
段虹安叹了一口气道:“傻丫头,这个你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琅邪就是拒绝清华的高考状元,就是李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就是琅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就是现在那个将HZ城闹得满城风雨的狼邪会的太子!你如果觉得自己能够像征服其他男人一样成功征服这个琅邪,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晚上和他来一次一ye情!”
在段虹安书房上网的琅邪再次领略李巍的强大实力,凝视着屏幕上那张冰冷的容颜,琅邪笑道:“不知道这次是给我报喜还是报丧。”
“你还能笑得出来,果然不愧是让我好奇。既然能笑出来一种可能就是你还不知道如此狼邪会已经开始集体变异,第二种可能就是你已经知道并且想好对策,我不相信能够走到今天的琅邪会是第一种可能,那样的话我的眼光就值得怀疑了。”
李巍那清脆冰冷的嗓音让琅邪觉得最适合大珠小珠落玉盘这句话。
“我知道。”琅邪靠在椅子上托着腮帮淡淡道。
“没有想到革命的堡垒都是从内部突破这句话竟然会应验在被你统帅的狼邪会身上,说实话我很失望,当初你放弃刚刚成型的狼邪会交给林傲沧等人我就觉得不妥,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以为你会对这些人进行起码的控制或者制衡,但是你自己看看这几个月你都干了什么,李氏集团你可以用东方冷雨牵制陈影陵是没有错,但是你想想你有谁在GD省能够制约林傲沧?”
琅邪面对李巍第一次失态的责问,淡淡道:“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黑道棋局中的步骤而已,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我给你四个字——破而后立!”
在琅邪用彻骨的冰冷语气说出“破而后立”这四个字后李巍渐渐平静下来暗暗咀嚼这个成语的深层含义。能够利用计算机侵入美国联邦调查局最高秘密档案的角色白痴都知道是智商怎样的恐怖,若有所悟的她用眼神询问琅邪是不是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布置这场棋局。
琅邪轻轻点点头道:“纵观历史,任何一个朝代都会有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篡位这种游戏就像是男人的鸦片,吸食了几千年还是没有戒掉。我早就知道狼邪会能够统一南方登上南方霸者的宝座,我也早就知道狼邪会的扩张速度太快太迅速,这种速度让就算是我也不能解决其中的一些不容忽视的隐患,因为狼邪会的脚步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于是我故意不去重视这些问题,而是任由它们逐渐积累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这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我要等的就是今天,只不过稍稍比我预想的要快了一点时间。”
狼邪会在三年的发展中最初的核心成员和高阳他们都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进修,而好战的柳齐宇与都成了林傲沧的率领下在GD省的邻省开辟疆土,为得就是为狼邪会的北上、南上和东侵制造安稳的背后势力,所以这样一来狼邪会的大本营就都在新一代核心四大天王柳齐宇、李巍、以及南方三少帅之一的“小太子”林傲沧掌控中,现在柳齐宇神秘消失在众人视线,李巍也远赴瑞士,加上麻子一向低调好战,这样一来最能够站出来说话的就是林傲沧了。能够被琅邪如此重视的他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三年的苦心经营又岂是一般地根深蒂固?
“破釜沉舟,固然是良策。但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了解林傲沧这个人,没有十足地把握他不会暴露目标的。”
李巍担忧道,被琅邪如此镇定的一说,他心中地不满马上消失,心中再一次涌起淡淡的满足感,这样任由世事沉浮却依旧稳坐钓鱼台的男人才是真正值得他倾注心血的男人,天下能够让他心甘情愿从众多国家档案局搜寻资料的人也就只有这个能让她一直捉摸不透的琅邪!
“林傲沧的野心,李巍的冷静。柳齐宇的大将风度,麻子地嗜血好战,这些都是狼邪会核心给我的第一印象,你们后三者给我最大的印象还是忠诚,但是林傲沧不同,很多方面他者和我一样。是一个不愿意臣服在别人脚下的枭雄,狼邪会也许仅仅是他的一个台阶而已。”
琅邪微笑道,林傲沧,很有意思的一个家伙。
“那你有什么对策呢?我前面说过历代进行都会有各种制衡存在,例如文武官员地斗争,外戚和宦官的争权,保守党和激进党的对抗。这些都不可不重视的‘帝王术’,这一点,精通《资治通鉴》的你肯定不会不清楚。但是我想不出来你身边还有什么棋子可以利用,麻子据说已经被琅邪用手段囚禁起来,还呆在GX的狼邪会成员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说,林傲沧为了能够完全牵制住他们,已经暗中发动斧头帮的残余、GX几省一直被狼邪会打压抬不起头地帮派、甚至还有香港的黑帮势力去GX捣乱。如果说还有一线机会的话,我相信只有掌握破堂地柳齐宇了,难道柳齐宇的神秘失踪和这次暴动有关?”
李巍十分希望是柳齐宇是琅邪的一步暗棋,琅邪早就让她实施的那个计划其实她并不知晓其中的奥妙。
“柳齐宇并不是我在黑道棋局上这块领域地关键棋子,他必须在一年后才能发挥作用,所以这次让你失望了。”
琅邪坦然笑道,玩弄着一支徽州毛笔,细眯起的黑眸有着李巍也不能看透的智慧。
狼邪会一向按照琅邪的要求“求精不求量”,所以柳齐宇的三千破堂、麻子的三千狼堂,加上在邻省培养的一支精锐和狼邪会内部还算比较有战斗力的青衣会,总数保持在一万左右,也许这个数字比起弹丸之地的台湾、香港和日本黑道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正是这一万精干让整个南方群雄蛰伏畏缩!当然如果加上众多投诚的外围势力那么狼邪会的人数也就恐怖了,而林傲沧虽然在这万精干中没有多大的威信,但是在众多的外围势力中却有着足够的号召力,可以说这就是一场狼邪会外围的攻城战,而且这狼邪会内城中的三千破堂和三千狼堂都是处于群龙无首的危险状态,唯一还能够明确作战的就只有近两千的青衣帮!
“这样我们必败无疑!”
李巍淡漠道,将各种可能性在脑海中统计分析了一遍得出的结论就是狼邪会成为林傲沧的囊中之物。
“似乎你还漏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