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你也该下来了,去吧,就当给叔父一个面子,好吗?”突然,七婳和可可的背后想起一个苍老而又无奈的声音,是秋斐,七婳的“唯一”一个叔父。
七婳站起身,跳下屋顶,左手搭在右手胸口,诚敬地对秋斐鞠了一礼。
“秋叔父,晚起好。”说话虽然平静,但不难听出话里的尊敬。
可可也跳下去,用好奇地目光在秋斐身上探索着,似乎有些不理解。
“你………你就是秋…秋斐,哦………秋叔父吗?”可可指着面带微笑,手里拄着拐杖的秋斐,一脸茫然地问道。
七婳皱了皱眉,有些生气,“放肆,怎可用手指着秋叔父,道歉。”
“啊?哦………叔父,对……对不起。”可可有些害怕,她第一次见到发火的七婳,她只不过是问问而已。
“无碍无碍,可可初来乍到,难免有些迷糊,小事嘛,过去就好了。”秋斐依旧微笑着,他并没有对可可的无礼行为感到生气,宽容大度极了。
他话锋一转,耐心地对七婳说道,“婳儿,酒宴才刚刚开始,快去吧。”
可可向秋斐挥了挥手,心情美好地先行一步了,待七婳走进秋斐时,秋斐又凑近七婳耳边悄悄地说道,“婳儿,切记不可与你伯父伯母起冲突,哪怕你再生气,也要憋着,就算你有实力干掉他们,但时机尚未成熟,还不能与他们翻盘。对了,若是在酒宴上见到一个身穿红裙手执折扇的女人,一定要记得招揽,哪怕是敬一杯酒也好,这个人会成为你以后的左膀。”
“好啦,婳儿,别傻站着,你看人可可都走远了,还不快追上去。”
七婳的墨色眸子这时显得有些深邃,他总感觉秋叔父说的这个女人隐隐约约地熟悉,许是他多想了。
大厅
七婳一进门就看见正位上空无一人,那个位置是爷爷的,不过他想来不喜欢热闹,也就偶尔有什么尊贵的客人来时,才会从书房走出来。
两旁的侧位上坐着可可的大伯父秋建知伯母秋云(她原名叫节舒娜,后来到了这里随夫姓),秋建知正在笑嘻嘻地跟别人喝着酒,而秋云则是陪着女眷在聊聊家常。
秋建知下侧坐着的是秋千山,七婳的大叔父,zuijian,最会吹牛皮和落进下石的人非他莫属,当初他会留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他的木系能力,可以修复每一天的组织里的损耗,因此也没什么人敢得罪他(除了老板和七婳)。
秋千山后面站着的是他的四个儿子,大儿子稳重冷静叫秋壹,二儿子奸诈狡猾叫秋贰,三儿子好色花心叫秋叁,四儿子嚣张跋扈叫秋肆。
秋千山最中意的就是大儿子了,但是秋壹最近状态好像不佳,而眼看着选择骨鼬的时间又要到了,只能选择秋壹了。
(注:“骨鼬”是七婳所在的这个组织里最馋人又残忍的酷刑了,把年轻人背上的最长的那块脊椎骨让祭司当着众人的面取掉,将骨头在火上扫一扫,再接入它原本的位置里。好则成功,坏则直接变成废人或当场死亡。因为组织里的年轻人本身就有神力庇佑,所以所承受的痛苦就要看神力的强弱了。选“骨鼬”是为了找寻组织里每一系的继承人,当然通过“骨鼬”的人需要离开组织独立地完成十个艰巨的任务,完成了就是待定的继承人人选了。)
秋千山左边坐着七婳的五伯父,秋洛阳,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蠢憨憨的,被人欺骗了都不知道的那种人。
秋洛阳只有一个女儿,名叫秋珊珊,他们家是组织里最落魄的人家,因为没有儿子,有儿子就有机会参加骨鼬,也就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可惜他们没有………
旁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一些爱慕虚荣,喜欢阿谀奉承的人,有些本事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也就是秋斐,之前提到的七婳公子的“唯一”一个叔父。秋斐年轻时在外面出任务时遭人陷害失了一条腿,他生平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政治军事方面的能力更是显著。若不是因为秋建知的原因,秋斐怕是坐上了组织老二的位置(现在秋建知是老二,七婳是老大,而老板则是组织的直接领导人),不过他倒也乐得个清静,至少没人会惦记一个废人来抢自己的位置。
为什么说秋斐是七婳的“唯一”叔父呢?
第一,七婳从被老板捡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组织里的许多人当作“威胁”,是众人想要努力铲除掉的目标,当时的七婳什么也不会,老板也不管,留七婳自生自灭,而幸好地是七婳遇到了秋斐,秋斐将自己所有的东西能教的几乎都交给了七婳,没有丝毫的保留;
第二,就算七婳已经被内定为组织继承人了,但是秋建知不服啊,他想要夺位,凭什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从半路上跑出来抢了他要的位置,于是他就联合了七婳几乎所有有关系的人,来迫害七婳;
第三,七婳个人认为,跟秋斐这个长辈相处起来可以说是既能静心,又能收获到新的东西,简直不要太划算,那些个人瞎了眼,以为秋斐会终生废掉,但他们又何曾想过,秋斐废的只有而已,那个脑子可没有废。
七婳当时是想要拜秋斐为师的,但是秋斐不允,说是他那个废人教不了七婳什么,而且七婳这一辈子都不得拜师,若是拜了,就别再认他为叔父了。
所以,七婳只好把秋斐认作他“唯一”的秋叔父了。
“呀,娘亲,快看,是七婳公子,他长得好俊哦。”最先注意到七婳的是一个姑娘,名叫秋云云,是七叔父秋邱的二女儿。
七婳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并未说话,直接走上了正位上,坦然而坐,混天然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是了,是君王的气质。
“我……………”